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史上最容易的破扬州 相信我,我不想取……(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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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城吗?”

众人鄙夷地看着陆机,有人冷笑道:“‘胡问静难道可以骑马飞进某某城吗’,这句话我听了有几百次了,府衙听人说,宴会听人说,酒楼听人说,然后呢,荥阳城破了,定陶城破了,寿春城破了,当涂城破了,下蔡城破了。每一个说着‘胡问静难道可以骑马飞进某某城’的城池都被胡问静打破了,定陶城外人头京观高达十余丈,王澄的脑袋就在最上面。今日你又说胡问静不能打破合肥城,你是想要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京观上,还是把我们的脑袋放在京观上?”

几百个门阀中人愤怒地看着陆机,只会吹牛说好听话有个P用!重要的是挡住胡问静!他们已经不求打败胡问静了,只求能够挡住胡问静,守住合肥城,难道这都做不到吗?

陆机心中一怔,微微低头,浅浅地笑,然后大笑,再然后放声大笑,猛然抬起头来,狰狞地看着众人,厉声道:“很好,那套冠冕堂皇的道德、身份、礼仪的言语统统都不顶用了,那么让我们说说实话吧。”

数百个门阀中人冷冷地看着陆机,这是图穷匕见?有人握住了腰间的剑柄,有人冷冷地看着两侧的厅门,若是有五百刀斧手杀进来,他们固然是必死,但是陆机也不会多活多久,他们的仆役和私军同样会将陆机砍成碎片。

陆机一点都不在意大厅中渐渐弥漫的杀意,厉声道:“寿春、当涂、下蔡一失,我军大势已去,再无反击的可能。”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地的冷笑,道:“寿春、当涂、下蔡三城不过只有三五万人而已,在一十万大军之中不到三成,可是陆某的鹤翼阵就是以寿春为中心布置的,寿春、当涂、下蔡三城一失,整个鹤翼阵已经失去了核心,处处都是破绽,纵然稚子指挥豫州大军都能将我等彻底击破。”

数百门阀子弟中有人鄙夷地看着陆机,淡淡地道:“这是因为你不懂兵法,什么将门之后,嘿嘿,虎父犬子。”好些人纵然在紧张与愤怒之中依然大声地笑,被陆机“祖父陆逊父亲陆抗皆一代名将”、“十四岁领军作战”的光环欺骗,信了一个废物,结果一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眼看自己要倒大霉,若不好好嘲笑陆机一番,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陆机理都不理,继续道:“嘿嘿,守合肥?怎么守?一十万大军只剩下了五万了,军心民心尽失,拿什么守?五万大军很多吧,曹操官渡之战也不过只有两万人,可是人家那是精锐士卒,我们这五万人是什么?是农民,是放下锄头拿起毛竹长矛的农民,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赢胡问静手中的中央军!”

陆机看着大厅中的众人放肆地大笑:“我们都被胡问静骗了,胡问静不是只有区区五千中央军和五百铁骑,她至少带来了三万中央军,这才同时进攻了寿春、当涂、下蔡三城。”

数百门阀中人惊呼出声,却又重重地点头,胡问静若没有三万中央军怎么可能在一日之内攻破了三座城池?

陆机一脚踢翻了案几,声嘶力竭地道:“胡问静善于隐藏兵力,她有三万中央军士卒在手,又到底有多少豫州的农庄士卒?五万?十万?若是有十几万大军在手,这合肥怎么守?”

数百门阀中人想着十几万大军围城,其中还有三万中央军精锐,好些人开始摇晃。有人喃喃地道:“抛石车……一定会有抛石车……”想到磨盘大的石头从天而落,砸在屋子上屋子粉碎,砸在人的脑袋上脑浆迸裂,立刻就控制不住地发抖。

有门阀公子指着陆机厉声道:“都是你造成的局面,你要负责!”好些年轻人用力点头,前方大败,要么是陆机用人不察,挑选了一群废物胆小鬼,要么是陆机军法稀松,阵法错误,破绽比天还大,怎么看都是陆机的责任。

陆机鄙夷地看着那公子,冷冷地道:“负责?胡问静马上就要杀进城来了,你还在想着与我辩论是谁的错,是谁的责任?陆某倒是可以与你辩论三日三日,就是不知道胡问静有没有耐心等三日三夜再砍下你我的脑袋。”

几个门阀中人愤怒地看着陆机,却无言以对。

陆机声音恢复了平静,一字一句地道:“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条路,召回合肥以北、寿春以南的所有军队,胡问静虽然大破了寿春、当涂、下蔡,但寿春以南的大军定然安然无恙,只要我等认真召集败兵,定然可以得到数万士卒,如此,合肥就有十万大军,择其精要,令数万士卒在合肥城外树立营寨,互成掎角,胡问静纵然有大军在手,想要破城怎么也要半年以上,有半年时间我等可以坐等天下大变。”

陆机慢慢地道:“半年啊,徐州早已分出了胜负,南阳王司马柬殿下胜则定然回援合肥,平昌王司马模殿下胜则定然攻略扬州,扬州局面定然会再次大变。”

数百门阀中人冷冷地看着陆机,有人嘲笑道:“你还不如说东海王司马越殿下击破了洛阳。”

奚落的笑声中,陆机认真地道:“为什么就不可能?”

“胡问静的大军羁绊在扬州,东海王司马越殿下平定了冀州,集合冀州数万大军反攻洛阳,又有什么不可能了?”

数百门阀中人停止了嘲笑,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陆机继续道:“只要我等坚守,合肥一日不破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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