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助人（2 / 3）

虽然去杜姨娘的小院是去吃吃喝喝消遣去了，但是也得汇报一下差事的事，不能让公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去吃喝消遣去了。

“我把林姑娘送回去了。”然而真的没啥好汇报的，今天十二郎根本就不在府，只好说，“她那边没么事。”

凌昭点点头。

沉默了一下，问：“她说了么吗？”

林嘉当然没说么，她是一明白事的姑娘啊。但桃子脑海中闪过今晨林嘉眸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与失落，所以那句“没”说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没……。”

语气中带了犹豫。

凌昭岂能听不出来，眸光立刻就锋利了起来。

桃子忙道：“林姑娘么也没说，只是……嗯……”

凌昭问：“只是么？”

桃子吞吐道：“奴婢觉得林姑娘可能点失望，当然就那么一下子，只是奴婢自己的感觉……也不一定。”

凌昭沉默了一瞬，随即道：“知道了，退下吧。”

桃子退出去，外柿子在听唤。桃子就去了耳房。

耳房是茶水房，也是大家休息的地。南烛和飞蓬刚换下来，正在开心地嗑瓜子：“这好香！”

桃子道：“给我留些！”挤过去一起嗑。

眼看一袋子瓜子见底的时候，柿子过来了：“南烛，公子唤你！”

南烛忙把手最后几颗扔给飞蓬，在上搓搓手，飞快赶过去了。

进了书房，一垂手：“公子。”

凌昭问：“我前阵子画的那副湖景图，装裱好了吗？”

“早就好了。”南烛道，“经拿回来收起来了。”

“去取出来。”凌昭支支下巴，“挂那边。”

南烛飞快去了。东西本就是经的的手，最清楚在哪。快取了过来，用画叉把墙上原来的花鸟山石图取了下来，换上了凌昭最近作的这副月夜湖景。

南烛看了看，还问了句：“公子，这就是窗外的这片水吧？”

因日日都看，熟悉得。

凌昭点点头，负手站在画前端详了片刻。

彩云蔽月，湖光清冷。对岸的梅林，要去细看才能看到那一抹纤细影。

和天地世间比起来，她实在是渺小孤弱。

这使回起那夜去对岸去寻找一抹哀思，月光下看到她『迷』茫、惶然地站起来，怯怯问“可是九公子”。

曾经嗟叹她上没傲骨，白负了一副梅精花灵似的好皮囊。

可是在月华中看到她怯生生、柔似水，却，她就该是这子的。

世间女子，原就百般相，万种。总该一她这的。

强求不得。

南烛站在凌昭后，忽然好像听到家公子叹息了一声。

南烛不是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因为这一叹实在太轻，似似无。

只是公子忽然侧头问：“我的琴收在哪了？”

南烛问：“是爷那一张吗？”

“不是，我的溪云。”凌昭道，“收到哪去了？”

凌昭的琴名“溪云”，前朝名匠所斫，是张百年古琴。

回金陵是为奔丧，那张琴从行礼中取出来后就没用过。上一次弹奏用的是从凌爷书房中取出来一张琴。

因是父亲的遗物，抚之伤神，情绪便泄『露』了出来，结果被林嘉听到了。

那女孩子落泪了。

琴音并非谁都听得懂。她或许没梅魂雪魄该的傲骨，但必是一颗敏感细腻的心。

而且柔软。

“把溪云取出来，”凌昭吩咐南烛，“明晨带上。”

林嘉一直肖晴娘那事，搁不下。

到了傍晚用完饭，杜姨娘帮她准备第二日的食材时，她忽然开口道：“晴娘求的那事，我还是去跟桃子姐说一声试试。”

杜姨娘本来好好地，冷不丁被气到，瞪眼睛：“犯傻是不是？”

“不是。”林嘉抿嘴一乐。

“不是犯傻是么！”杜姨娘眼睛瞪得更厉害了，“她跟你好，为她值当吗？”

林嘉道：“不是好不好，只是……我了一下，肖婶子虽然不太爱和我们来往，但她其实和我娘也没么区别，一孤儿寡母，一是投奔了别人家。”

杜姨娘不吃这一套：“你是菩萨不成？”

“我自然不是。”林嘉道，“只我了，把自己换成了晴娘，我倘若我弟弟，眼前探花郎，我会怎？”

“我一，这一辈子我还机会遇到别的探花郎吗？大概是没了。”

“我的弟弟要是能得探花郎的指点，那就是一辈子收益的事。”

“为了这，我做姐姐的怕么呢，豁出去求人就是了。哪怕求到凌九郎跟前也没关系。”

“大不了就是被拒绝，丢脸罢了。我们的脸值几钱？值得为这不值钱的脸放弃这一辈子可能就一次的机会？不值得啊。”

杜姨娘翻大白眼：“肖霖不真是你弟弟！”

肖晴娘和虎官儿，大号分别是肖晴和肖霖。

看她被气，林嘉直笑。

“要真是就好了。”她道，“那我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就冲去凌九郎跟前求了。正因不是我的弟弟，才犹豫这许久。”

看杜姨娘要说话，林嘉轻声道：“姨母，若不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