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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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

过了许久,乔慈衣突然说:“恢复了记忆,我才知当年我为何一定要离开莲藏教,又为何对它没有一丝感情。”

容定濯问:“为何?”他也想知道,但乔慈衣以前一直没有说过。

乔慈衣道:“莲藏教表面是帮助许多穷苦人家的,可有些时候的行径,与匪类无异。所谓度尽苦厄的教义,也不过是欺骗百姓。”

她顿了顿,又说:“你可知我是怎样变成莲藏教圣女,我家本是经商的,是莲藏教的人抢走我,还占了我家的钱财。因此,所谓的将我如富家小姐般养大,实则不过是拿我自家的银钱来养我,后来他们还杀了与我最亲近的老人。你说,我怎会对它有一丝感情。不过是因为我的能力低微,当初抢走我的人又已死去,我无法复仇罢了。因此,陛下命人剿灭它,我不会有丝毫难过。”

乔慈衣又道:“不过,那些杀人抢钱的命令与容定泱无关。应该说,容定泱做了莲藏教掌教以后,御下要严格许多,至少这种看上商人的女儿,连其家财也一起吞掉的事,几乎是不再有。”

而且,容定泱竟会自己留下,让她和容定濯脱身,这是乔慈衣未曾想到的。老掌教时期的教徒所为,她没算在容定泱身上,她以前对容定泱只是怕,怕失去自由,怕被他囚禁。

当她亲耳听到,容定泱说出是他害她丢掉女儿,就多了一层恨意。

可她听说容定泱多半是活不了。若那个人已死,恨也就没有意义,她的心中一时也有些茫然,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乔慈衣知道容定濯心里必定很不好受,几十年的兄弟之情,岂是轻易就能抹杀。容定泱告诉容定濯那些他对侄女做的事,也只会让容定濯更加痛苦。容定濯原本是可以恨容定泱的,他却又用性命来保护他。

容定濯慢慢将乔慈衣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对不起,我二哥对磐磐如此……”他觉得无颜面对她,也无颜面对女儿。

乔慈衣摇头,道:“你是你,容二爷是容二爷。若非为了我,你也不会来寒州。”

她突然伸出手,将他肩头的雪沫拂去,道:“回京吧,皇后还等着我们回去。”

容定濯握住她为他拂雪的手,道:“……阿灼,不要再离开我。”至于姚择和闻悬是否打着剿灭莲藏教的旗子对容家出手,他回京之后也自会让皇帝做个定夺。

乔慈衣抬眸看看他,道:“好。”

容定濯又将乔慈衣拥入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重逢以来,他从未吻得这样急切而激烈,就像久渴之人找到甘泉,只有她可以抚慰他。乔慈衣放松身体,慢慢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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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为了迎接年节,提前半个月,到处已挂上花灯。

前几天雪下得大,但这两天没有下雪,还出了太阳,白雪红梅,阳光澈远,宫墙里一片庄华静美。

隋祉玉下了早朝,乘坐软舆直接到了坤承殿。

宫人已习惯皇帝处理政务以外的时间都到皇后宫中,恭敬上前,朝着这位年轻冷峻的天子行礼,道:“陛下,娘娘还未起。”

隋祉玉也不意外,顾磐磐有孕后嗜睡,昨晚他陪她画画,耽搁到太晚,今日肯定是要多睡一阵。

隋祉玉在殿里站一会儿,待身上寒意散去,才来到榻边,端详顾磐磐的睡颜。

熟睡中的顾磐磐面色总是弥着粉嫩的红,但今日她的唇瓣却是微微张合,似乎在梦呓,将醒未醒之时,突然张开了眼。

隋祉玉立即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磐磐。”

“陛下。”顾磐磐醒来就看到皇帝,心里立即平静不少。

隋祉玉道:“做噩梦了?”

顾磐磐摇摇头,道:“也不是噩梦,就是梦见一片汪洋,我坐在一只小舟里,不知要被水波带到哪里,找不到你,也找不到爹娘。”

隋祉玉让顾磐磐靠在自己怀里,轻抚着她纤瘦的后背,道:“磐磐怀了身孕就别想太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顾磐磐心里揣着事,没注意到皇帝自称的是我,而非朕。她看着丈夫与自己交握的手,突然问:“陛下,你与我说实话,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这样多天她都不进宫看我。”

她有了身孕,前些天的时候,乔慈衣恨不得长住在宫里,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多天不现身。

隋祉玉思索片刻,道:“磐磐,乔夫人前些天的确是被人带走,但你不用担心,沈嚣已有她的消息,一切安好。容相亦在她身边,很快就会带她回京。”

顾磐磐前两天也问过,他不敢告诉她,现在听说乔慈衣找到,才敢跟她说。

顾磐磐皱了皱眉:“是莲藏教作乱掳走我娘?”

隋祉玉颔首:“是。以后不会了,莲藏教的头目尽数伏诛,莲藏教的几处乱军也被剿灭。”

只有涉及容定泱的事,隋祉玉没有讲。

顾磐磐问:“那掌教呢?”

隋祉玉耐心道:“掌教也已伏诛。”

顾磐磐闻言略微放心,但还是记挂乔慈衣,隋祉玉便道:“天气不好,他们回京也慢,你实在担心,我陪你到城西拥泉别庄住几日,让你早些见到他们。”那是寒州进京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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