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进击的疯子(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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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是奸臣中的奸臣,但是司马氏的核心谋臣就是傅嘏、钟会、贾充、羊祜和他荀勖啊。假如以国时期的魏国谋士相比,傅嘏、钟会、贾充、羊祜和他荀勖就是比肩荀彧荀攸贾诩之流的博学多才的顶级谋士。如今傅嘏、钟会、羊祜或寿终正寝或叛乱身死,剩下的谋臣就他荀勖和贾充了,其余山涛卫瓘杜预之流都要比他们逊色一筹,堪称天下最智慧之人了。

可为什么荀氏家族的子弟就不肯跟随在整个家族最聪明的人之后呢?

荀勖品味着嘴中的茶叶清香,这就是整个家族都是小人的狗屎命运啊。他放下茶杯,尽最后的力量说服家族中的子弟,道:“吾不知这天下最后是谁的,但是吾知道两件事。”

“其一,天下已经不允许两头下注了。司马氏篡位,司马孚忠于曹魏,满朝文武不敢替魏帝收尸,唯有他嚎哭收尸,痛斥司马炎,终生以魏臣自居,可司马孚可曾为了曹魏而阻止司马懿祖孙夺权?司马孚不发一言,慢慢的从曹魏朝廷中隐退而已。若是颍川荀氏在胡问静和天下门阀之间左右横跳两头下注,吾敢断言胡问静若胜,则定然杀尽投靠天下门阀的荀氏子弟,而站在她这一边的荀氏子弟除非有了不起的大功劳,不然官位只会在五六品的小官之间。反之,若是天下门阀胜亦然,两头下注的荀氏定然非死即贬。”

荀恺等人皱眉,胡问静会做得这么绝?曹魏的嫡系夏侯家两头下注,不是也没事吗?

荀勖苦笑,本来不想多说的,但这些人都是族人,他还是多说一句,道:“如今不是争夺天下,而是门阀与平民的战争,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么凶险的战争,死伤之重将会超过任何一次征战,你们以为是说笑吗?”

荀恺等人皱眉深思,不能荀勖说什么就是什么,奸臣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胡说八道了。

荀勖看着众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无奈的苦笑,该死的小人家族,他只能继续道:“其二,吾敢断定我荀氏若是敢退出胡问静的队伍,举族投靠司马家的王侯,胡问静一定抛开一切,万里追杀我荀氏一族,不杀尽我荀氏血脉绝不罢休。”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判断,胡问静与天下门阀开战,一举一动原本就如同在走钢丝,一旦内部出了叛徒,胡问静若不杀了叛徒九族立威,这不仅仅是内部立刻就分崩离析,外部敌人更会立刻嚣张无比。

荀恺等人皱眉看着荀勖,荀勖的言语不可信,但意思很明确,荀勖是想要举族投靠胡问静了,至于下这么重的赌注吗?

荀勖慢慢地喝着茶水,人各有命,这些荀氏的族人是完全不信他也好,是半信半疑也好,他已经尽了全力了。荀勖闭上了眼睛,再也不理会那些族人的猜疑和吵闹,他的心神又一次沉入了胡问静在司州各地的举动之上。摧毁门阀,放言要杀光琅琊王氏,除了质问贾充冯紞和他的态度,“我们”究竟是以胡问静为主,还是要抛弃胡问静,这个简单的表明“我们”内部最急迫的问题之外,还有其他企图吗?

荀勖认为是有的,不然胡问静不需要这么疯狂,稍微收敛一些也能清楚的表达她的意思,甚至可以简单的内部会谈,当面说清楚谁主谁从。他们都是奸臣,眼中只有利益和利害,绝不会因为胡问静年轻和是个女子就轻视她的,有荆州一大块地盘的胡问静的意见理所应当的必须得到重视和尊重。但胡问静放弃了这个简单的方式,采取了最激烈的方式表达态度,若是这其中没有一石数鸟的谋划,那么荀勖这顶级谋士之名可以直接喂狗了。

荀勖在心中笑了笑,在解决了“我们”的问题之后,最大的问题就是这胡问静的疯狂行为是不是能够维持统治了。没有门阀,土地和商铺充公,实行农庄制,真的可以让社会稳定的发展?

荀勖认为这个念头太疯狂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世上可以没有门阀的。他皱起了眉头,这事必须深入的想清楚,可是完全没有对比或者参考的物什,真是糟糕透了。可胡问静哪来的勇气建立一个没有门阀的世界?没有门阀,又怎么选官员?胡问静不像是极端到认为天下不需要官员不需要朝廷的脑残啊。那胡问静敢于抛弃门阀的底气究竟从而何来,真是奇了。

……

贾南风对卫瓘总是担忧不已,卫瓘潜伏在中央军之中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究竟想干什么?每次想到卫瓘,贾南风真是头疼极了,睡觉都梦到有一把明晃晃的锋利长剑悬挂在头顶,摇摇晃晃的随时会掉下来。

贾南风一掌拍在案几上,厉声道:“一定要先取了中央军!”

胡问静瞅瞅贾南风的红眼睛,小心的躲开几步。贾南风愤怒的瞪胡问静:“孰为汝猛将乎?”放着看得见摸得着的敌人不打,这也叫猛将?吃狗屎吧,猛将!

眼看胡问静唾面自干,毫无廉耻,贾南风又掉头看贾充:“孰为汝多知乎?”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都不懂,这也叫谋士?谋尼玛个头!

贾充瞅瞅贾南风,真是被这个愚蠢的女儿气哭了,就这智商幸好没有成为皇后,不然肯定全家人头落地。他慢慢地道:“迟则半年,快则数日,这中央军必有动静。”

贾南风完全不信,从司马炎逊位算起,这十五万中央军就像树人一样扎在哪里不挪动一步已经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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