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合格的锦衣卫33(1 / 3)
有阿玉这样的金手指在, 即使他本身对于纺织什么的一窍不通,可只要方向对, 那就没有不成的可能。这不是, 才几日的功夫, 这工艺最简单的, 厚实的毛毡披风就成了,不说半点没味道,好歹不至于让人接受不了了。
而这样的毛毡, 经过阿玉那张嘴的指点,能用到的地方很多,比如做床垫?床单?做鞋?甚至做茅草屋子内部的墙围, 都很不错。毕竟这东西, 从北面收过来成本低的,几乎只要点运费,到了这边,即使工序再怎么麻烦,味道再怎么难闻,请几个人又能有多少本钱?再黑心,价格也有些上不去,甚至低的令人发指。就目前定下的价格,外头一张羊皮的钱, 就能顶的上一件毛毡披风,一条毡垫,再加上一顶毡帽了。
有了这个, 你说,再加上羊皮的降价,对于大明普通的百姓来说,冬日能少死多少人?任何人,哪怕是个大恶人,对于善,对于仁,对于自我的正义肯定,其实都是有心理需求的。当这一帮子锦衣卫,这些麻木做活,苟且生存的工匠们,在这东西出炉,听到阿玉诉说这东西的意义之后。所有人的背脊都忍不住挺直了几分。
锦衣卫们微微的昂起了下巴,顾目四盼,倍觉荣耀;至于那些工匠则满含泪花,感动莫名。
“你说我们往日里怎么就这么的傻?怎么就不知道变通?这皮毛絮塞被褥也不是没干过,粗毛毡当门帘也有人用,可怎么就不知道。。。这么些年冬日冻死的。。。若是在这么整,最起码多活下来三成。”
拍着大腿,满脸懊恼的是余木匠,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却已经花白了,整个人瘦的看不出几两肉来,可就是这样,他也算是匠人里头日子过的还算可以的,比边上他新寻来的一伙子织匠看起来就健康好些,最起码这脸色不那么黄,眼睛也不那么浑浊。。。
当然,里头有不少人更知道的是,余木匠之所以比他们日子都好过,那是因为,这老小子早些年就已经跟着秦百户做活了,从在大街上拆除违章建筑开始,到修屋子,做家具的,一溜的下来,单单是工钱,一个月就顶的上别人大半年的,你说这日子能不好?为嘛这一次一说喊人,这些匠人这么好喊,这么用心?因为有他这个活例子摆着呢,谁不想过好日子对。
也因为是老相识了,在这余木匠的眼睛里,锦衣卫就褪去了外头那些以讹传讹,魔化出来的不堪,再他眼里,这些锦衣卫们和他们其实没什么不一样,一样是干活挣钱,一样是日日为家小奔波,一样辛苦生存。
隔阂这东西只要对于双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只要有了相互了解,就没什么解不开的,更不用说如今他们这相互合作的模式了。如今在余木匠的眼里,锦衣卫很可怕?瞎整,人好着呢!。。。和这么要好的人接触,他有什么不敢说话的?
只是他这一开口,当着这么些锦衣卫也敢抢先说话,还是让余木匠在其他匠人的眼里,那真是高大上的,身上都快闪着光了。在锦衣卫面前这么自在说话的,那真心不怎么多。别说是工匠人们了,就是知道东西出来了,过来凑热闹,看的究竟的万历皇帝都忍不住有些侧目,心下疑惑连连:这是咋回事儿?明明近几年抄家抓人的,比早年都厉害,这锦衣卫怎么。。。没人怕了?不该。
啥?皇帝怎么会这么想?呵呵,你以为皇帝就不知道锦衣卫那名声有多臭?锦衣卫这名声,有多少是推波助澜形成的,又有多少是为了皇帝被黑锅给背的?对皇帝来说,越是世人不容,就越是放心。不臭能那么乖的当皇家的一把刀?能这么贴心贴肺的干活?这何尝不是帝王心术中的一部分。
“阿玉,这人。。。也是锦衣卫关系户?”
见着那边余木匠正和几个锦衣卫问询羊毛每次能运来的数量,间隔的时间等等,掐算需要的人手,神态自若,举止轻松,万历皇帝忍不住扯了阿玉探听了起来。
阿玉眼睛一扫万历皇帝的表情,再看一样那边什么都不知道,正说的高兴的几个人,心下微微一冷。忍不住想到了当初在唐朝的时候。。。就他和李承乾那样的总角交情都。。。凡事沾染上了权利二字,感情就很难纯粹的起来。这一点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帝王多疑是常态啊!再说了,能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万历皇帝还算是坦荡了。这么一想,阿玉心中又好受了几分,所以立马表情自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算是,反正咱们这一片要做木匠都会喊他,就是其他有活要找人,也常喊他帮着牵线搭桥。怎么?有什么不对?”
呵呵,你想让人说什么不对?这反将一军的话说的,反正万历皇帝是没二话了。再怎么凶神恶煞,锦衣卫也是人,吃喝拉撒的,总不可能也全自己捯饬。这么一想,那点怀疑立马消了,只是笑呵呵的说到:
“果然,看着模样,就比将作监那几个更爽利些,果然是近朱者赤,多了几分武人脾气。”
“将作监?都快成死水了,做好做坏的,都一样吃不饱,还有什么心气?混日子罢了,自然懒散。跟着咱们,那老头上个月光是做个把头,帮着建房子,就拿了足足4两工钱,都赶得上人家一年的出息了,腰杆子直着呢?再说了,这活儿要是做起来,不但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