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指点(1 / 2)
“那国公爷也该知道,怎么才能进建章营?”威远将军又道。
建章营可不是好进的,统领建章营的是上将军韩期,此人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多少勋贵想让家中闲散子弟进建章营混个出身资历,韩期表面上照单全收,但不出三天,这些人就屁滚尿流的自己滚蛋了,原因无他,韩期在操练兵丁的时候极其严格,每天都给出死亡指标,那些勋贵子弟进去后,韩期不忙着训练他们,只让他们观看了三天的操练,眼瞅着操练场上天天有人死掉,就先吓得一批人尿了裤子。然后韩期再让他们签一份万一熬不过操练生死无尤的协议,就再没人真敢待在他手下了。
但对于真正想出人投地干出一番天地的人来说,要进建章营也不难,就一个字:考。先进行文考,兵书兵策考上一轮,通过了,就进行武考,打上一轮,五场胜三场,就能留下。
这项规定还是太祖皇帝时期定下的,谁也不能破坏,哪怕是当今皇帝也只能干瞪眼,韩期六亲不认那话不是白说的,皇帝的脸面也不好使,哪怕皇帝想翻脸都不能,因为韩期此人,对先帝有过救命之恩,先帝对他的倚重信任,无与伦比,甚至将天下兵权尽托于其手,让韩期成为当朝唯一一位柱国上将。后来先帝龙驭大行,皇帝登基,韩期又很识趣的交出了所有的兵权,只留下建章营。
就凭这个,除非他犯上造反,否则皇帝怎么也要让他七分的。而建章营从此也成为了韩期的一言堂,连皇帝都不好干涉。只要郑秀能堂堂正正的考进建章营,皇帝都不能从韩期手底下把人再要出来,
郑秀其实早该想透这里的关窍,只是正如威远将军所说,他是过于心急,反而乱了手脚,此时被威远将军这么一点,哪里还不能明白过来,高兴得差点没一蹦三尺高。
“多谢将军指点,我明白了。”
然后这小子拔腿就往韩府跑,跑了一半路,又乖乖回去了。韩将军六亲不认,最烦有人趁着年节的时候到府上借拜年之机走关系,每到逢年过节时,韩府都大门紧闭,除了几家姻亲,旁人是一概不见的。此事,只能过了正月十五之后再说。
回去之后也是闲,少年提了几样新鲜玩意儿,又高高兴兴去裘家了。反正皇帝都知道了,也没明里暗里敲打他,阻止他不许去什么的,郑秀就觉得,他想娶小姑娘的事儿,多半是有门儿,阻力没他想象的那么大。
然而他还是扑了个空,一打听,才知道裘家母女几个,还被太夫人留在伯府小住呢,压根儿就没让人回家。
郑秀恨得牙痒,他想进伯府可没有进裘家容易,何况伯府也太大,哪像裘家,紧紧凑凑的,不经意就能见到小姑娘一面,哪怕见不着,偶尔隔墙也能听到小姑娘的说话声,挠得人可心痒痒了。
再回转的时候,就正好碰上到处寻他的陆晔,俩难兄难弟凑一块儿喝了一顿闷酒。
最后出手相助的,还是承恩侯夫人。上元佳节,人约黄昏……咳,简而言之,就是承恩侯夫人见儿子自从上回见过裘家大姑娘之后,就整天持着那幅松图不松手了,心知肚明,儿子这是看对眼了,加上她自己也确实满意裘家大姑娘,皇后那里又退了一步,再不干涉侄儿的亲事,承恩侯夫人就觉得,此时不趁热打铁,就怕夜长梦多,皇后那里又变了主意。
因此,她决定上元佳节的时候,约上裘家母女一块儿看花灯,在大庭广众之下再看一看裘大姑娘的为人行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去寻官媒了。
陆晔得了这好消息,高兴之余,心想若不拉拔郑秀这个难弟一把,回头郑秀得多记恨他啊,马上就给郑秀递了消息去。
郑秀一听,果然在小黑帐上给陆晔记了一笔,这家伙,没义气,分明是跟他炫耀来了,有亲娘做主了不起啊,没有他,哼,皇后跟承恩侯夫人还闹着呢。记完了小黑帐,他就屁颠颠的满大街去找制灯匠人了。
少年决定,他要亲手为小姑娘制一盏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花灯。
学做花灯不难,难的是独一无二。为这,郑秀又去找昝公公了。昝公公掌管的梅花卫里有个做机关的好手,尤其是各种小巧机关,精致得不行,郑秀想找此人设计一款能让花灯自动转动开合的机关。
昝公公知道他的来意,倒也不为难,给了郑秀一块令牌让他自个儿去寻人,只是转头难免就向皇帝禀报去了。
皇帝当场就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免不了想起少年事,又一次感慨当年的自己太过迟钝,若有这臭小子三分的机灵,兴许便也不会抱憾终生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真好。
羡慕了片刻,皇帝就收起了闲心,板起面孔,又问昝公公道:“那件事,你查了这几日,可有结果?”
昝公公立刻道:“回陛下,已有眉目,只是还不能确定。”
皇帝冷哼一声,道:“既有眉目,就拿出手段来,朕不问你有没有冤枉了谁,只不许放过一个,朕的身边,绝不容二心之人。”
昝公公低头:“是。”
有了皇帝这句话,昝公公办起事彻底没了顾忌,当日便从勤政殿带走了三名内侍两名宫人。人不可能都有问题,但有问题的必定是其中一个,只是昝公公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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