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的外衬。
套在了身上,勉强遮住了些,总算没那么衣不蔽体。
青年很迟钝,经常是干一件事就要停下来发一会儿呆,好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要做什么。套上衣服后,他就爬到窗口前,手刚攀上窗口,便有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突然冒出头,吐着舌头盯梢。
青年愣了一下,随后习以为常的靠在窗口的竹椅上看月亮。
他没走,小蛇也没有走。
这是滕止青放在他周边盯梢的耳目,很多,一旦青年踏出房间就会引来警惕。
所以他逃不了。
簌簌。
细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来,像蛇爬过草地,吐着红信子,阴冷而危险。
杜云生抱着肩膀瑟瑟发抖,手指用力得发白,双眼讷讷盯着那条游了回去的小花蛇。一抹黑影笼罩住他,一条细蛇般的影子覆盖住小花蛇原先的位置。
一只手握住杜云生的肩膀,握着他的手,牵住握紧。杜云生的目光随之移动,他看见那只握着自己的手,男人的手。
如玉雕塑而成一般,精致白皙,非常的漂亮。手背白得能看见青色的血管,血管里包裹着奔涌的血液,那血液大概是冷的吧。
一枚古怪硕大的青铜扳指套在大拇指上,像是嵌入进去一般,既是古怪,又格外契合那极其漂亮的手。
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钳住杜云生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清脆得像是金石击青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听到男人问:“想什么?”
有点漫不经心,说明他此时心情还算不错。
杜云生思忖着,嘴唇却抿得更紧,苍白得毫无血色。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个漂亮得诡异的人。总有那么一些人生得太漂亮,不像真人,于是生出诡谲恐怖之感。
滕止青就是这种人,容貌过于艳丽漂亮,表情总是淡淡的,不像是个真人。再加上常年居住于乞罗山寨,自小与蛊虫为伴,所以增添了神秘诡谲感。
滕止青啃咬着杜云生的耳朵和脸颊:“说话。”
杜云生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心脏像被揪住一般,他很恐惧,着急着想要说话,嘴巴却像蚌壳一样紧闭,根本不听使唤。
滕止青咬着他,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杜云生,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他的手灵活深入衣襟中,杜云生睫毛颤抖得很厉害,整个人也开始颤抖,细细的哼哼着,像是被欺负得特别狠,忍不住想哭又要压制住一般。
“小娃儿睡了,我们再生个小娃儿。”
闻言,杜云生想起了大着肚子像个怪物的八个月,想起肚子被撕裂般的疼痛,他惊恐不已,开始挣扎,摇头拒绝:“不、不想……不要——”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吗?”滕止青不太明白。“当初你跑了,丢下我,拒绝我,不就是说你想要小孩,我不能给你吗?我给你了,你又不开心。”
滕止青摇摇头:“你真难伺候,被惯坏了。”
杜云生颤抖着身体,抓住滕止青的衣角,双眼瞪得很大,他抗拒碰触但又不敢拒绝,只能祈求滕止青能否怜惜一下他。他说自己知道错了,不敢跑了,不敢再丢弃誓言,求滕止青怜惜他,不要小娃儿。
杜云生害怕滕止青,但除了滕止青的怀里,他却无处可去。
他瑟瑟发抖的依偎着滕止青,怕得眼泪掉下来:“我不要了,好不好?”
滕止青:“不要什么?”
“不要小娃儿,好不好?”
滕止青轻轻的摸着杜云生的头发,杜云生背脊一阵森寒,轻描淡写的滕止青在他眼里不啻于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你提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但相应的,你得付出点什么。”
“我明白。”
杜云生明白,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被色所迷又曾负心的代价。
杜云生颤颤巍巍的踮起脚尖,抱住滕止青的肩膀,主动献祭。
两年前,乞罗山。
杜云生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回头呵斥:“别把器材放到地上拖,没力气就让人搭把手,扛到肩膀上。阿山,把驱蚊水拿来喷一下。还有,到乞罗寨还要多久?”
身后同剧组的工作人员有些烦躁,徒步入大山,身上还扛着笨重的器材,还有提防深山里乱窜的毒虫,本就身心俱疲,因此都眼巴巴的望着向导。
杜云生也想快点到乞罗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蚊虫叮咬出大片的脓包,所以不断催促阿山询问向导。
向导走在最前面,听到阿山询问就说:“很快就到了。”
杜云生不耐烦:“别说虚的,就问还要多久。”
阿山跑去问,向导回答是还要二十分钟。时间尚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杜云生便缓和脸色,把这消息告诉其他人。
工作人员听到这话,也都打起精神来,心里数着时间,默默赶路,不知不觉也就到了地方。
乞罗寨位于深山中,没有向导带路根本找不到。
杜云生打听到乞罗寨还是一位朋友告诉他的,那朋友劝他最好别去,见劝不动才又告诫他,千万别去招惹寨子里的姑娘。
如果只是想要玩玩的话,这种念头最好打消,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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