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 4)
中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哪怕是恨意。
裴行端就蹲在她身前,压住她的肩膀,看着看着,他突然就低下头,吃吃的笑了。
“桑渴。”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不会着急。”
说完他抹了一把脸,想摸根烟出来。
烟摸了一半,他弯曲的膝盖不小心抵到地面喝光的酒瓶,酒瓶滚远了,在木板上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最后‘叮’地一声撞到别的酒瓶,停下。
窗户开了一小道缝隙,帘布晃动了几下,周遭再度恢复寂静。
桑渴眼睁睁看着酒瓶撞到障碍物停下,她听见后诧异极了,不住地摇头,反驳:“可你不——”
可你分明不是端端。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突然就被按倒在床上。
手腕被撇到,闷痛。
她疼地叫了出来。
床头的灯,暗橙色的,像是被妈妈肚子里的羊水包拢着,桑渴失神地看着。
“你再提他,你再提!”裴行端整个手腕的青筋都暴起,牙齿打着颤,眼底猩红。
“我他妈弄死他你信不信!”
桑渴手腕一直被扭曲怪异的角度撇着,身上还被一个成年男人整个人压着,疼痛的时间一长她竟也不觉得疼了,转而变成彻底麻掉,像是断了。
她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甚至有些怜悯,过了一会她说:“唔,可以不弄死他吗?”
“他好可怜的。”
你一脚下去,它就死了。
不料裴行端却阴森森地反问:“可怜?”
他眉骨上的疤在床头葳蕤灯盏的铺
排下,像是会跃动的鬼影。
“是啊,可怜。”桑渴被他压着,挣扎了两下,挣扎不掉,最后她放弃了。
“他能有我可怜?”裴行端低吼着,叫嚣,眼神透着凌厉,还有绝望。
“嗯。”桑渴沉默着抿唇,过了一会忽然就说:“那你也去死,好不好?”
“求你。”眼神陌生,冷淡至极。
求你。
求你去死。
裴行端看着她,忽然之间,一下子,他的心慌了。
“桑渴?”他急得失声唤了她的名。
为什么,你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裴行端一下子就从她身上爬起来,满脸的无措,像是面对一只离群扎人的小刺猬。
哭,闹,就算是骂我打我,我都认,就是不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桑渴?”不过一个名字,他竟念得颠三倒四。
“你不是说,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吗?”
“你不是说,会一直喜欢我的吗?!桑渴!”
“你他妈骗我!你又骗我——”
说到最后,他嘶吼着,绝望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几度哽咽,
“桑渴...”
“你要玩死我。”
***
桑渴坐在床头,背部紧紧贴着床板,双臂抱着腿,将脸埋进双膝。
裴行端不久前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
她觉得冷,床上的被子横七竖八,被扭成一坨,她觉得脏,她不想碰,连看都不愿意。
就这样,她跟床板取着暖,朦胧间阖上眼,打着盹。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她忽然被一个温柔的大掌揽进怀里,她意识恍惚地叫:“端端。”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紧紧搂住那人的腰。
裴行端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变得僵硬。
桑渴将脸凑近他的胸膛,凑近了才发觉这并不是她熟悉的,让她安心的,好闻的气息。
而是难闻的,令她觉得窒息的烟味。
她皱着眉,又奋力推开那个怀抱,转而抱住自己,将脸侧到左边。
裴行端看着她,一时间还在沉溺于她靠近的欣喜里,不料刚才怀里的温热瞬间被抽离。
他愣了一瞬,突然就发狠地捏住她的下把,将她的脸掰回来,执意将她搂紧。
但是桑渴却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反抗,扭打,抗拒。
最后她醒了,
意识渐渐清明。
发现抱着她的人是谁后,突然就一动不动了。
仍是那双裴行端觉得崩溃窒息的眼神,他觉得怀里的姑娘像是只刺猬。
他一碰就满身满手鲜血淋漓。
但是他不会松手,不会。
绝对不会。
“你想要什么?”
“我改好不好。”桑渴看着那双自己曾经年幼,痴迷沦陷的桃花眼,忽然就说。
“我跟你道歉。”
“裴行端,裴行端。”
“小渴后悔了。”
“你能放过我吗?”
“你放过小渴吧。”
裴行端听着听着,听明白后邪性乎乎地就笑了,将她再度揽进怀里,哪怕怀里的人像具没有温度的人偶。
他凑近桑渴的右耳,阴惨惨道:
“桑,渴。”
“你在做梦。”
我不会松手的。
桑渴的双手交叠握拳,置于唇边,双腿蜷曲,姿态略显拘谨,她有些茫然的盯着他的眼睛,接着说:
“嗯,我的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