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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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奚年队伍的持方是不能做朋友,刚好是她赞成的一方,所以奚年还是很有斗志的。

江宇却并不是很支持这个观点,几次三番推翻自己持方的论点,导致两方僵持不下。

江宇反对:”分手了就要拼的鱼死网破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那些前女友一个也没互删,过年过节问个好攒个局万事大吉。"

奚年反问:”谈恋爱是要认真对待的,两个曾经那么相爱的人真的甘心分手了做回普通朋友吗?“

江宇气鼓鼓的拍桌子:”既然那么相爱为什么还要分手呢,这就是一个伪命题。“

宋阑用笔点了点桌面,示意他不要拍桌子:”你和唐琬不相爱吗?那你们为什么分手呢?“

”我们是有其他原因。我们……“

支吾几句,宋阑这句话好像手指按压在他半愈合的伤口上,刀口不再血淋淋的,但是能看见皮肤里的红肉。江宇脸色变得难看,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奚年不得不承认,这招确实很伤人,但也很有效,江宇的气焰消了不少,也能让他冷静下来适时思考辩题和持方。

四个人分工很明确,林皓轩是一辩,江宇宋阑在两个攻辩位,分别是二辩三辩,奚年是四辩。

A大的辩论制度与专业的辩论赛略有差别,两个攻辩位极其重要。更何况一周一场的辩论赛也很紧张,江宇迟迟不能接受自己的持方,这对准备比赛的阻碍很大。

奚年从初中开始就疯狂的迷恋辩论,心目中的偶像也是一位优秀的辩手,她不止一次的渴望站在辩论场上神采飞扬。在高考结束的暑假奚年就早早准备加入辩论队,而入场券就是新生辩论赛的冠军。

看着江宇别扭自己的持方,奚年心里很着急,但她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定道理,并没有办法完全反驳。

一时间鸦雀无声。

察觉到奚年的异样,宋阑说:“我们不要着急,江宇所说的很多内容恰恰可能是对方攻击我们的点,暂时没有办法反驳没关系,我们还有六天的时间,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出自己的论点,完成一辩稿。”

奚年点点头,表示认可:“昨天拿到辩题,我已经写了四辩稿的初稿,你们要看看吗?”

宋阑摊手:“其实……”

林皓轩接着说:“其实四辩稿应该最后写。”

奚年膛目:“所以我这个稿一点用都没有。”

宋阑边翻看稿子边安慰道:“没关系,很多总结的句子还是可以留下来的。你是第一次打辩论吗?”

宋阑总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奚年也很坦诚:“对啊,但是你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也没什么经验,高中有辩论队打过几场,但是学业太忙就退出了。”

奚年心里有了底,也就放心下来,四个人又讨论起了分论点。虽然细小的地方仍然有分歧,但大体上可以做到一致,这个结果已经很让人满意了。

“今晚我们都回去好好想想,皓轩写一辩稿,明天我们就一辩稿再重新讨论,大家第一次合作,可能要辛苦一点了。”

宋阑说完,四个人走出食堂。

近黄昏,男寝和女寝是相背两个方向,四个人互相道别,三个男生勾肩回寝,奚年独自走着。

天边的云晕着橙黄,遮住半边夕阳。黄白相间的大烟囱立在寝室楼后的位置,高耸着,插在云里,像是吐出了云,又像喷出了火。

奚年回忆起高中,在通往食堂的甬道尽头也有一个大烟囱,甬道窄长,一人高的铁栅栏把学校和空旷的街道隔离开。

中午和晚上是栅栏边最热闹的时间,堪比步行街的夜市。虽然学校三令五申不许购买,但见效甚微,栅栏边总是挤满了脑袋。

商贩装餐盒的白色的泡沫箱早就蹭的乌黑斑驳。头戴漂亮发卡的姐姐把酸奶淋在满是水果块的凉粉上,烤冷面的大娘忙不迭的刷酱摊蛋,戴帽子的大叔早就在家做好麻辣拌,整齐的摆在台阶上,蹲在地上大声吆喝。

“麻辣拌!麻酱辣椒拌一拌,路过的丫头谁不馋!”

卷饼店面就在学校对面的夫妇把铁鏊子推到栅栏旁,挤点油便吱吱作响,本就乌黑的鏊子更加黑亮,阿姨在旁边的板子上擀剂子,擀的薄薄一层,掌握好火候放在鏊子上,叔叔默契的立刻打了个蛋,用耙子铺平。饼皮鼓起小泡,像是铁皮在吹泡泡糖。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他们已经练习了二十多年了。

奚年刚来到一中就听学长学姐们轮番推荐,刚尝一口就疯狂爱上了。但她之所以和老白卷饼店渊源颇深,是因为她最好的朋友白伊。

想起白伊,奚年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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