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强盗(2 / 3)
们骑乘的马后,用一根根缰绳拖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人。
从衣着来看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
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还剩一口气,被马匹拉扯着,血肉和地面高速摩擦,被折磨得发出微弱的哀嚎。
而骑手们在欢呼,甚至在大笑,就像这是一项有趣的游戏。
地灵目睹此景,受到极大的刺激,脸色发青,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一双手不停在泥土里乱抓,似乎这么做,就能把那群丧心病狂的暴徒捏成粉碎!
“坏蛋!臭脓!毫无人性!奥克斯朋友,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把人救出来?”
“你觉得你的小女友还活着?”
罗伊面无表情地随手从虚空中一抓,捏住了一把钢剑。
“现在想想怎么为她报仇!”
罗伊话音落地。
一个女人的尖叫响了起来,一个长辫子的年轻女孩儿跑到村口满脸惊恐地大喊大叫。
一个骑士紧随其后戏耍她,追逐出十几米,轻佻地吹了个口哨,策马俯身一把将她抱上了马背,战利品一样打横摆好,任其双腿摆动地挣扎。
他肆意狂笑,头盔下的双眼残忍如秃鹫,转身回村。
“多萝茜!她还活着!”唐尼拼命冲罗伊使眼色,又是惊喜又是着急,压低声音。
“轰隆!”
罗伊往身边一指。
身形婀娜的火灵女士穿越湮灭之门应召而来。
一名半透明的猎魔人幻象同时出现在他身边,接过手中古威希尔剑。
两只召唤物和歌尔芬·鹞子冲过去堵在村口。
“唐尼,守好出口,别放走一个人,我去杀了他们,救出你朋友!”
“啊?这两个家伙是谁?你要杀谁?”小地灵满脸错愕。
奥克斯一个人要去杀一群人?
但他没得到答案。
猎魔人身形转瞬消失在空气里,一闪之后就出现在数十米外村口茅草屋的屋顶,半蹲着观察。
他目瞪口呆,瞥了眼身边低吼的几头野狗,林鹿,和脑袋上扎窝的麻雀,吞了口唾沫。
“我怎么守啊!”
……
罗伊环目四顾,大概有二十三四名骑手分散在遍地狼藉的村子里。
有的在村子中央篝火堆上烤肉,鸡鸭和猪被插在木棍子上翻转、表皮金黄、热得滋滋冒油。
肉香散入空气。
也有几位正把那个女孩儿拖死狗似地拖到一个农家小院子里,他们扯下她的围裙,把她丢到干草堆上。
……
法赫迪纳兴奋极了,鼻子里喘着粗气,就像一头发情的公兽。
这两个月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
尼弗迦德人来了又走,趁他参加那场索登山之战的时候,烧毁了他的家,抢走了他的财产,杀死了他的妻儿!
满腔热血、保家卫国的男人,从战场逃离之后,变得一无所有。
但那又如何?
人生最低谷的时期,他反而看透了,挣脱了桎梏和束缚。
这片被战争践踏,满目疮痍,防守空虚的土地,就是他发家致富的资本。
他释放了掠夺和残忍的天性,从难民里召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亡命之徒,一起干起了打家劫舍的事业。
尼弗迦德人夺走的,他会加倍取回来。
人一旦不受法律和道德束缚,那将体验到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女人、金钱、不限量的美酒和烤肉。
这群软弱无能,不敢上战场抵抗侵略者的懦夫,胆小鬼,有什么资格拥有肥沃的土地,美满的家庭?
为了索登上,在战争中死里逃生的的士兵,反而变得一无所有。
凭什么?!
一个月来,法赫迪纳已经率领队伍洗劫了三个小村镇,他已经挣到了以前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丰厚财富。
在索登恢复秩序之前,他们还能干一场买卖。
然后他会带着一笔巨款离开索登,去一个大城市,重新开始美好的人生,重新拥有房子,妻子和儿女!
怀揣美好的憧憬,他笑着扑向干草堆上小白羊!
嗖
短促的破空声。
法赫迪纳袒露胸口的壮硕身躯突然向后起飞,脸上的笑容消失,不,他整张脸破碎。
就像被铁锤砸中的西瓜一样爆开。
红的绿的,溅满了干草堆边另外三名狞笑着的大汉满头满脸。
他们神情一变、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空气分层,折射微光。
“唰”
一道半月形的剑光撕碎了破烂的盔甲下的血肉之躯。
血液像是决堤的潮水从三具分成两半的躯壳中汹涌而出。
热气腾腾的五脏六腑坠落在地,飞溅的血液被猎魔人护身的昆恩法盾弹开。
那名躺在稻草堆上,脸上带个清晰巴掌印的少女张大了嘴,褐色眸子倒映进一道挺拔人影,站在六瓣哀嚎的尸体中央。
而最初被爆头的,裤子还缠在膝盖上的法赫迪纳这时才倒下。
鲜血如同妖艳的花朵,在他脚下汇聚,盛开、绽放。
罗伊斜提着阿隆戴特,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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