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2 / 4)
,便成天向她动手动脚。有时候突然摸一把,有时候抱过来,跟她开些不干不净的玩笑。甚至有一天夜里钻进她房里来,把她按在床上脱衣服。那会她也是十二岁。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就只能受他的欺负。村里到处都是闲言碎语,邻居的唾沫星子把房子都要淹了,她感觉丢脸抬不起头,几乎想要投河自尽。后来她哥哥总算娶了个老婆。那女人家里也穷,不过性情泼辣的要命,把她哥哥辖制的要死要死的,天天骂着,动不动就捶打,两口子经常打的天翻地覆。这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后她哥哥落败了,成了老婆跟前的受气桶。她虽然仍被使派干活,但好歹她哥哥怕老婆,不敢再纠缠了。她跟唐怀锦两个是互相钟情,她知道唐怀锦的底细,唐怀锦也知道她的苦处。她要嫁给唐怀锦,她哥嫂还不同意哩,嫌唐怀锦家穷,嫁给他收不到聘礼,卖不上好价。她跟哥哥嫂嫂闹翻,硬固执的跟唐怀锦结了婚,两个可怜的年轻人就这么走到一起。好在唐怀锦待她好,从来不介意她的过去,两个人这么扶持过了一辈子,虽然吃过苦,但也知足了。她觉得自己没选错,她嫁了个好人,还是自己中意的,看着喜欢的。她成年后的日子比农村很多女人都要幸福。
所以唐彦华做出这种事,她怎么能不生气!
唐彦华跪在地上,被他妈连棍子抽。他从小就没怎么挨过打,只有这一次被打的不像话,手几乎打出血。
他妈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了他一晚上,疾言厉色,话说的非常重,让唐彦华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只想当场以死谢罪。这顿打给唐彦华留下了相当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那之后他再见到程程,欲念全消,一点旖旎的念头也没有了。
自那之后,唐彦华的青春便一直处在阴影之中。只要一看到程程,他就想起自己做的那件事,和挨的那顿打。挨打的伤口久了就消失了,然而他妈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堑刻在了心上,只要一想起,心理就会蒙上黑影。他以前经常做春梦,从那之后,春梦消失了,变成噩梦。他感觉自己在妹妹和母亲心中成了一个很糟糕,很猥琐下流的人。
唐彦华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他很聪明,他会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努力忘掉那种感觉。那天他妈是关起门来教训的,而且是在半夜,程程并不知道他挨了打。他在程程面前什么都没说,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因为他觉得这很难堪丢人。他在程程面前仍然要维持好哥哥的形象,不能让程程觉得自己是坏人,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可耻。虽然这也是掩耳盗铃。
程程并不知道唐彦华挨打的事。她只发现唐彦华好像突然长大了,成熟稳重了。以前唐彦华有点色迷心窍的,动不动摸她一下,碰她一下,好像总怀着什么阴谋诡计似的,现在他彻底恢复正常了,比正人君子还要正人君子。程程感觉他有一段时间很抑郁,不肯搭理自己,见了自己就躲,不跟自己说话,走路也离她远远的,好像讨厌她。程程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那种现象持续了有半年,直到那天在山上言归于好,唐彦华才又恢复了活泼,渐渐喜欢跟她亲近了。但这时候的亲近就仅限于兄妹之间正常的玩耍,他再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唐彦华这会儿已经完全长大了,相貌身材,几乎都跟成年人无二。他隔几天就要刮胡子,据说这是因为雄性激素分泌,几天不刮就有胡茬。有时候洗脚时,他挽起裤子,程程能看到他腿上长的腿毛,又粗又浓,跟男人似的,据说这也是因为雄性激素的分泌。他有时候为自己的成长而自喜得意,专门撩起衣裳,给程程炫耀他腰身上的肌肉:“你看到没有?这叫腹肌,你摸硬不硬?”
程程伸手摸:“腹肌是啥呀?”
唐彦华说:“就是肚子上长的肌肉。”
程程说:“那我也有。”
她低头撩起自己的衣裳看肚子,硬憋着一口气:“你看我也有。”
唐彦华说:“你那是五花肉啦。”
唐彦华说:“腹肌是运动锻炼才有的。”
程程撅了嘴不高兴:“我才不是五花肉,五花肉那么肥。我又不肥。”
唐彦华又给她展示自己胳膊。他握起拳头,抬手臂:“这叫肱二头肌,你捏捏,是不是像石头一样。”
她捏了捏,果然硬的像石头,她夸赞了两句:“哥,你真的有肌肉,真的好硬。”
唐彦华说:“这不算啥,你知道男人身上最硬的地方是哪吗?”
程程说:“哪啊?”
唐彦华说:“算了不说了,这个不告诉你。以后你自己谈男朋友就知道了。”
程程脸就红了。
唐彦华若无其事,一点也不害羞似的。
除了身体的成长,他性情也更像个大人了。家里的事,以前都是唐怀锦做主,现在很多时候唐怀锦依赖儿子,让他去办,或者让他拿主意。以前唐彦华主动想帮他爸做啥头疼的事,他爸不让,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现在再不说了。小到村里谁家婚丧嫁娶送多少礼金,大到邻居间磨嘴扯皮的事,唐怀锦常要让儿子拿主意。唐彦华也乐于担当。他青春又好,精力又旺盛,长得又漂亮,活泼阳光,格外有种健康迷人的魅力。
程程也成了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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