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仗剑人间(26)金丝雀解放者(2 / 4)
的杯体是一颗流光溢彩的星星,不知道什么材料,反正好看。
刚好和十青奖的奖杯颜色也很配套。
宁馥不敢看了,赶紧被图片从手机里删除,怕把自己哪个奇怪的开关再打开。摸摸崭新的十青奖奖杯,宁馥告诫自己:收集癖不能在这儿犯!
十青奖的组委会把奖杯和获奖证等颁发了,宁馥才知道自己的推荐单位是哪——
居然是c大新闻学院。
院给写的推荐语,刚刚评副教授的新闻采写课老师杜学勤亲自给组委会展示了天南市公|安局颁发给宁馥的那面锦旗的复制品。
c大已经好几年没有推荐过学作品了。但作为新闻传播学界最顶级的高等学府,传媒圈子里从记者主播,从编辑后期,c大“出品”毛细血管一样延伸在传媒界的各个领域,地位非同一般。
——论坛中言之凿凿是自荐,谁想这个20岁的获奖者,背后是c大的背呢?
就连组委会刚看这份单位推荐,也都有些不可置信。
但能拿新闻学院院的保荐,就算是个学作品,也绝对划不数字垃圾那一堆里去。们就打开作品看了一眼。
——也幸亏看了这一眼。
这样的记者,过个十来年二十来年拿黄河奖了,人家一扒出来,诶,怎么没得过十青奖啊?再一看哦原来被推荐过,可是这么好的、质量明显能进前十的作品居然被刷了……
是看不起人啊还是拿评选儿戏啊?
时候们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敢情,钟华去学校找们院,是为了十青奖推荐这个事儿?
钟华背着干的,也不必去说一声谢谢了。
宁馥也是一碰见这样的人——个性太强,太独。
钟华对的态度就是:高看,也不会问的意见,对就是全方位的赞赏+提拔,也别来说谢谢,是为了工作,为了这股子看不得明珠蒙尘的强迫症的劲儿,没有和交朋友的意思。
*
钟华跟台里领导僵了三天。
第四天问宁馥:“有什么意见?”
宁馥想了想,要不改个正面点的题目吧。
换名字报去了。
《女囚的心愿》。
——改叫这名儿,中性平和。
领导对宁馥这个修改意见挺满意,一看带子,剪辑也跟着变了。
最后一段是宁馥的采访录像。
访的那个女囚一直很抗拒节目组的采访,用沉默答了大数问题。后来提出要个女记者来才开口。
宁馥就是那个应要求来的女记者。但是太年轻了。
对面的女囚四十岁下,看的目光充满了冷漠的审视。
觉得宁馥太小,看去,是那种健康、幸福、不知疾苦大的姑娘。
人不愿说话,往往是因为知道的那个人“不懂”。
宁馥知道在想什么。
给女囚讲了个故事,讲一个叫小花儿的姑娘,从小被爸爸妈妈虐待。讲的妈妈被酗酒的父亲痛打,之后便将所有的怨愤撒在身。
女囚枯黄的脸抽动了一下。
高清摄像机将脸的神情捕捉得太清楚,以至于那分明的痛楚和恨无可隐藏。
女囚终于开始交流。讲了的故事——
女儿总哭,说夜里有怪物压着,很疼。
时不信。
在发丈夫光着身子,半夜从十岁女儿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像疯了一样抄起了菜刀。
那时女囚是肉摊老板娘,干了十年切肉剁骨的活计,身体强壮一把力气,一瞬间爆发出的疯狂,无人能挡。
……
讲完,盯着这个年轻女记者的眼睛问:“害怕么?”
女记者摇了摇,只是问:“如果能过去,有什么心愿?”
这个问题或许是有标准答案的——
诉诸法律,寻求帮助,逃离虐待等等。
女囚嘲讽道:“在说这些有啥用?”
但还是在两秒的沉默后说:“要是时间能倒转去,在动姑娘之前,能把剁碎了就好了。”
女囚的目光透着极度冰冷的恨意。
恨那个禽兽,也恨自己。
所以用对待猪一样的方式对待那个禽兽,所以着法庭的宣判,只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唯一的不甘心,就是叫闺女没了妈。
也许这就是命。
女囚突然问:“那个孩子呢?”
问的是小花。
没有出在画面中的女记者轻声说:“小花在过得很好。虐待的父母,都得了惩罚。”
这个四十岁,形容枯槁的女囚,终于露出了接受采访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尽管这笑容苦得让人心里发涩。
无比羡慕地说:“真好啊。”
*
修改的结果,是领导看见钟华就来气,看见宁馥就牙疼。
要知道,前两天宁馥这个一来就凭借学时代作品拿了十青奖的新人还是领导口中的“希望之星”呢。
节目过审很难。但不知钟华底有什么神通广大的路子,居然真通过了。
台领导没什么好气,“黄河奖们想也不要想了!”
能过审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结果了,不敢期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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