第二百四十八章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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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陆晔瞧着裘慎担忧的样儿,看得心疼,便悄悄退开几步,私下里去向执金吾打听了。不多时,他就回转身来,对承恩侯夫人道:“母亲,前头不远有处观景亭,咱们去那里稍坐。”

承恩侯夫人想她们一群人伫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便点头应了。

趁着人都往前走的时候,陆晔悄悄对裘慎使了个眼色,裘慎心念一动,便落后了几步。裘怫最是关注长姐的一举一动,见状,也跟着落后了几步,吊在了裘慎的后面。

只听裘慎悄声对陆晔问道:“世子可打听到什么了?”

陆晔道:“打听到了,今儿个可真是撞了邪,尽出事儿。这回又是那皮四闯的祸,她在阿秀手上吃了瘪,憋了气,跑到这河边上拿旁人放的河灯出气,竟不知教她用竹竿子打坏了多少,可不就激起了众怒,虽说她背后有靖国将军府,有太子妃撑腰,许多人敢怒不敢言,可也有不怵她的,竟是有好几家勋贵子弟联起手来跟她怼上了,先是吵起来,然后便是各自带的下人们动了手,推推挤挤的,也不知道是谁挤谁,总之好多靠着河岸站着的,就这么被挤下了河,苏家二姑娘恰好就是其中一个,只是她为什么混在人堆里,就不知道了。”

裘慎听了这话,心又安了一层,事情不是苏元芳惹出来的,那就好,又少了一层麻烦,苏元芳应该算是受害人,回头也有理可讲。转而又有些愧疚,若不是她在前头与皮四起了冲突,怕也不会有这一遭,二表姐这回算是受了她的牵连,回头,她得好生跟二表姐赔个不是。

裘怫可没有自家长姐这么乐观,按说几家勋贵子弟起了冲突,识趣的,早就该避开了,怎么会被波及,苏元芳分明就是看到皮四被人围怼,新仇勾起旧恨,站在河岸边故意看皮四的热闹,而且还站得很近,这才会遭了池鱼之殃。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又看了陆晔一眼,世子分明还有话没说完,为什么却不说了,莫非,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还真是有不能说的话,陆晔脸上装着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沉得很。这遭事儿确实不是苏元芳惹出来的,但她还是摊上事儿了,虽说她确实无辜,可糟就糟在她落水的时候,身边有个男子一同落水,那男子不会水,一落水下意识的就在水里乱抓,结果就抓着苏元芳死活不放手了。

苏元芳身边跟着的婆子里有三四个会水的,这还是申氏吸取了当年游湖赏荷时的教训,特地在女儿身边多放了几个会水的人,婆子救人的时候,自然是连那男子一起救了上来。

问题是,救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呛了水晕过去了,那男子还是死死抱着苏元芳不放,几个婆子使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能把两人分开,还是执金吾赶到后,刺激了男子身上几个穴道,松了他手上的劲儿,才终于分开了两人,然后把两人一起抬进了附近的酒楼临时安置,灌姜汤,请大夫,一通忙活,好歹是把人救活了。

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搂抱难分,哪怕是事出有因,也终归是说不出口,苏元芳还没嫁人,再难有清白可言,除非那男子娶她,否则,下场堪虞。

至于那男子是谁,执金吾没说,陆晔也就没有追问。执金吾不说,通常情况下,不是不认识那男子,而是不敢说。陆晔心里有数,会在上元节跑到河边来的,多半是没有娶亲的,但那男的身份绝对不低,以苏元芳的家世,未必配得上他,那男子肯不肯娶她,也是两说。

郑秀把苏氏单独请了去,恐怕要说的,也是这事儿,连郑秀都感到棘手的,那男子的身份只怕当真是极尊贵了。只不知,到底是哪个?

“那人是谁?”

此时,苏氏也正在问郑秀同样的问题。

“魏国公世子朱真。”

苏氏脸色惨变。

魏国公是诸公之首,地位还在出了一位太后的凉国公府之上,事实上,从太祖开国至今,其他几家公府起起落落,有的没落了,除了一个爵位什么都没剩下,有的连爵位都没保住,彻底成了一介平民,有的靠着家中的女儿勉强维持着不上不下,有的则是后起之秀,比如郑秀这个幸运的家伙。只有魏国公府,从太祖朝一至兴旺至今朝,家中还供奉着太祖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劵,连皇帝都要敬他几分。

苏氏知道魏国公的根底,是因为老伯爷在世时对她说过,魏国公虽然位列勋贵,但和勋贵们完全不是一条路上的,绝大多数勋贵,要么是靠着军功封爵,要么是走的裙带关系封爵,要么是献宝有功,但只有魏国公府是靠着实打实的文治之功封爵,首任魏国公,同时也是太祖朝的第一任首辅,门生遍及天下,此后七十余年间,魏国公府又出了两任首辅,一任帝师,六七位封疆之臣,尚书、侍郎不下十个,其余四品以下的官位更是多不胜数,这还都是朱姓子弟,若是再加上那些依附魏国公府的门生,数量更是惊人,以至于一度曾经有人以“朱半朝”来称呼魏国公府。

当然,这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苏氏没有见识过魏国公府最昌盛的时代,待她知事时,魏国公府已经自感于风头太盛,恐为君皇忌惮,在短短七八年间,就散尽门生,族中子弟,亦有半数或是病退,或是告老,或是故意在任上出了点差子,辞官归乡。

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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