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 什么玩意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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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就在刚刚,两人杀掉了最后一个和蛎蜕一起下来的蛎族。

一下子,突然把敌人杀尽了,两人都不约而同有一种劫后余生和空落落的失魂落魄。

一下子,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敌人杀了,可是,宗门还在么?人……还在么?

言柳这里压着很多很多的传信符,他身为掌门,凌霄宗之中,他那徒儿隔一阵子都会将消息汇总,传信而来。

起先,他会看,然后某一日,他看到凌霄宗几位元婴长老魂灯灭了的消息,心神恍惚,以至于那一次被蛎族当胸一击,若不是无殇拉了他一把,他的元婴会被那一掌直接击碎,当场就没了。

饶是如此,他元婴也受了重伤,便是有连外亲制的灵丹养着,他也足足养了近十年。

而这二十年间,其实他们对战蛎族的队伍一直是流动的。

大家只要是广眉星域的修士,不拘泥是谁,不拘泥认不认识,都能集结成队伍,共同作战。

打着打着,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走了。

而甚至,有的人直到离开,言柳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而一个蛎族死了,不代表没有其他的蛎族不等着他们去灭。

不止是蛎蜕带下来的这几个蛎族,还有之前通过连通的甬道来到广眉星域的蛎族,他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在这么久的时间内,尤其是他受伤的那段时间,无殇走到哪儿都带着他,数次将他从致命的危险之中拉出来。

而他们之间这种过命的交情,也不是二十年前可比了。

二十年,磋磨的整个星域面目全非,所有的生灵也面目全非。

无殇看着面前的满目疮痍,哪怕是这个时候,身上还带了点伤,他的满满刺绣的花衣裳那是不能少的。

人可以没命,但是不能失去美丽和张扬。

这大概就是无殇这个自恋狂一生的坚持。

他连一眼都没有看言柳,却是语调随意的跟他说话。

“想什么呢?你那倒霉徒弟给你送的消息真的不看了?”

“做人怎么可以逃避?言柳,想不到你这么怂。”

言柳勾了勾嘴角,就当笑过了,他那徒儿刻板,兢兢业业的很,甭管外面都打的山崩地裂了,他都会一旬给他传一封信,从未断过。

且,哪怕消息无敌的差,无敌的让人痛彻心扉,哪怕他知道他这个师傅正在外面生死攸关呢,他都不带修饰一下的。

若不是熟知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的秉性,他会以为那家伙是自己想当凌霄宗的掌门了,想让他这个当师傅的死在外面。

“看还是要看的,总要盘算盘算,宗里究竟灭了多少魂灯,死了多少人!”

这一回,他们凌霄宗的群英祠都要装不下了。

无殇耸耸肩,他的无殇魔门好不容易被他慢慢的恢复了一点早日的荣光,这会子被蛎族一搞,去了一多半。

不过,比起言柳的婆婆妈妈,无殇就冷酷多了。

这一场大战,规格之高,广眉星域哪一个生灵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

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

谁的脑袋都是拴住裤腰带的。

二十年,就算早期乍然知晓自己相熟之人死去,或痛心或惋惜,如今已经淡然了。

这是经历过无数次的撕扯,不得不如此。

他能做的,就是杀光蛎族,祭奠缅怀他们。

言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声调扬了扬:

“凌霄宗虽然损失也挺惨重的,火种却留下来了,长老们……虽然受了重伤的不少,但真正死了的,也就三成。”

这还多亏了凌霄宗的护宗阵法,以及凌霄宗长老们随身携带的连外留下的灵丹。

虽说他压着他那徒弟厚实的传信,不想看,但他又不是没有其他的消息渠道,那些大事,他该知道的其实也都知道了。

只不过,其他给她传信的不像他徒弟那么二愣子,有悲伤的事,都会徐徐委婉。

提起连意还有连外,言柳目光微动:“连师妹这会子也不知道在哪儿呢!”

连意二十年前去往地极海的时候,把魂灯留下了。

期间,数次摇晃动荡,甚至一度褪色,言柳大约知道,连意该是去到别的界域了,战中也是险象环生,万幸的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就是不知道她在哪一界域呢。

连家这一次,损失颇大,从连家家主到几位连家长老,还有连家几个优秀的修士,无一不是身受重伤。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倒是因为灵药在手,都活了下来。

连明世之前跟他一队杀蛎族的,伤重到根本没法在呆在战场上,言柳没法子,找了一个凌霄宗的弟子,一路护送他回了宗门养伤。

那男人走的时候,眸中灿亮,闪着希望之光,明明不停的呕血,连站稳都支撑不住,他还安慰他。

说,不过是同几百多年前幽魔临世一样,那时候能挺过来,这一回也能挺过来。

那时候他们凌霄宗大能修士凋敝,一片凋零,日薄西山,几乎要掉出一流宗门的行列。

最后,连意回宗,似乎就是从她回来,整个凌霄宗慢慢的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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