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2 / 3)
境开始崩坏,眼中的将军府撕裂成碎片,她紧握着今朝的手,没有回头再去看那院子中的情景。
将军和他的爱妾,一点点消失在破碎的幻境中。
青络从脸上褪去,暴涨的力量变得温和乖顺,被精神力引导着纳入精神海中。
他们从幻境中苏醒,睁开了眼。
阮软看着近在眼前的今朝,吸了吸鼻子。
还好,他来了。
否则她都不知道还要在幻境里待多久,才能靠自己有出来。
贪嗔痴妒惧。
这一次,她是妒。
嫉妒,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情绪。
今朝抬起大手,一点点擦去她眼角地泪,问了和幻境中一样的问题:“哭什么?”
阮软低下头,紧咬着下唇,没有回答他。
她在和自己较劲。
一方面,她觉得那都是今朝的过去式,她不应该对此心怀芥蒂耿耿于怀,另一方面,她却又没有办法完全不介意。
而且,今朝都穿过来,说不定那个女子也是呢?
如果那个女子也存在在这个世上,如果他们有相遇的那一天,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如今最害怕的,不过是成了别人的第三者。
于情,她是后来者,于理,她是插足者。
今朝却没想就这么作罢:“怎么不说?”
他有预感,若今日不将事情问明白,将来必然会留下什么误会,成为他和阮软之间的罅隙,随着时间发展变得越来越大,直到无法弥补时,为时已晚。
而且,他也想知道,阮软在幻境里看到他们在一起的场景,会不会怀疑,有没有一点可能回忆起前世的记忆。
“那说一说,你在里面都看到了什么?”
今朝见她一直不肯说原因,只能曲线救国,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下阮软反而更不愿说了。
这问题简直是揭人伤疤,让她血淋淋地面对事实。
今朝无力极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而知道问题的软软却不愿说。
他做不来逼问软软的事,最后只能先作罢,他放开她,从她的床上下来:“你刚进阶身子虚弱,先休息吧。”
他想今天是问不出来的了,只能以后慢慢弄清楚。
只是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传来拉扯的感觉,他低头看去,一只小小的手紧紧抓着他衣服下摆,因为太过用力,手指有些发白。
阮软微微仰起头,泫然欲泣地看着他,眼里盛满了挣扎和痛楚。
她嘴唇煽动几下,在今朝的注视下,终于艰难地说出了从幻境出来后的第一句话。
“你……会不会和我分手?”
“分手?”今朝像是被这个词语刺痛了,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慢慢地目光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于此同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变得强势而恐怖。
他抓住阮软的手,猛然将她压倒在床上,声音像是压抑着怒火,哑声说“你再说一遍?”
阮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惊,直到被他抓住的手腕传来一点痛感,她才逐渐回神,眼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掉了下来。
“手疼……”
今朝也慌得收回了理智,看着被他抓红的手腕,立刻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只是依旧把她囚禁在他和床之间,似是泄了股气,语气也不知不觉软了下来,甚至带着点可怜的祈求:“为什么要分手?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他的语气实在可怜,让阮软这个更委屈的人都不禁愣住了。
这一愣把她的哭声也打断,抽抽噎噎地回答:“我、我没说要分、分手,我是在、在问你会、不会和我分手……”
今朝想都没想就答:“不会!只要你不提,我一辈子都不会!”
说完觉得问题好像要找到,于是紧接着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因为你能穿越到这个世界,说不定她也会呢?她若出现了,你不会跟她重新在一起吗?”
毕竟曾经是爱人,还为他殉情,这样的情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啊。
今朝一懵:“她是谁?”
阮软咬着下唇,良久才说:“昭阳野史曾记,今将军一生未娶,却有一妾,尤其宠幸,如待正妻……后来妾为将军殉情,死于自刎……这些说的,难道不是你以前的爱人吗?如果她也……”
阮软还能继续说完,因为原本不明所以的今朝突然低低笑出了声。
阮软拴紧拳头:“你、你笑什么?”
今朝低下头,额头和她相抵,脸上笑意未消,他说:“那你可知,你所说的这个人她姓甚名谁?”
阮软一愣,看着他靠近的脸机械地回答:“阮氏?”
“阮软。”他声音低沉,似含着无尽情意,“她叫阮软,阮籍之姓,柔软之意。”
阮软猛地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和她同名同姓!
今朝温柔轻吻她嘴角,继续道:“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何会刚好出现在那片林中,被你所救?为何不想想,你就是她?”
“何来有她,从来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时速,没有辜负。
掉马现场,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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