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1 / 3)
虽然明白儿媳去世,对儿子的肯定会打击很大,但崇庆太后没料到弘历却是如此疯狂。
先是在儿媳的葬礼期间,打了孙子杀了大臣,而后一直消沉,仿佛丢了魂一般。毕竟是自己生养的孩子,崇庆太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不忍心儿子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想着再给他续上一位皇后,或许弘历就能慢慢从丧妻之痛中走出。
这位继皇后的人选,崇庆太后选定了塔尔玛,虽然塔尔玛没有子嗣,但她毕竟是潜邸的侧福晋,现在也是娴贵妃,最重要的是,她是满人。
有了心定的人选,她便趁着弘历来她这里问安的时候,和他提起此事,道:“皇帝,皇后都已经去了几个月了,我想着你还年轻,后宫不能没皇后。娴贵妃是你原先的侧福晋,先皇后在世时她多协助皇后处理后宫之事,没人比她更适合当皇后了。”
弘历没想到这次过来,母亲竟然主动提起续弦之事,他心中认定自己的皇后只有傅莹一人,所以崇庆太后一提出此事,弘历便立刻否定了。
“额娘,续弦之事不要再提了,儿子不想再选皇后了,若真需人打理后宫,我封个皇贵妃不就行了?”弘历站起来同崇庆太后说道。
崇庆太后见他是这般反应,知道他是真的急了,想着儿子同儿媳感情深厚,一次说服他恐怕也不太可能。示意他坐下之后,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可你并未过不惑之年,若没有皇后,怕是那些大臣也不答应。”
弘历依旧不答应,在他看来除了傅莹,没有人配成为中宫皇后,他道:“额娘不知,后宫虽有十多人,但那些人在儿子眼里都如空虚一般,在儿子看来,那些后妃们无一人可胜任皇后,更别说与婉仪相提并论了。”
崇庆太后见他如此固执,心里也着急了道:“选皇后是国事,是江山社稷的大事,并非是觉得无人能胜任就可推之了之的。孝贤皇后很好我知道,但不能因为后宫之中没人比得上孝贤皇后就不再立后了。”
虽然觉得母亲说得很在理,但弘历并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他只是低下头,不说一句话。
崇庆太后见他这样,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你还没从丧妻之痛中缓过来呢,我也不勉强你,回去几日好好想想。想好之前,不必见我!”
弘历应了一声,自觉有愧母亲,躬身离去了。
弘历走了之后,崇庆太后便扶着芳桃从坐的地方站了起来,到门口正好见弘历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摇头道:“我的话,皇帝平日里最听了,怎么这回却如此固执?”
芳桃在一旁说道:“皇上同孝贤皇后感情深厚,太后让皇上立新皇后,皇上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嘛。”
崇庆太后回了屋子,道:“他哪里知道我的心意,我见他这样,怕真是有什么不测,想着有个新皇后陪在他身边,也好早日让他从伤心之事中走出。”
芳桃想了想道:“太后这么强迫皇上也不是办法,要不把和敬公主叫来劝劝皇上,毕竟和敬公主是孝贤皇后唯一在世的女儿,由和敬公主来帮着太后劝,说不一定能说服皇上了。”
弘历如此固执,有些让崇庆太后难办,想着芳桃出的主意也不错,便对她说道:“你让掌珠有空到我宫里一趟,我同她说说,掌珠若是孝顺,应该会劝她自个儿阿玛的。”
三日之后,掌珠来到祖母那里,崇庆太后见掌珠一身素服,头上没有一件首饰,耳环、手镯也没有戴,知道她这是为母亲戴孝。
掌珠同傅莹有几分相似,崇庆太后见到她难免忆起傅莹,想到在傅莹葬礼时,掌珠哭得悲痛欲绝的模样,崇庆太后不防备地湿了眼眶。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招呼掌珠坐到自己身边来,道:“自你母亲没了,你现在进宫也少了,却不知我和皇帝都很想你呢?”
掌珠其实也不是不想进宫,只是一进宫难免想起旧事,想到母亲早逝,就心痛不已。
她摇头道:“孙女只是怕想起额娘,即便是在自个儿府里,也常常因为想额娘难过得睡不着呢。”
崇庆太后搂着掌珠道:“我知道你也同你额娘是个极好的孩子,只是如今你阿玛因你额娘去了,日日消沉,我想着你阿玛最是疼你不过,你也不忍见你阿玛这般吧。”
掌珠自幼深得祖母喜欢,被祖母这么抱着觉得亲切无比,她道:“其实孙女不是不想安慰汗阿玛,只是汗阿玛每次见孙女都忍不住想起额娘,孙女见自己过去不但没安慰到汗阿玛,反倒令汗阿玛伤心,所以才不敢进宫的。”
崇庆太后摸着掌珠的后背道:“难为你这般想了,你既孝顺,就该劝你阿玛再立一位新皇后,让你阿玛少些悲痛。”
掌珠一下呆住了,她没想到祖母叫自己过来,竟然是要自己劝自己父亲续弦,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子女身上恐怕都不会乐意吧。
在她心里,父亲同母亲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自小就见父亲同母亲是何等恩爱。作为皇帝,后宫肯定是少不了别的女人的,但掌珠觉得那些不过些替母亲生孩子的女人,如今要那些女人中的一个替代母亲的位置,她怎么能愿意呢?
见掌珠没有说话,崇庆太后无奈道:“我清楚你肯定不愿意,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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