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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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精干……

夫人会不会觉得很失望,很厌恶?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宋简轻轻的为他上药时,他的后背原本就因为伤痛而格外敏感,因而每感受到一次她的指尖触碰,青凤就会难以控制的颤抖一次。

一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他是不是在受训的时候,其实已经伤的过重,晕了过去,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迷梦?

“昼,”他恍惚中甚至听见她好像在说,“若是以后我不在了……月儿就拜托你多照看一二了。”

青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迷茫道:“夫人……您说什么?”

宋简却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她安静的为他上完了药,低声道:“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昼。”

……

宋简换好了衣服,回到了房间里。她坐在窗边,当青凤为她梳理长发,以免打湿衣服和床具时,她摸了摸肚子,还是唤来了侍女,叫她去厨房里拿点点心过来,垫垫肚子。

看着她领命而去,宋简心想,她的这个命令,会被人上报给南宫淳么?他会因此早些回来吗?

然后她又觉得,青凤为她挽发时,干坐在桌前有些无聊似的,叫他将她收起来的剪刀拿了过来,又要他去拿了几匹新布。

——那是宋简最喜欢的几匹布料,她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终于决定要做件衣服打发时间。

就在她在布料上划出裁剪线的时候,没过一会儿,南宫淳真的抱着南宫月回来了。

他瞥了一眼正在将宋简长发仔细绾起的青凤,坐在了她的对面。而那侍女不知怎么的,跟在南宫淳的身后一起回来了。此刻,她战战兢兢的将几份糕点放在了两人之间的矮几上,就连忙退了下去。

南宫淳道:“肚子饿了怎么不去找我?”

宋简没想到他连这也要管,只能微微一笑道:“我想着教主可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我再过去太过打扰,就不如一个人随便吃些算了。”

南宫淳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他撑着脸颊,看着青凤的手指在宋简的发间灵巧的穿梭,而宋简垂着眼睛,放下粉笔,拿起剪刀,开始剪布,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这么一问,宋简脸上露出了几分忸怩的神色:“就是……觉得这匹布花色很好看,质地也很好,想着,要不给教主您做件外套。”

南宫淳微微一愣:“我?”

“这匹布足够做两件外套。我做一件,再给教主做一件,刚好可以凑成一套。”宋简有些羞涩道:“教主觉得怎么样……?”

南宫淳慢慢眨了眨眼睛,“唔”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沉吟了半晌:“不错。”

“那我先裁我的。”闻言,宋简顿时莞尔一笑:“教主的尺码我不知道,等会儿可以帮您量一量吗?”

南宫淳矜傲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宋简便向着身后的青凤道:“昼,帮我把软尺拿过来。”

青凤已经帮她绾起了发髻,最后簪好一朵珠花,然后领命而去。

可不等他回来,宋简便已经放下剪刀,站了起来。她脚步轻盈的走到了南宫淳的面前,望着他巧笑倩兮道:“教主。”

那撒娇般的娇俏模样,令南宫淳心中一荡。

“嗯?”

宋简笑道:“教主要抱好月儿哦。”

南宫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宋简已经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护住了南宫月,向后倒去,就被宋简压倒在了软塌上。

不过,她看起来只是玩闹而已,所以南宫淳也没有生气,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只见她的双手按在南宫淳的脸旁,深深的凝望着他的眼眸,却小心的撑起了身子,并没有真的压到南宫月。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只是夫妻间的情趣玩闹。

——宋简竟然如此亲近他,南宫淳一时之间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甚至都不觉得突然或者可疑。

因此,当宋简一只手探入南宫淳的怀中,像是准备将南宫月抱起来交给奶娘,以免妨碍到他们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正想跟着起身,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异变突生——

宋简速度极快的抄起桌上的剪刀,毫不犹豫眼都不眨一下的,狠狠捅进了他的肋下。

直到她毫不客气的拔出了被鲜血染后的剪刀,宋简的脸上仍然带着那副温柔无害的甜美笑容,一时之间,竟然让南宫淳都没有反应过来,都发生了什么。

“教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夜——

他的语气第一次流露出了震惊的色彩,似乎不敢相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主人竟然会被重伤至此,而没有一个人心怀防备。

宋简立即将那把带血的剪刀对准了怀中婴孩的咽喉。

知晓南宫淳对南宫月的重视,夜顿时也不敢轻举妄动。青凤拿了软尺,正准备转身回来,此刻见状,猝不及防看着她亦是脸色苍白:“夫人!?”

“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对这一切,宋简都置若罔闻。她的目光冰冷无情的落在南宫淳的身上,仿佛他就是她说到做到的证据:“不信就来试试。”

南宫淳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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