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四个野菜馒头和一碗野菜粥的幸福(5 / 6)
想说的是斗不过贾充,但是从结果看卫瓘就是没斗过贾充,卫密没想刺激父亲,选了个一看就不可能的比喻。
卫瓘淡淡地道:“老夫和司马攸若是不顾一切,想要捏死胡问静自然是很容易的,胡问静只有九品,纵然有贾充护着又如何?”众人点头。
卫瓘古怪地笑道:“可是,老夫不能说啊。”
卫密瞬间懂了,同情地看着父亲,长叹道:“原来如此。父亲若是告诉司马攸甚至司马炎,胡问静有心造反,那么就会有个诛心之问。”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是不是也有造反之意?’”
“小小的九品官,或者荆州刺史与大缙朝的司空、司徒比起来,谁更有资格造反?”
卫恒等人也只能苦笑,在秦汉三国时期人人都认为手握地方兵权的刺史更有资格造反,手中无兵无将空有高贵身份的朝廷大臣一辈子都没有资格造反。可是靠争权夺势,兵不血刃的从曹魏手中谋取了天下的司马家而言,毫无疑问就是司徒司空六部尚书更有可能造反,而且竟然毫无反驳的余地。
大缙朝在平吴之后撤销了地方官的兵权,解散了地方的军队,刺史难道能够凭借一百个衙役士卒造反吗?而就在京城的司徒司空六部尚书却能够凭借成百上千的仆役夺(权)篡位。
卫密深深地看着卫瓘,道:“当年刘寔看着钟会邓艾伐蜀,一时口快,说了‘破蜀必矣,但恐皆不得还都。’后悔的要死,怎么问都不肯说下去,为什么?还不是怕那几个诛心之问。”
“父亲比刘寔地位高了十七八级,还与军方有旧,哪里敢说?”
“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有人心存反意就是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
卫密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负手走向窗边,声音云淡风轻:“对父亲而言,胡问静的职务太小了,造反成功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司马攸逼宫成功的几率却有七八成,父亲为什么不支持司马攸,反而去支持胡问静?父亲自然要不动声色的处理掉胡问静,消除隐患。”
卫恒的目光落在了茶杯上,苦笑着道:“所以,父亲就开始打压胡问静,处处针对胡问静,又是派人去荆州与胡问静作对,又是堵住胡问静入蜀称帝的道路。与只有万分之一机会称帝的胡问静相比,自然要抱紧眨眼就能称帝的司马攸了。这敌对的事情做多了,就收不了手了,胡问静可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胡问静是纵然差了一个时辰起步,都要死追到底的狠人啊。”虽然卫瓘伏击胡问静没能成功,但是卫恒想到希望如此渺茫的情况之下胡问静依然要奋力追杀卫瓘,这必杀之心不可谓不明确了,卫瓘又怎么结好或者投靠胡问静?
卫瓘的几个儿子黯然嗟叹,时也命也,错一步就难以回头。
“哐当!”上好的白玉参汤茶杯砸在地上粉碎。
卫瓘冷冷地看着一群愕然的儿子们,真是没想到他竟然生出了一群忠君爱国的君子。他已经无力慢慢地引导儿子们思索了,揭开谜题:“为父不能说,是因为为父真的想做皇帝。”
卫密卫恒等人呆呆地看着卫瓘,是不是淋雨后淋坏了脑袋?
卫瓘冷笑道:“司马懿可以托孤重臣傀儡皇帝,司马昭可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司马炎可以杀皇帝篡位,老夫为什么就不能杀了司马炎司马攸当皇帝呢?”
“司马懿可以在曹魏的重臣尽数陨落,朝中只有菜鸟的时候抓住机会动手,老夫为什么不能在大缙朝门阀士子喜欢夸夸其谈,皇室宗亲喜好权谋,重臣老朽垂暮,皇帝奢靡好色的时候抓住机会动手呢?”
卫瓘冷冷地看着一群儿子,道:“中央军四分五裂,投靠司马骏、投靠司马越、投靠司马遹,投靠老夫,前三个都是姓司马的,只有老夫一个外姓人,你们就没有看出什么吗?”
“天下人皆以为老夫在司马炎和司马攸之间左右横跳是因为被司马攸猜疑,迫不得已,如今这一万中央军投靠老夫,你们还看不懂吗?”
卫瓘看着一群目瞪口呆的蠢儿子,鄙夷极了:“若不是司马攸司马炎提前发动第二次政变,一旦老夫的一万大军入了城,杀光司马氏王侯的人就不是胡问静,而是老夫了。”想想真是天意啊,眼看就要篡位成功,天下就要姓卫了,忽然之间就局势大变,卫瓘只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诚不我欺。
卫密卫恒等人怔怔地看着父亲,好像第一次认识父亲。
门外几个仆役进来,将地上的碎末收拾干净,又换了一杯新茶。
卫瓘取过,悠悠地喝着。
卫密经过这一打岔,终于缓过神来,斟酌着道:“所以胡问静一心要杀父亲,不是因为父亲与胡问静敌对,就是两条蟒蛇争夺龙气?”龙气这个说法虚无缥缈,不太合适在这个严肃的场合拿出来说话,但是总不能说两个想当皇帝的反贼狗咬狗吧。
卫瓘笑了:“正是。”
“为父有平蜀国之功,有平钟会造反之功,理应手握大军,坐镇蜀地,可为何就被调回了京城,架空了所有的兵权?无非是司马炎疑忌老夫而已。”
“自古君疑臣死,老夫不反,等着被杀全家吗?”
“小小的胡问静才九品就敢心存反意,老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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