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短暂（2 / 3）

飞蓬应声：“公子。”

凌昭问：“中秋族学里会放假吧？”

飞蓬：“会放吧？”

中秋是大节，殷实人家不仅要拜月，还要开家宴。飞蓬以为凌昭是关心这个事。

凌昭点点头，不疾不徐吃完点心。

林嘉回到小院自己房里，打开自己的小首饰匣子把原来得的三颗琉璃珠子也取出来，坐到窗下的榻上在阳光里摆弄几颗珠子。

珠子是海蓝『色』的，透明度非常高，见的人很能会错成刚玉。

这也说明，这些珠子非常漂亮。

有孔真是太遗憾了，法自己手做成小饰物。

要拿去外面铺子里钻孔，要承担能会碎的风险。若不钻孔镶嵌在首饰上……又太大颗了，这珠子比十娘给的琉璃手串的珠子大几圈呢，太招眼了。

思来想去不知怎么办，又觉得不能做成点什么总是惜。

一抬眼，看到杜姨娘在院子里溜达，林嘉探出窗户：“姨母，姨母！”

杜姨娘溜达来：“干嘛？”

林嘉：“你帮我看看这个。”

杜姨娘乍一看到透明的蓝『色』珠子，吓一跳：“哪来的刚……喔，琉璃啊？吓我一跳。”

她捏起一颗珠子迎着阳光看：“这真看，要不说，准有人以为是刚玉呢。这哪来的？十娘还是十三娘给的？”

她追问起来，林嘉不敢栽在十娘、十三娘头上，怕被拆穿。但也不敢就告诉杜姨娘是四房的凌九郎给的。

怕吓她这姨母。

她凌九郎间的往来东西传递，自然是光风霁月、不涉男女的。

但别人不一定这样看，也不一定肯信。

林嘉心中微一踌躇，：“是桃子姐给我的。我不是帮她抄经文嘛，要是因为字得了四夫人的赞，她就给我一颗珠子玩。”

杜姨娘：”这样透亮的琉璃珠也不便宜吧，这是哪里做的琉璃？”

“也是海西国的。”林嘉忙解释，“这珠子是九公子小时候买着玩的，现在九公子大了早不玩了，就给了丫头们。你看这珠子这样大颗，还有孔，也法穿手串珠花，桃子姐姐就拿来给我玩。”

她还给杜姨娘打预防针：“桃子姐手里还有八颗呢，她说我要是字写得，就能得了来。”

听起来像小姑娘间的游戏玩，杜姨娘放在心上。

她仔细端详这珠子：“的确，不太弄的。要拿去穿孔，又要花钱，不值的。”

林嘉趴在窗框上扯住杜姨娘的袖角晃，撒娇：“姨母你手最巧了，你想想办法嘛。”

杜姨娘心灵手巧，女红厨艺十分擅长。她仔细看了看，：“这么大颗，戴手上是不太看的……”

她把珠子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不轻，倒以做个禁步压裙面。”

林嘉问：“做得了吗？”

这是挑战杜姨娘的手艺，杜姨娘嗤一声。

到晚上，这个禁步已经初具形状了。

“这样运针……这勾去。”杜姨娘一边做一边林嘉。

她将丝线用钩针勾成了渔网似的裹住珠子，因是渔网状，琉璃珠还以“网眼”里透出来，看得很清楚。

她一口气将三颗珠子勾联在一起，第四颗交给林嘉自己勾。

林嘉勾这个手生，勾得小心翼翼，但最后也勾了。四颗琉璃珠串了起来。

林嘉开心捏着珠串在油灯前照啊照，带着网纹的蓝『色』的光折『射』在墙壁上，流光溢彩特别看。

姨甥人看了半天。尤其林嘉，她真的喜欢能透光的东西，有种『迷』幻的美感。

“行啦，今天先睡吧，别费灯油了。”杜姨娘，“明天再弄。”

再给珠串加上络子穗子，就能成禁步缀在腰间了，阳光一照，得多看。

林嘉把珠串压在枕头下，一夜梦。

凌昭丁忧在家，母亲日日相见，如今母子俩少了许多生分。个人的生活渐渐相融了起来。

三不五时，还找人做些点心给她，十分合口味。

她那日怀念起曾经三爷合的一个香方子，第天他就给她合了那香送来。

四夫人小在闺中就被宠得娇，嫁人后又仗着夫君宠爱、婆婆宽厚，确实得有些恣意。如今掰了心态，做到一个媳『妇』该做的本分，凌昭便不怎么拿那种带着谴责的目光盯着她了。

四夫人渐渐明白，其实只要不做坏规矩、破礼法的事，她这儿子也挺说话的。

她翻着最新送来的几份经文，抽出一份：“这个字不错，是谁写的？”

凌昭扫了一眼，就看出来是林嘉写的。

“是桃子。”他说，“掌管我书房的那个。”

“桃子呀……哦，就是年的月云吧。”四夫人，“她小时候就透着股伶俐劲。”

对儿子给身边婢女起的名字实在不敢恭维。月云那么精致俏丽又能干的丫头，生生被个名字叫得村气了。

凌昭如今赋闲在家里，在亲生母亲身边，身体精神的状态是很放松的。他垂着眼帮四夫人挑选要捐给庙里的经文，随意：“越大越蠢了。”

这种放松的语气并非是真的批判苛责或者辱骂，而是对极亲近的人的一种揶揄。

否则桃子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