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出淤泥而不染,何其难也(1 / 2)
“爱莲说?”
这个名字一出来,在场的所有人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有甚者脸上还浮现出了嘲讽之意,人家大儒叫做于爱莲,你就直接爱莲说,你这马屁拍的是不是过于赤裸了。
而且人家大儒于毅明显就不吃这一套,刚才你宋柯那首马屁诗就拍马腿上了,你没看到吗?
现在还敢做这种诗文,这不是打着灯笼去厕所,找(死)屎呢吗?
这一刻所有学子都投来了鄙视的目光,王才举这时焦急的看着许仙,许仙是不是把好诗都给自己了,所以只留下一个冲数之作,这可如何是好啊。
齐大壮这时在后面急的抓耳挠腮,许仙这厮搞什么呢?他不像是个愚笨之人,更加不是一个媚上之人,这时候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莫非是被人迷了心窍?
而这时台上几人神情各异,刘寄如皱着眉头,不明白自己最看重的弟子这时为何要做出这样一首媚上之词,这不是啪啪的打脸吗?
王敬之,王敬铭二人也一脸诧异,许汉文他们是知道的,能做出江山渔者这种诗文的人,会在这时候做一首媚上之词,他们是不相信的,而且许仙也不是个愚笨之人,他们都是跟许仙打过交道的,知道许仙此人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做事绝对不会毫无章法的。
二人想着,于毅也一脸疑惑,看着许仙,他也很奇怪,在他杀鸡儆猴之后,怎么还会有人写这种媚上之词,这种诗词就算写的再好,在自己这里肯定是不加分的啊,此子玩的什么?
许仙这时却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被众人指指点点,也没有任何不适应,而是依旧坦然自若,而他之所以不愿意修改诗词的名字,比如把爱莲说改名为《荷花叹》《咏莲》都行,可是许仙有自己一点点的小坚守,这首词他非常喜欢,喜欢到一个字都不想改,而题目若是改成什么荷花叹,咏莲,许仙会认为失去了这首词的本真,这就得不偿失了。
许仙愿意为自己的一点小坚守付出一定的代价,这时许仙淡定的看着于毅,于毅摸着胡子道:“《爱莲说》好,既然你想作这首爱莲说,我便听听你的爱莲说。”
听了这话许仙点点头,缓缓的开口。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第一句出口,众人脸上都带着不屑,这话四平武,尽是贪权好利之辈,早就忘记了自己作为圣人弟子的责任,只想着如何巩固自己的权利,发展自己的爪牙。
当朝天子,曾经雄图大志的誉王,虽然得位不正,可是刚上位之时,也是勤勉,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可是现在,想到这里于毅忍不住叹息一声。
天子好丹道,天天请一些道门修士宫中炼丹,三月才上朝一次,若不是自己一怒参了皇子一本,这位陛下,恐怕都不会露面跟人打一个招呼。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整个朝堂就是一个大烂泥坑,深陷其中,何人能够不被自污,而不能自污者便不是同类,就会被党同伐异,被当成牺牲品,我于毅自认为无愧于心,可是不照样被贬出京,哎……一句词语道尽了自己内中辛酸啊。
想到这里于毅看向了许仙,见许仙也看向自己,于毅顿时感觉心神震动,此子懂我!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许仙念道这里冲于毅拱拱手,便坐下了,他不需要于毅的夸奖,他也不需要其他人的夸奖,这首诗既是答题,也是自我品德的一种宣泄。
乃是明志之篇,许仙坐下,所有人都陷入了安静,都在为这首词内容所震撼,这首词辞藻不华丽,却动人心魄,尤其是这些学子,他们还没有进入朝廷这个大染缸,因此还觉得自己是一朵白莲花,因此格外感同身受,觉得自己肯定可以是那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王敬之,王敬铭这些官员出身,则不由回忆起自己的青葱岁月,当初自己初入官场,不也是想当一朵纯净的白莲花吗?可是……
刘寄如叹惋一声,他是当过官的,只是他看不惯官场的黑暗,所以辞官归故乡,以教书育人为乐,希望的就是教出一些清廉如莲的弟子,为大周的官场带来一缕阳光。
而这些人里,感受最深的是于毅,于爱莲,他其实就是卫道者,真正的君子,于爱莲出身贫困之家,母亲纺纱供他念书,由于天资聪颖,进入了白鹿书院,求学八年一朝高中,骏马得骑,跨马游街,状元郎。
人生得意,不过如此,进入官场,开始被送入翰林院,那里是储相之所,主要负责协管工部账目核查,开始工部大佬是白鹿书院的前辈,前辈人很不错,对于毅多有照顾,帮助于毅引荐同僚,对工作上也多有指导。
私下里二人还在诗词一道互相探讨,彼此之间互为知己,工部大佬甚至与你以小友相称。
于毅结婚很早,十五岁取了村里隔壁养蚕家的女儿,夫妻关系很好,相互扶持,后来于毅高中状元,在京城被赏了一个小院子,就把家里的人带来了京城,第一方便照顾老母,第二夫妻也能多一份温存。
结果进了京城,一家三口光靠于毅的俸禄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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