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胡思（2 / 3）

，“最近好无聊，如咱们去找十三娘玩吧。”

肖晴娘很跟凌府的姑娘们好，可知道怎么地，十一娘十二娘宁可跟林嘉好，爱带她玩。如今那两个订了婚事，每日里跟六夫人学习主持中馈，更时间带她玩了。

有十三娘个傻缺又闲又还算好哄，但又被十二娘管。

林嘉道：“十三娘她们给四爷守孝呢，玩什么。”

肖晴娘道：“那你还是跟十三娘去钓鱼，你还掉水里了，白了十二娘一挂手串。”

“是踩水里，是掉水里了。”林嘉纠正她，又道，“那是十三娘先叫，才去的。人家守孝呢，若叫咱们，咱们怎么好上门去扰。大好的，大人要说的。”

是，头一个，肖氏就骂她。

肖晴娘缩了缩脖子，觉百无聊赖。她如今去凌府家学了，待在院子里肖氏就会让她做绣活。

肖晴娘自认是懒人，若是钱能落在她自己手里，她愿意吭哧吭哧地干。可是辛辛苦苦绣睛瞎了，赚来的钱给虎官儿裁了新衣。

肖氏说怕虎官儿穿寒酸在凌氏族学里被人起。

她还拿隔壁的林嘉来举例自己行为的合理『性』：“你隔壁杜姨娘，自己份例的衣裳料子给林裁衣裳。她份例里的料子虽老气些，却真是好料子。是既为省钱，又怕林被旁人起么。以后咱们家要靠你弟弟，咱们娘俩省点给他，是应该的。”

肖氏说的大约是对的，但肖晴娘心里那种难受劲说出来。

恹恹的。

一抬，到林嘉的裙子好像是上个月新做的。

“这料子真好。”她忍住用手扯了扯。虽然上个月到的时候经羡慕过了，每次到还是羡慕。

林嘉忙收拾桌子呢，能对她一笑：“自己缝的。”

肖晴娘又『摸』了『摸』桌上的纸：“用这么好的纸啊。”

林嘉忙收拾就是为肖晴娘这个人喜欢盯别人——主要是盯林嘉。她倒会去占人便宜，肖家的家教还是好的。但她睛里流『露』出的那种羡慕和惆怅，实在是让被羡慕的人感到难受。

十三娘就跟林嘉私底下说过：“姐姐说跟她一起玩舒服，总好像谁错待了她似的。”

但十三娘『性』子大大咧咧，她体会到这种“仿佛谁欠她”的感觉，她喜欢被人围，被人羡慕，倒还能跟肖晴娘玩一玩。

但还是更喜欢林嘉。

林嘉这里，许多东西来自凌昭。

虽然算正大光明，但的确里面是包含凌九郎对她善意的关照的。旁人有。

患寡而患均。尤其肖晴娘的『性』子，她若知道了，终归好。所以林嘉才手脚麻利地桌面的东西先收起来。

肖晴娘嘴上说就过来溜达一下，但被林嘉拒绝了一起去找十三娘玩的提议后，有立刻就走的意思。

林嘉还是给她倒了秋梨饮子。如今天气开始干燥了，喝这个下火润肺。又拿了点心，今日早晨新做的。

托凌昭的福，院里每天能吃到新鲜的点心。搁在以前，是做一回放慢慢吃好多天。

肖晴娘吃了口点心，就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嘉好问：“又怎么了？”

“羡慕你。”肖晴娘嚼点心，精打采。

羡慕林嘉有新裙子，日日有新鲜点心吃。她现在有点怀疑十一娘十二娘她们爱带她玩是是就是为她穿的寒酸了。林嘉的衣裙虽然经常颜『色』花样老气，可料子的确是好料子。毕竟是杜姨娘的份例。

高门大户的姨娘过的日子，好甩外面的户人家十条街。

林嘉无奈一笑。

生活就是这样，此山望彼山高。

“还羡慕你呢。”她说，“你爹可是举人。”

举人比秀才高一个级别，实际上经天差地别。

举人经有了做官的资格，光是林嘉知道的凌府的凌五爷和凌八郎，就是以举人出仕。

就是出仕，经必纳税，自有平民富户带地来投。省下来的税钱和举人按比例分成。举人甚至什么用做，在家躺就有银钱入口袋。

所以世间有穷秀才，有穷举人。

肖家别一时落魄了，可她家是正经良民，肖晴娘作为举人的女儿，清清白白的身世，说亲的时候说个秀才难——这是杜姨娘说的。

而林嘉，她甚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杜姨娘说：“问过，你娘爱说。怕她伤心，就再问了。”

林嘉的娘亲以良家子入选秀女，进宫做了宫人。皇宫里的宫娥与外面的奴婢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林嘉娘这种，本就是凭身世清白这一点才能入选秀女的。

但问题是，现在知道她后来从宫里又被分配到了贵人府里，再后来被婚配了。

可她到底婚配了个什么身份的人？

是放了良嫁人？还是被配给了贵人府里下属的什么乌衣皂吏？

前者婚配的是良家子，后者是贱籍。

更有甚者，她生还算错，有有可能是被贵人送给了什么人做妾？

她说丈夫死了才回来投奔娘家，有可能是被主母容啊。

——这些，是这几年夜半睡的时候，林嘉的胡思『乱』。

有时候是过，她娘曾在贵人府里待过，会会她爹是什么贵人？说定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