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备胎6(2 / 3)
谢慈眉头紧蹙,刚要发作,却听见男人的声音松散又迟疑的在他耳畔响起,像要故意引起他的犹疑一般道:“你要拒绝我吗?如果你喜欢的人现在正像我一样搂着别人呢?”
谢慈一瞬间僵住,眼前几乎要出现那样一幅画面。
男人半长微卷的发搭在肩头,他眼睑下方有着一团青黑,脸色却苍白如纸,他冷而阴的面颊贴在谢慈的颈侧,语气轻轻,像带着赞赏:“你很漂亮,不想试试做.爱吗?”
男人的声音太过平静,好像他说的并不是下流的情.事,反而是什么值得一提的素雅玩笑。
谢慈眼神迷蒙的坐在男人的怀里,身躯轻微颤抖,黑色的碎发垂在额前,阴影遮住他的眼眶。
男人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手上却很绅士的离谢慈远了一些,仿佛只要听到青年的拒绝,他就会立马礼貌的离开。
酒吧的烟味很重,让人忍不住喉头发痒。
谢慈的手腕鬼使神差的搭上身前男人的肩,他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
并不炽烈,只是看待一个所有物的表情。
谢慈手指往下滑,猛地拽住男人的衣领,线衣被他扯的歪斜,男人被迫弓下腰,两人几乎眼对着眼,唇对着唇。
谢慈近乎面无表情的问:“你认识我?”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盯着他的唇看。
像破败的、即将枯萎的玫瑰。男人想。
谢慈没等到回答,酒意蒙上他的理智,他指尖微松,嗓子有些哑:“吻我。”
“反正,不是他,谁都一样。”
现在,这朵玫瑰复活了。
*
谢慈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房间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亮在他的身侧。
灯光照在青年白的莹润的骨肉上给人一种错觉,好像能够发光的并不是灯光,而是青年本身。
奇异的漆味在空气中萦绕,谢慈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用皮带技巧性地束缚在身前。
于是他便也能轻易的发现自己光洁的四肢上沾满了甜腻的颜料。
暗红漆黑的颜料黏在肢体上,是锁链与断肢后被缝上的线缝,他的胸膛与大腿处遍布着一些细碎的像是吻.痕的青紫颜料。
栩栩如生。
谢慈低低的咳嗽一声,白而冷的脸颊上漫出几分红晕。他修长的睫毛轻颤,不安与强压的惶恐在灯光下尤为明显,他更像是瑟瑟发抖的笼中困兽。
或许是青年细碎的动静唤醒了沉默的空气,男人黑色的眼眸从身前的画板上转移到谢慈的身上。
带着几分聊胜于无的欣赏。
到底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场面,谢慈懊恼自己昨夜的放纵惹上这样的麻烦。
他知道对方可能不是什么正常人,心中转过多个念头,最终还是压制了下来。
多年的谢家生活告诉他,越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越是要冷静。
于是谢慈只能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泄出几分颤抖:“您好,虽然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但我的记忆告诉我,先生,我们最多算是一夜互慰对象。”
他水润的黑眸示意一般的看向自己被紧紧束缚的手腕,脸色在暧昧的灯光下莫名显出几分示弱般的苍白来。
阴影处人影浮动,画家站起身,画板无法遮住那张苍白无色的脸,他的眼神黑洞洞的,病态的模样与鬼魂好像并无二致。
好半晌,对方才轻飘飘道:“抱歉。”
随后谢慈听到一阵窸窣声,皮鞋的声音敲打在木质的地板上,最后停在他的床头。
有人弯腰,细心地为他解开皮带,对方冰冷的指尖时不时碰上他的手腕,冷的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一具尸体。
谢慈心脏跳得格外的快,他松了松手腕,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摆同一个姿势,这让他的身体一动就酥麻起来。
于是,他只能在男人的目光下,努力控制自己的肌肉力量,轻颤着将衣衫披在自己的身体上。
青年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慌不忙,可生理与恐惧让他的手腕无法自控的颤抖。
他慢慢扣上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遮住满身的狼狈才走下床榻。
谢慈的腰很直,脚步很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就好像无声的告诉你,即便你再如何在他的身上刻满你的痕迹,他也不属于你。
男人的视线从他的腰际落到脚踝,声音有些清哑:“不先洗完澡再走吗?”
谢慈顿了一下,松开手指:“不用。”
他的颈侧下方一点还有几分浅色的颜料,很漂亮,带着一点浅晕的粉,像这人无意识湿透的眼尾。男人想。
谢慈似乎察觉到他冒犯的眼神,他轻轻笼了笼衣领,于是一点痕迹都再看不见了。
男人并没有什么动作,甚至有礼貌的移开了眼神。
聪明人一直都有一种近乎真理般的直觉,谢慈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什么伤害自己的意思。
一直到这里,他才敢真正放松下来,慢条斯理的对男人如同谈判一般道:“先生,有些话我必须要说。或许昨夜我也有意乱情迷的成分,但是这并不是您侵犯我肖像权的理由。”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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