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秦记里开地图14(1 / 2)
两年的时间过得其实很快, 特别是当你总是能看到白幡的时候, 秦赵之间的战斗以赵国一战这损四十万而结束,对于那些一国君主来说,还能有苟延残喘的余地, 歌舞依然升平, 美酒佳肴依然不断,可对于寻常百姓人家, 却像是塌了天一般的悲戚。
别的地方不知道,可在这里, 在这个偏僻的集市附近, 好在还有阿玉, 两年的教导, 已经让不少人家的孩子顶起了门户, 让这家不至于因为顶梁柱的死亡而崩塌, 可到底,家已经不成家。
可奇怪的是,这里的人却没有多少怨恨秦国的意思,一个个悲伤的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这让阿玉都有些不解。三国那些年, 说是战乱,可到底维持了多年的和平,阿玉终其一生也没接触过这样的情况,而大唐?他们就没什么败绩,所以他也不懂战败一方百姓的心思, 这一次。。。
“秦人?有什么好怨的,这些年死在周围各国之下的人还少嘛?真要怨恨,哪里怨恨的过来?再说了,秦人?那秦国招贤令下了不止一次,那听说朝堂上很多都是别国士子名士,就是咱们赵国朝堂,不也多是他国之人?”
三河爷爷这话说的,那真是透彻到了极致,让难得有了疑惑过来探问的阿玉都有些傻眼。是了,这个时代和后世是不一样的,这个时代的人家国的观念其实不强,更多在意的是自家的利益和自己的前程,这或许也和这些国家原本多是周朝分封有关,在百姓看来,这基本可以算是内乱,在这样的情况下,诸国君主,也不过是以往争储的派系而已,这样一来,自然没什么顾忌,就是百姓,只怕也这么看。
“真说起来阿玉,你不也是秦人?当初你大父来时就说,从此怕是回不去故国,故而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姓氏,说是要以国为姓,故而你如今才叫秦玉。姓氏我家,本是韩国,呵呵,再往上说,那是晋国之人,良木家呢,我记得那是为了躲避那些放贷的,才逃来的,似乎是齐人?光是咱们这里几家,也就秋生家一直是赵人,你说,这还怎么去怨?”
说到这个,三河爷爷自己都笑了,百姓求生艰难,往往一个天灾人祸,就要背井离乡,如此一来流动的再怎么有限,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是本地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什么资格代表赵人去怨恨秦人?
或许怨恨的心还是有吧,到底也是死了人,可他们更明白怨恨了也没用,够不着啊,征丁的是赵王,带着他们去打仗的是赵国的将军,争取的是赵国的利益,让他们失败被杀的也是赵国的王公大臣,他们怎么怨?他们不想打仗,可这事儿是他们说得算的?他们不想换将军,别人能听他们的?唉,被征丁的带走的那一刻,其实很多人都已经明白了命运,生死已经由不得自己,生不过是侥幸,都未必能有奖赏,死也没有抚恤,连尸首都未必能得到安葬,倒是如今这坑杀。。。呵呵,好歹也算入土为安了,还能怎么想呢。
三河爷爷的眼睛早就已经浑浊,可那看透了世间悲惨的目光却依然带着冷然。这个时代命如草芥他们早就习惯了啊。
“打仗从来就没有不死人的,倒是这秦人,唉,秦人得胜却没有乘胜追击,想来损伤也不小啊。想来这几年内,两国是不会在折腾了,倒是韩魏,只怕不消停。每次都是这样,也不知道这闹的有个什么趣,听说如今韩国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没了,还折腾啥啊。”
咦,这么一个老头,居然还懂得阵仗之事?居然还知道韩魏会来捡便宜?阿玉的脑子突然闪了一下,猛地从原本的记忆中寻出了好些往日不曾在意的事儿来。这三河爷爷一家的男丁长得比别人家的粗壮,还有三河往日腿脚也十分的灵便,比其他伙伴更力气大些。还有。。。本都是点点滴滴的小事儿,可若是结合三河爷爷说的,本是韩国人,那或许。。。是早年赵国和韩国交战后,残留没回去的兵丁?
这还真是说不准。毕竟这年头,山林子多,衣裳一换,往哪里躲上一阵,然后扮做流民,很容易就换个身份,这也是这年头的人口怎么也计算不清楚,征兵都要强征的缘故之一。人口管理相当的粗糙啊。甚至吸引流民都能被当成政绩来做,可见这疏松成了什么样。
当然了,这也不管阿玉什么事儿,管他倒是原本是什么人呢,即使见识在不凡,即使原本或许也是军阵中的好手,如今也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在追根究底又有什么意思?认准了,如今大家是好邻里这就成了。人口管理也不是他的麻烦,何必多事儿对吧。倒是这年头百姓的这种思想问题,值得回去好好的写一篇论文了。常年征战居然连怨恨对手都没了欲望,这得麻木到啥份上?可见这时代所谓的璀璨有多沉重。
“阿翁说的是,这是是非非的真是说不清,早年我大父也说过,当初平王东迁,秦国举族勤王,只求能得一块好封地,能不至于时时处于犬戎之族的威胁之下,可结果呢?诺言等于没有,国土还要自己打回来,那时候秦人多委屈?便是如今,这本事秦韩之事,赵王贪图那些土地,这才有了如此祸事,便是咱们死了这么多人,说起根由来都挺不直腰杆子,唉,都是贪心惹的祸。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若是这百姓都能衣食无忧,人丁兴旺,百业兴盛,便是不去抢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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