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近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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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是那位独秀国公啊,这下子苏伯勤和李远道兄弟连忙行礼,京中国公爷有好几位,但论圣眷,没人能超过眼前这位,这还是郑秀年纪还小,等再长大些,有了差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必然是位高权重,可不是他们这些顶着世子之名但将来还要靠自己去搏荣华的伯府子弟能相提并论的。

若有机会,京中哪家的子弟不想巴结郑秀,说句不好听的,别说是他们这些寻常伯府子弟,就是皇子们,对郑秀也是拉拢交好,谁和郑秀处得好,谁在皇帝眼里就是好的,谁待郑秀不好,谁就是坏的,如今的建平伯府,就是最典型的反面例子,眼瞅着一座好好的伯府,这些年来,都落魄得快不成样子了,就这样,还隔三岔五的就被皇帝责令跪在宫门口,脸面都丢光了。

前车之鉴呢,这天下,有几个人敢担郑秀一句“得罪了”,苏伯勤和李道远兄弟一边儿见礼一边儿肝颤,心里头却各自犯着嘀咕,这位荣公爷可很少在人前露脸,要么待在宫里和皇子们一道上课,要么待在荣国公府等着人上门去巴结,寻常往来的,不是皇子,就是宗室子或是顶级勋贵子弟,今日怎么到了红梅山庄,哎哟喂,莫不是陪着某位公主到艳山园庆花朝的?

郑秀看着他们三人变化莫定的表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想什么,笑眯眯道:“都不必多礼,听说今日红梅山庄里热闹一片,我这人也没什么,就好个热闹,方才听你们说要去打马球,算我一个。”

平时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人,居然主动靠了过来,苏伯勤和李道远兄弟脑子都打结了,更重要的是,郑秀虽年纪比他们小些,笑眯眯的站在那里,身后只跟了两个小厮,也不见什么威风气势,但就是有种教人无法拒绝的气质,那双漂亮的眼睛往谁身上那么一定,谁就好像一只被针钉在了花瓣上的蝴蝶,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无用。

还是李道远年纪最长,到底脑子灵活了点,率先反应过来,拱手笑道:“能与荣国公一同打马球,是我等的荣幸。”

说完,就对身后的李道途使了个眼色,赶紧叫人去啊,素日里处得好的,还有素日里想巴结都不太能巴结得到的,管他是谁,见着一个拉一个来,就不信那些人不想巴上郑秀这位皇帝眼里的宝贝蛋,只凭今日这一遭,他可就落了天大的人情了,顺带还能拓一拓人脉,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要是不接着了,一辈子都得后悔。

不愧是兄弟,李道途立刻反应过来,走了几步,就借口如厕,溜出去喊人了。只苏伯勤真是个实诚的,完全没想到那么多的花头,亦步亦趋的跟在郑秀身边,郑秀问什么他答什么,跟见了夫子的学生似的,偏郑秀还乐意跟他说话,倒是几次想插嘴捧个人场的李道远却被冷落了,任他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也只能对着实诚的苏伯勤又是眼红又是感慨,还是俗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啊,这老实人,是入了荣国公的眼了,也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长安和长青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郑秀跟苏伯勤谈笑生风的模样,两兄弟都有些傻眼,抬起头看看天,没下红雨,太阳也是从东边儿出来的,可自家的主子爷,怎么就这么反常呢?

“国公爷这是跟那家的小姑娘扛上了?”长青对着长安悄悄的咬耳朵。

长安一副“这你也看得出来”的表情,只是这回国公爷聪明了,不跟人家府上的小厮扛了,直接寻上人家世子爷了,隐蔽性挺强的,不是他们兄弟自小就跟着郑秀,差不多已经能当郑秀肚子里的蛔虫,绝想不到那头去。

长青拍了他一记,道:“你真当我蠢啊,我可是你哥,刚才往我的腿弯弯里打石子的就是你吧,别否认,你的手劲儿我还能认不出来。”

要不他怎么就赖上苏伯勤了呢,这就是默契啊。

长安轻轻哼了一声,对于长青的马后炮,他不置可否。

虽说容溪堂放假一日,但雍容院里,裘家姐妹也没闲着,满院子里贴上了自己剪的花符,裘怫还亲手做了几样糕点,姐妹仨儿在院子里设了供案,似模似样的祭了花神。那供案就摆在一树牡丹下,虽然牡丹还未开花,但已开始抽枝生叶,绿油油的硕叶特别的喜人,挂上了花符后,远远瞧着,倒似开了花一样的热闹。

苏氏瞧着女儿们热热闹闹忙活,独自倚窗坐着,心思不属,却是想着苏启芳相看的事儿,两家里私下已经有了默契,大体上这事儿是不会有意外了,她这做姑母的,该是时候考虑给苏启芳准备添妆,又因之忽的想起自己当年说亲时的景况,一时便有些痴了。

那时候,她在兄长的陪同下,偷偷上街去看新科进士打马游街,一眼就看中了意气风发的探花郎,后来亲事订下了,她心中是真欢喜啊,可惜,男人的心易变,太易变了。

苏氏看着板着小脸露出木讷表情的裘怫,依稀能从她的眉眼中瞧出李氏的影子,只是这孩子拘住了自己,再鲜艳的颜色,也只像被束在了纸上的画,终究是呆板死气的,而李氏却是江南的蒙蒙烟雨,远观如烟似雾,近观似水柔情,眼儿飘,眉儿蹙,就勾住了男人骚动的心。

沈家世代居于江南,那沈湖见惯了烟雨温柔,却不知,苏启芳的命运会不会步上自己的后尘,稍不经意间,就失去了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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