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一只备胎3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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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同他多年好友,根本不可能认不出他。

薛至垂着头,他死死捏着拳头,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话想问问青年了。

到底是怎么被绑架的?被绑架后有没有受苦?为什么会出现在S市?为什么不回来?

一切的话语哽咽在喉头,薛至来不及说出口,他抬起头,露出一双红的不像话的眼,抖着嗓子说:“阿慈······”

谢慈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眼神中有一瞬的凝滞,他古怪的看了眼前的青年几眼,差点以为被关在别墅中治病的苏秩被放出来了。

但怎么可能呢?谢慈抬眸扫了眼自己的手机,谢慈是个做事讲究万无一失的人,时时刻刻都有人给他汇报苏秩的情况,即使他现在早已不关心那个疯子了。

谢慈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青年,突兀的想起了几个破碎的梦境片段,再加上苏秩之前的疯言疯语,他几乎能摸到事实的真相。

可谢慈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只字不提其他,甚至露出一副疑惑的眼神道:“你是?”

没等薛至回答,他道:“你和我那位前男友·····”

谢慈说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和我的前男友苏秩长得很像。”

薛至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他抖着嗓子道:“阿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跟苏秩长得很像?”

谢慈皱眉看他,仿佛在看着一个难题,好半晌,他开口邀请道:“先生,你看上去应该认识我,恰巧我因为意外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一同吃一餐饭?”

这样好的一个了解从前、恢复记忆的办法谢慈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其实谢慈现在已经时常能想起从前的事情了,他猜测可能是因为没再注射那些药剂的原因。

人类的大脑确实复杂,苏秩越担心谢慈想起什么,谢慈偏就记起什么,这是药剂也无法阻拦的天然反应。

谢慈实在太想知道自己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

薛至对谢慈哪里会有什么心眼,几乎不用谢慈引导,他就将自己拎起来在谢慈面前倒个干净。

在提及谢慈和自己多年的友谊、两人分明互相喜欢却迟迟看不穿,最后出现一个苏秩、一个周遥山彻底打破平衡的时候,薛至几乎是咬牙切齿着才忍耐住恨意说出来的。

薛至不是蠢人,多多少少清楚,谢慈根本就不喜欢周遥山,最可能是迫于谢家和周家的势力而屈服。

谢慈双手交叠,他面上显露出几分伤感,心底却毫无反应,像是完全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一般。

他甚至会分神的想,原来自己以前是个这么······嗯,傻的人。

明明自己有能力,却依旧会因为所谓的爱情和亲情被人胁迫。

更有意思的是,这个胁迫自己的人,居然是周遥山。

谢慈指尖点了点冰凉的杯沿,想起男人初次见面的失态,以及后续一步步颇有心机的靠近自己,恐怕苏秩的病也在对方的预料之内。一切都掌握在对方手中,这是早有预谋。

谢慈并没有记起关于周遥山的记忆,感触不够深,但这不妨碍他对周遥山的行为产生恶感。

纵然周遥山是他利益场上的伙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永远不会翻脸。

谢慈垂了垂眼,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他知道薛至的眼神没离开过他的脸,谢慈心中闪过几分考量,好一会儿他才有些失落的道:“实在太感谢你告诉我真相了,不然我不知道还要被周遥山蒙在鼓里多久。”

薛至看得心下更酸涩了,他想握住眼前因为知道真相而显得有些憔悴的青年的手,他想好好的安慰安慰他,谢慈却自然的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薛至的动作。

薛至手上微僵,可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失落的、难过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谢慈。

目光自然而然的带上几分贪恋,终于找到了,日夜被炙烧的心脏总算平复下来几分了。

谢慈慢慢放下茶杯,他向前靠了几分,忽的问道:“听你提起,你现在是B市薛家的掌权人,近来苏氏有意向中南部发展,薛先生,或许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薛至简直求之不得,他对商业的事情依旧没有太多的兴趣,但即便不喜欢薛至也只能开始接手、做得有模有样。

人都是要长大的。

谢慈垂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散下一片阴影,他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水,眼神飘忽在窗外。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斯文的面上,显出一种格外空渺婆娑的感觉。

谢慈有野心,他有预感,这位薛先生会是一步很好的棋。

谢慈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主要是那位薛先生实在过分配合,对方简直像个冤大头,也不管自己被不被坑。只要谢慈说什么,他就没有不答应的。

偶尔得到谢慈的一句感谢,薛至简直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乐的没了边。

谢慈不让他来找自己,只有自己需要的时候会找他;谢慈不让他查探自己的住处、也不对外公布两方合作的讯息,薛至也当真全都答应了下来,认真的就差拿支笔记录下来,说对方是舔·狗都不显得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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