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只备胎2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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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光怪陆离的一晚,谢慈最后还是没说出那几个字,周遥山不高兴,他也不想再去管了。

谢慈只想快些应付完一切。

约莫十一点左右,谢慈和周遥山才回到周家老宅。

周遥山将西装外套脱下交给仆人,随后摆摆手挥退了他们。

客厅的灯光如同刚刷的墙面一般白,四周却是一片暗色,颜色古怪的女人、男人油画像被按在墙壁中,鬼影憧憧。

谢慈疲倦的按了一下额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11:49

还有十一分钟。

青年沉默的垂下头,他一句话也没跟周遥山说,径直上到楼上收拾自己遗留在这座老宅的东西。

周遥山并没有阻止他,相反,他的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像于他来说,一切都是胜券在握。

他看着谢慈的眼神像一张密布的网,谢慈是那只在其中挣扎的可怜虫,倚靠他的一念生、一念死。

谢慈在周家老宅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周遥山送他的,情侣的手表、昂贵的袖扣。

昂贵,有的限量版旁人想买都买不到。

但对于谢慈来说毫无意义,甚至只会叫他觉得耻辱。

谢慈缓缓松了一口气,走下了楼梯。

时针正正好指到十二,第二天了。

这一刻对于谢慈来说简直就是全新生命的开始。

谢慈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桌上,周遥山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一直到看见谢慈摘下戒指的时候,黑眸愈发幽深。

谢慈抿唇道:“周先生,约定好的日子已经到了,您可以删掉那些视频、不再威胁谢家了吗?”

周遥山笑了笑,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说:“当然,我会如你所愿。”

谢慈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他即将一只脚踏出周家的时候,周遥山又开口了。

他说:“小慈,还有一段时间就要毕业了吧。”

谢慈低低的‘嗯’了一声,拖着行李箱,整个人转身没入黑暗中。

没有丝毫的留恋。

周遥山看着青年的逐渐模糊的背影,蓦然扶额,泛白干涩的唇裂开一抹笑,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沉感。

*

谢慈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只是有关于他毕业以后就要和周遥山订婚的谣言甚嚣尘上。

谢慈从未搭理过。

许多人觉得谢慈的变化很大,从前的谢慈可以称得上一句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现在却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冷淡疏远的感觉。

青年分明置身人群,却又好像下一瞬间就会消失。

薛至生了一场大病,据说精神状态不太好,直接申请休学半年,毕业延迟。

谢慈跟薛家父母关系好,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生病的薛至。

薛至躺在病床上,他一直都是那种飞扬阳光的少年郎,这样苍白脆弱的模样实在少见,也叫人心软。

谢慈刚来的时候薛至就看到他了,躺在床上的青年挣扎着支起身,对谢慈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声音微哑:“阿慈,你来看我了。”

谢慈的表情很是平淡,两人到底还是朋友,谢慈惯例般的询问了一遍情况,让他注意休息、安心养病。

青年说话的时候,薛至的眼神一直都黏在他的身上,炽烈的感情任谁都无法忽视。

谢慈避开他的眼神,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在谢慈准备起身去接水的时候,薛至有些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慈,别走,陪陪我。”

谢慈轻轻拿下他的手,他道:“我不走,我去接一杯水,好好躺着别动。”

薛至抿抿唇,这才松开了手。

他现在像极了刚被主人抛弃的狗狗,湿漉漉的眼看着谢慈,莫名的叫人觉得揪心。

谢慈扶着他喂了一口水,想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的时候,却发现袖口被人轻轻扯住了,是薛至,用指尖抓住谢慈的袖口。

很轻的力道,像一阵风就能吹断。

谢慈面色平静,他看着薛至道:“阿至,你别这样。”

这句话一出来,薛至的眼圈就红了。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的,喑哑又难过,他说:“不这样你就要走了,你不想看到我,你不喜欢我了,所以连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

谢慈怔住,他很少看到薛至哭。

可现在,不知是生病还是什么缘故,薛至的脸上布满了透明的水滴,就这么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谢慈只觉得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薛至继续说:“阿慈,你真的喜欢他吗?你别跟他订婚好不好,我才刚刚知道自己喜欢你,你别这么对我,我受不住的···”

他猛地抹了抹眼泪,笑得十分难看:“你别嫌弃我,我是傻·逼,我分不清自己的心意。阿慈,我喜欢的从来只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谢慈头是半垂着的,他好半晌没说话,就在薛至以为他心软了的时候,谢慈却平平静静的抬头,对薛至道:“薛至,别再说了。”

“你只是觉得不适应我不在你身边,这只是陪伴,陪伴可以有很多种,亲情、友情都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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