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 / 4)
是鱼,糖醋的。
很好吃,桑渴吃光了小半条还有一大碗米饭。
并且裴行端这天居然破天荒的在吃饭时没有说很多话,他们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吃。
男人眉眼一如既往的好看,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更加成熟,桑渴在夹鱼的时候会不动声色地偷偷看他。
裴行端知道她在看他么?知道。
打小就知道,且从小就是如此而已,隔壁家年幼的小丫头天天过来蹭饭。
不知道她在哪个烂泥地里刚滚过,衣服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不懂得打理,披头散发像是什么野丫头。
一双眼睛细长且勾人,总是不自觉流露出姝色。
还会趁着他不注意,偷偷用筷子去夹离她很远的糖花生米,吃饭的时候也会偷偷看他。那目光胆胆怯怯,小心翼翼生怕会被他发现。
但,早就被发现了。
男孩子不动声色,眉眼间的矜傲气就更绝。
他那会儿说的最多的话是,小矮子,你是小鸟胃么?白吃我家这么多大米,肉呢?长哪儿去了。
桑渴每次都不吭声,只咬唇扒拉着衣摆。她想法很单纯,只是想跟他待在一起仅此而已。这样的话她就能继续偷偷看他,看那双眼睛,看他长长的骨感分明的手指。
他比她见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整个人像是被上帝亲吻过。
那个年纪的小女孩,喜欢花,喜欢糖,喜欢长相好看的男生,喜欢一切易碎的精制品,轻易就能被迷住。
小时候她是这样被美色所引诱,现在依旧。
只不过这份美色褪去了荆棘刺,变得轻易能获得。
裴行端吃饭的时候似乎总是在笑,在桑渴夹了什么之后他也跟着会夹一筷子,仿佛没有主见似的,真就是给他贱的,狗东西。
桑渴吃完饭又窝着看了会书,屋内开着小灯,所有窗帘都紧紧闭合着,企图遮盖住外面汹涌的
天色。
而裴行端则是将剩饭剩菜快速解决,末了还去厨房刷盘子。水流声哗哗,他亦清洗得认真仔细。
等到桑渴洗完澡出来,脚丫子刚踏出浴室,就看见拿着吹风机的裴行端。
他整个人里在门外,不知道他在外边等了多久,桑渴头发全湿,拖鞋有些太大了,脚小小的蜷缩在里面,连带着脚趾。
裴行端眼带笑意地说你我之间平等,你白天帮我吹了头发现在该轮到我了。
男人身量高,头近乎抵着天花板,穿着断袖的白衬衫,裤腿还精心折了两圈,胯下依稀还粘着刚才洗碗时迸溅的水。灰色的裤子,水一湿漉就分外明显。
在桑渴的印象中,裴行端的十根手指头从未沾染过阳春水,但是现如今他们吃的每一顿饭,碗筷都是他去洗,就连菜也是他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俨然变了个样。
桑渴刚洗完澡,脸上团着血色,她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他身边经过。
没吱声,没有同意亦没有拒绝。
裴行端笑笑,低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又大步去追她。
桑渴用干毛巾裹着头,走到客厅,往毛毯上一坐。
不是说这样会弄湿地毯么?裴行端邪性乎乎地腹诽句小没良心的。
可她这分明就是默认的举动。
老裴龇了龇牙,紧接着笑意绵绵地在她身后盘腿坐下,拿掉裹在她头顶的毛巾,按下吹风机的按钮。
“呼——”
耳边一下子就只剩下呼呼的电吹风声。
许久未见的纸生,神出鬼没,它从窝里跑了出来,它这几天跟她主人一个样,懒厌厌地不乐意动弹。
一看到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它还警觉的站立不动了一会,再慢慢靠近他们俩。
裴行端盯着那条黄棕色的狗,脖子偏了偏,眼神暗了暗,示意它别过来。
纸生还真就宛若能看懂似的,腾腾跑走,去角落里找水喝。
就这样,桑渴乖乖坐在地毯上,享受身后男人的照拂。
他们挨得很近,一前一后。
她温香娇软,后背是男人结实的腹肌。
屋内昏昏暗暗,两道身影高低落错。
裴行端盘腿坐着,眉眼张扬,头顶有灯光倾泻撒在他的鼻梁骨侧,看起来相当人模狗样。
手臂长且精悍,肌肉横陈,乍一看桑渴几乎能被他单手圈在身前。
桑渴手里正拿着小镜子,不动声色地往脸上涂抹乳膏。
她的指甲透着淡粉色,手指很细很白,裴行端有点想啃舐的**,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差点分神。
头发在他指缝连流连,桑渴坐了一会坐累了直接就朝后仰,靠在他的怀里。
裴行端身体微僵,但很快便适应开来。
桑渴靠了一会儿,侧着脸,用眼梢瞥他。
裴行端神情专注,手指也温柔,唇角微抬。
吹头发的过程很细腻温情,他亦没有只言片语。
桑渴默不作声看了一会,那句:你晚上还留下来吗在心中盘亘良久,结果还没等她张口,就被一个电话硬生生给打断了。
靠的近,桑渴隐约听见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就这样,裴行端又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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