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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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恋、让他上瘾,突然,他不想起来了,他想紧紧的抱住江遂,一点一点加深力气,让他醒来、睁开眼,惊慌又痛苦的看着自己。

可事实是,他什么都没干,在江遂的头顶停留了大约两秒,他就小心翼翼的直起了腰,深邃的看了他很久,他才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把摄政王的衣服剥光,只留中衣,然后又把被子给他盖到胸口,贴心的留出呼吸的空间,做完这一切,他还是没走,望着江遂的侧脸,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站起身,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里。

宫女一直在外面守着,卫峋告诉她江遂已经睡熟了,她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不会再进去打扰摄政王的睡眠。

卫峋没给她多余的表情,恭敬的送走陛下,宫女立刻改换面貌,一脸冷淡的通知所有人,让他们轻点干活,干完就麻溜的滚回去睡觉。

江五似笑非笑的看着突然变脸的宫女,宫女似有所察,她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和江五对视,江五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然后顺从的转过身,走到殿外充当普通侍卫去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除了本来应该在熟睡的江遂。

他表情空空的睁着眼,平躺在床上,卫峋离开时他是什么姿势,现在的他就还是什么姿势,他一动不动,仿佛是个不会说话、没有灵魂的木偶。

江遂早就说过了,他是不会喝醉的。

即使今天难受,那也不是喝醉,只是喝的有些多,身体无法负荷,所以他会觉得困,还有点想吐,但这不代表,他的脑子也跟着出了问题。

卫峋之前叫他,他没搭理,那是因为他太困,所以干脆假装没听到,早知道,那时候的他就该垂死病中惊坐起,赶紧答应一句。

而现今,江遂不止身体无法负荷,连脑子也跟着超负荷了。

他的大脑里只剩下一句话,翻来覆去的出现。

卫峋亲他……

卫峋亲他……

卫峋亲了他……

室内寂静无声,突然,床上的人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仿佛诈尸一般。

江遂不傻,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不用分析都知道是什么情况,然而就是因为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他才没法分析,更没法接受。

以往他要是纠结什么事情,脑中会有两个声音,各执一词,而现在,他脑子里就剩下一种声音了,即抗拒现实。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卫峋是他养大的孩子,他们亦师亦父亦兄亦友……不可能!!!

江遂呆呆的坐在床上,如今的他离崩溃就差一点点了,二皇子对他表现出那方面的意思,他一笑而过,酿善对他表白,他淡然处之,可这是卫峋,是卫峋啊!

荒谬、可笑、不敢置信统统出现,而在它们各自占领好方位之后,又有另一种情绪霸道的登场,将其余情绪全部赶走,强势的占领了江遂所有的意识。

那就是,恐惧。

猛地掀开被子,江遂急匆匆的走下来,他连衣服都忘了穿,只穿着中衣,他快步走向殿门,他想离开这,不管去哪都好,只要离开这。

然而马上就要打开殿门的时候,江遂突然清醒了一分。

如果他现在离开,卫峋就会知道,他那时候没有睡着,这层最后的伪装,就会被他撕下来。

触电般松开手,江遂愣愣的站在门前。

这可能是他人生里,第三次如此的慌乱无措。

第一次是父亲死了,弟弟被送走,姐姐又进了宫,他孤立无援、不知前路在哪;第二次是老皇帝给他下了毒,临死前还告诉他,他和卫峋的相遇是他引导的,他和卫峋能够在宫中平安无事,也是他默许的。

前两次是如此的艰难,但他都扛过去了,那这一次,肯定也能。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江遂光着脚,站在文华殿冰凉的地砖上,烈酒带给他的灼热已经彻底被冰水浇透,良久,他转过身,抬起脚,又回到了床上。

拉过被子,他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他调整好自己的睡姿,连表情都变得无懈可击之后,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外面没人察觉到摄政王起来过,这一夜安静又祥和。

……

虽然睡得早,但日上三竿了,江遂还是没醒,他错过了早朝,卫峋也没叫他,而江遂掐着点起来之后,他换过衣服,让宫女末羽去跟秦望山说,他要回王府住上几天。

自从五月份开始,江遂每个月都会回王府住几天,卫峋都习惯了,想到今天江遂怎么都睡不醒的模样,卫峋还低低的笑了一声,大概是江遂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故意躲着他呢。

卫峋表示同意,可是江遂根本没等他首肯,就已经自顾自的出了皇宫。

大早上见到江遂,这可是太稀奇了,江追操控着轮椅过来,发现他家兄长正坐在房间里沉思。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于是,江追根本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只是,兄弟连心,他总觉得现在的江遂,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联想昨天他突然把江二叫回来,江追不禁有些担心,他走上前,问道:“兄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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