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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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了一趟程家,程暖暖的态度软和了许多,偶尔会搭江蝉几句话,甚至会主动阅读新手妈妈指南。

“这是他的药。”两人心知肚明。

“江蝉,我累了,我们不要再相互试探了,好不好?”程暖暖脱去冷硬的外壳,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他只要活着,就离不了这个药。”江蝉伸出手轻柔地抹去程暖暖眼角的泪,“你救不了他,但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他还能活多久?”程暖暖满眼都是江蝉。

“根据他上次发作症状,不超过七个月。”江蝉把冰蓝色的药剂放到程暖暖手心,“暖暖,你对他仁至义尽了,你该开始新的生活,别让过往拖垮你。”

程暖暖看着落地窗外和哈士奇对骂,滚得脏兮兮的谢屠苏,良久开口:“他或许真的应该死在那场爆炸里。”

“我承认我很嫉妒,但是我理解你,我会试着容忍他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他是英雄,不应该活得全无体面。”程暖暖握紧药剂。

“最早今天晚上他会再发作一次。我需要离开N市一段时间,有事联系关林。”

“好。”没有温声软语的告别,江蝉也不失望,他有漫长的生命等程暖暖完全归属于他。

江蝉没过多停留,喝了杯水就直接吴文和开车走了。

“夫人,我做了柠檬水,加了蜂蜜。您要喝些吗?”

“多到些吧。陈姨,螃蟹还有吗?”

“螃蟹性寒,孕妇不宜多食,先生……让我都扔了。”

“还是江蝉细心,没想到怀孕了还有忌口。”程暖暖笑容不变,”其他还有什么忌口吗?“有胃口是好事。我儿媳妇怀我孙女时吃什么吐什么,全靠葡萄糖水、维生素吊着。”陈姨受鼓舞,打开了话匣子。

“可以吃些药膳吗?我看网上写药材温补,对孕妇和孩子都好。”

“我去问问刘医生,刘医生可是中医大家。”

“哦?刘医生还那么年轻……”语含怀疑。

“您别看刘医生年纪小,他可是出身中医世家,听说还是首府中医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在校期间就参加首府第一医院工作,身负盛名。”

“他……别是犯事了吧?要不怎么在这儿当个私人医生?”

“这,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程暖暖抿了口柠檬水:“陈姨,南边那棵夹竹桃,虽然不常去,但都在一个地儿,麻烦你找人铲了吧。”

“您和江先生想一块儿去了,先前江先生便着人铲了。我还纳闷呢!原来是因为夫人您怀孕了。“陈姨系上围裙,”夫人,先生带您可真好。您先歇着,我去把鸽子汤熬上。”

“嗯,我去晒晒太阳。”

程暖暖走出房门,全身沐浴在阳光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哈士奇率先察觉到女主人的动静,放弃和人形狗的争辩,撒着欢冲向程暖暖,“汪汪——”

程暖暖护着肚子,避开哈士奇。

一扑不成,哈士奇委屈巴巴地原地转圈,咬尾巴。

程暖暖顺手扯下一枝铃兰,团吧团吧,右手往远处一抛——哈士奇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挥手的方向窜去。

程暖暖狡黠一笑,手一晃,一枝铃兰出现在左手边。

“夫人这不挺正常的吗?先生怎么说夫人会不注意孩子的安全。”陈姨透过厨房的百叶窗缝隙,偷偷观察程暖暖。好一会儿,见程暖暖只是在花径间闲逛,放下心来,转身接着忙活。

谢屠苏裹着黏糊糊的湿泥,脸上灰扑扑的,耳边还挂着几根杂草,拖着脚走向程暖暖。

程暖暖的手指动了动,忍住了。

“屠苏,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谢屠苏记得这个喜欢在他身边自言自语的女人,他有点想要那枝铃兰,刚刚没吵赢,可以用这朵花去黑白怪面前炫耀。

“花花……想、要。”

“没了。”程暖暖双手一换,睁眼说瞎话。

“有……有。“谢屠苏急了,一把抱住程暖暖,拉她的手。

程暖暖的脸紧贴谢屠苏胸膛“咚咚咚——”,她情不自禁抬手,想回抱。

冰凉的泥水滴落在她的眉梢,程暖暖瞬间清醒,克制地缩手,若无其事地从谢屠苏的怀抱里挣脱。

“喏,给你。”

“不是、是、这,朵。”

“是这朵,我没有重新采。”

“不是、不……不是。”

“只有这朵花。”

“哇……哇……不是、不是……”谢屠苏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撒泼,“要,一样。”

“你好好想想,我被你抓着,哪有时间换花?”

谢屠苏胡乱挥舞手臂,一不留心打了程暖暖手臂一下。他停止哭喊,窥见程暖暖眼眶泛红,迅速哭得更加大声。

程暖暖哭笑不得:“你怎么哭得比我还理直气壮?”

“痛,痛,我痛。”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谢先生,请问你能原谅我吗?”程暖暖把铃兰举高。

“哼!”手倒是不客气地拿走铃兰花。

“以前的你可没这么不讲道理。”

谢屠苏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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