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一听(2 / 3)
”的气氛到达顶点。
舞池边的卡座一阵起哄声,喻思杨慌忙拨开人群,左右看了看,最后往二楼猛跑。
“哥,借我躲躲,躲躲!”
喻思杨顾不上晚上还在记恨他哥,往喻思柏这桌躲。
喻思柏侧身避开,抬起漆黑的睫,扫了眼满头大汗的喻思杨,随口问:“闹什么?”
喻思杨警惕地往楼梯口看了眼,压低声音道:“我们玩抓鬼游戏。‘鬼’喷上香水躲在场内,‘王’蒙着眼睛来抓‘鬼’,被抓到就要满足‘王’一个要求。他妈的小辣椒要来抓我了!”
周礼安满是兴味道:“你是‘鬼’,她是‘王’?”
喻思杨也觉得自己倒霉:“我哥和你在这儿,小辣椒肯定不会往这桌找,借我躲躲。”
周礼安笑着往后一靠,翘起腿,一副看戏模样。
喻思柏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正准备离一身酒气的喻思杨远点,一抹熟悉的香味钻入鼻尖。
明亮的柑橘味散去,只剩馥郁的茉莉香味。
这股青绿茉莉花香唤醒他关于塔科马国际机场的记忆。
那天,他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闻到过这样的香水味。
而正巧,她今天也在场。
喻思柏眯了下眼,修长的腿一动,鞋尖踢上喻思杨的球鞋,嗓音微沉:“谁的香水?”
喻思杨:“小辣椒的,她抽到了‘王’。”
正说着,周礼安余光瞥见楼梯口出现的女孩子,轻挑了下眉:“抓你的人来了。”
话是对喻思杨说的,他却看向喻思柏。
喻思柏抬起眼帘,因酒意而略显深暗的视线看向左侧。
女孩子雪白的小脸上蒙着深黑色的绸布,遮去了大半张脸,尖尖的下颔让她看起来孤立无援。
她不安地往前摸索,步子迈得极小。
听见身边男人打趣的笑声,便慌乱躲开,哪敢上去闻味道。
二楼男人们围坐,所有视线肆无忌惮地往她身上看,而她对此一无所知,一身纯白地往深处走。
像斗兽场内无意闯入的小绵羊,天真不知危险。
喻思柏看了眼恨不得缩成团的喻思杨,再看连步子都不敢迈的女孩子,低嗤了句:“‘鬼’抓‘鬼’?”
周礼安笑得肩膀发抖,可不是吗。
胆小鬼抓倒霉鬼。
难得能看喻思柏的热闹,周礼安抬手,示意周围安静,然后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清脆的口哨声指引方向。
岑青柠在朦胧的视野里往前走,她知道喻思柏所在卡座的位置,本来想装久一点,没想到有好心人帮忙。
女孩子停在卡座前,周围人群一阵哄笑。
喻思杨整个人往沙发上钻,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沙发里,埋头不看即将到来的末日。
岑青柠短暂思考了一下,怎么在人群中找到喻思柏。
稍许,她轻声开口:“能摸一下你们的腕表吗?”
男人们只当她不好意思凑过来挨个闻,而喻思杨手表特征明显,都没多想,也不欲为难她。
她看起来年纪太小,怕是一逗就要哭。
只有喻思柏和周礼安顿了下,周礼安偏头去找喻思杨的手腕,抓出来一看,两手空空。
喻思杨压根没带表。
周礼安倏地笑了,什么小绵羊,原来是猎人进场。
他看向“猎物”,玩笑道:“狙你的。”
喻思柏状态松弛地靠坐在椅背,衬衫平整,双腿岔开,西装裤一丝不苟,一点儿不像上酒吧玩来了。
只有微烫的眼神彰显醉意。
这话他不否认。
第二次了,这小姑娘的确是来狙他的。
喻思柏没动静,把玩着酒杯,眸光淡淡地看岑青柠。
她只是乖乖地伸出手,纤细的指尖悬在半空,那群看热闹的男人便心甘情愿地把表凑过去让她摸,都不用人动一下。
小姑娘摸一个,摇摇头,再摸,又摇头。
一个接一个,都摸完了,都不是。
场内没让摸表的人只剩两人,周礼安和喻思柏。
周礼安没往女孩子身边凑,大方地把表一摘,客客气气地让人摸,小姑娘又摇摇头。
只剩最后一个,喻思柏。
别人不知道其中关窍,周礼安却知道。
喻思柏迷恋飞行,且职业需要,飞行员腕表几乎不离身。
飞行员腕表为满足高空飞行,特征明显:尺寸大,表带长,大表冠。
简而言之,岑青柠找腕表就是为了找喻思柏。
所以她话一出口,喻思柏和周礼安顿时明白了她为谁而来,喻思杨不过是个幌子。
喻思柏才是她的目标。
岑青柠摸过一圈,偏头看向某个位置。
朦胧视野中,只有那里坐着的男人始终没动静,不紧不慢地晃着酒杯,冰块撞击声一直响。
她藏在绸布后的眼睛弯了一下。
找到他了。
“没有了吗?”她失落地问。
喻思杨喝多了,又挤在沙发上,耳边声音忽远忽近,根本没听出来是谁在说话,只以为要被抓到了,连忙扣住他哥的手:“哥哥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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