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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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地换了个姿势,与她十指相扣。

因着习武的缘故,她没有像母亲和阿瑶那样留指甲,大婚当天染的蔻丹也擦洗得一干二净,但这双手生得极好?,他轻轻抚摸着她纤长的骨节,可以想?见她提笔弯弓时?的沉稳与力度。

她与寻常千金贵女不同,不擅秀丽纤柔的字画,挥毫泼墨时?大开大合,一笔一划尽是旷达恣意。

她不会倚窗凭栏、伤春悲秋,却在及笄之年纵马疾驰数千里,横跨茫茫戈壁,又?深入敌营,将穷凶极恶的联军首领斩落。

如果当年阿瑶选择了旁人?而不是她,他与那位小娘子的情分,必然仅限于点头之交了。

公主伴读,原本就与他无关,可偏偏是她,让他从初次相遇就念念不忘,尔后纠缠了整八年。

他的视线掠过愤懑不平的郑氏,看向赵玉成,由衷道:“说来?还要多谢燕国公允许晏晏进?宫参选,孤与她一见如故,可谓上

天注定的缘分。”

赵晏禁止他这么叫,他偏不,有本事她就当着一家?老小的面吐出来?。

谁怕谁?

赵晏面不改色,在桌案下掐了他手背一把?。

可惜她指甲修剪得干净,这一击没有半分威力。

赵玉成自是一番客套,仅存的顾虑烟消云散。

太子长这么大,何时?如此用心地对待过一个小娘子,孙女嫁给?他,定不会受委屈。

赵景明与裴氏也连连点头,看来?近些天,女儿与太子相处甚好?。

唯有郑氏听得瞠目结舌。

侄女初次进?宫就跟太子大打出手,岂料太子非但没有当做一段不快的回忆,反而千恩万谢。

她心情复杂,只恨自家?女儿没有这般好?命。

但无妨,她还藏了最后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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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郎君们留在堂屋陪太子谈天说地,赵晏则与女眷回到内院。

郑氏自称精神不济,向婆母请辞,赵夫人?顾及小辈们在场,也无心指责,挥挥手让她去了。

赵晏终于不用再被迫端太子妃的架子,陪祖母、母亲和堂嫂们聊了一下午,眼看着暮色降临,该到准备晚膳的时?候,便借口想?与弟弟说说话,令婢女去叫赵宏来?。

不多时?,两人?先后走进?赵晏出阁前的住处。

“阿姐。”赵宏与姐姐分别?数日?,也是非常想?念,兴高采烈道,“太子殿下说今晚陪你在府中过夜,还与我们打听了许多你小时?候的事,我觉得,他是当真钟情于你。”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钟不钟情。”赵晏横他一眼,“你们没有胡乱说道、揭我短处吧?”

“怎会?”赵宏信誓旦旦道,“阿姐自幼乖巧懂事、知书达理,更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殿下看来?,阿姐无论如何都是极好?的。”

赵晏忍俊不禁:“你几?时?学会这般油嘴滑舌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赵宏嘿嘿一笑,“阿姐,你找我是为何事?”

赵晏斟酌言辞,简明扼要地对他转述了姜云琛昨晚所言,郑重其事道:“殿下认为西域那边可能藏着来?自中原的内鬼,阿弟,你还记得多少细节,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赵宏惊讶不已,沉吟片刻,见她神

情坚定,深吸口气,低声道:“当时?,我方安插在乌勒身边的线人?传来?消息,敌军囤积了一批来?路不明的火/药,似乎有重要用途,有名?线人?在敌营位高权重,已成为乌勒近臣,他设法扣下一部分火/药,用作?取走乌勒性命的最后一道保障。”

“那天恰逢乌勒寿辰,我方线人?布好?陷阱,阿姐与杨叔他们扮做舞姬和百戏团进?入城中伺机行动?。杨叔等人?打掩护,为阿姐争取机会,一旦失败,现场就会发生爆/炸,大家?……同归于尽。”

乌勒藏得隐蔽,外界全然不知他身在何处,所谓寿辰也是巧妙置办,假借与民同乐,将城中百姓聚集在一处,还请了不少舞姬乐师和百戏艺人?。

倘若直接引爆火/药,无辜伤亡难以估量,是以赵晏一行人?决定铤而走险,用自己的命去赌。

乌勒喜爱美人?,更不会于年轻的小娘子设防,给?他致命一击的任务当仁不让地归于赵晏。

杨叔一行,便是赵景明派去给?安西都护府送信的人?,他们须得抓住时?机,在赵晏发难时?拦下乌勒身边武艺高强的卫士。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赵宏回想?当时?情形,眼眶泛红,“阿姐不由分说地打晕我,我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城中发生爆炸,我以为阿姐失手,线人?只得引燃火/药。”

“阿宏,莫哭。”赵晏按着额角,喃喃道,“不,我成功了,我已经杀了他,引爆火/药的不是我们的线人?,而是殿下推测的那个内鬼。他想?把?我们这些凉州来?的不速之客,以及我军在西域部署多年、安插在敌营中的线人?们一网打尽。”

赵宏只觉遍体生寒,难以理解道:“可是西域诸国在我大周铁骑面前不堪一击,内鬼为何要替敌军效力,做损人?不利己之事?”

“或许他们是冲着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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