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不如不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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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耍赖,本就是你自己错误,赖不得我。我这次来就是要跟你提一个要求,就是要你让婉婉回家,且不得打扰她。”

安松本来一直含笑,听这话,嗤笑了出来,“本来再许你一个要求也可以,只是什么要求都行,偏偏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女人,伺候我儿已久,我儿怎么舍得她就此离开。”

“是你儿舍不得,还是你舍不得。为老不尊。”

裴良不意外的看见安松听到为老不尊的时候眉尖忍不住抖了一抖,然而安松还是克制住了,不过已是端起了身份,“你这话就不对了,罢了罢了,本官还有要事要办,就不送各位了。请客。”

师哥还想说什么,安松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使了个眼色,房间就多了数人。

把他师哥脸气得发青,知道今天这事解决不得,拉着春儿气冲冲走了。

裴良此番是来给他师哥壮胆的,一看他师哥不顾他就拉别人走了,留他和房间数人面面相觑无言,干笑两声,说道,“告辞。”

裴良出了门,几步之后在墙角发现了他们,师哥嘴唇张合的说着什么,春儿满脸落寞地听着,无非又是一幕小子哄心上人的戏码,他呵了个呵欠,换条路走了。

比起听墙角,他更喜欢和安于长呆在一起。

即使安于长大多数时间不说话,可裴良还是喜欢两个人在一起不说话也舒服的日子。

晚间,裴良不得不被他师哥拉着,听了大半夜故事,这故事无非

是这么些年人人都敬着他,不敢靠近。他来到安府之后,只有她过来拿药时,会和他说话,有时候他没应,她也没生气,下次还会说上两句。还特别善良,见着了受伤的鸟雀,还会照顾,求他拿药治。虽然看着冷清,可是是多么多么温柔,多么多么脆弱。

裴良听着,觉得这简直是另外一个女人,没有春儿什么事。

可是他师哥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春心萌动,他也不好说什么话。听过就过了。

没想到这师哥头一回春心萌动,胆子倒是大的很,没过几天,就自个儿把春儿带走了,还不告诉他。那夜裴良还是知道的,师哥治病医人是高手,在别的事情上就显得格外低手了,留了好多的尾巴,还是他一点一点帮他擦干净。

等忙完了,天也亮了,裴良想了想,还是去了安于长的院子,跟他处在一处,春儿走了的消息还是传到他面前,他面上怔愣许久,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裴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色,心里莫名酸涩。突然扬起了一个念头,不如,让春儿跟他告个别吧。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他没回,裴良想,或许现在加快速度,能追的上师哥他们。深深看了一眼他,走了。

裴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辛辛苦苦清理尾巴之后,又要反悔,只是他见不得安于长那样的神情,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不好,他心情不好就不想让别人好。那别人自然是他现在逃离在外欢天喜地的师哥。也不管这一趟值不值,只要他不哭丧着脸,裴良就觉得累些也无妨。

裴良想罢,才出门,安松却带着手下来了,面上带着难得的怒气,“把胡百生和婉婉的行踪交出来,饶你不死。”

“安老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休要在我面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南城左巷,你已经出了马脚。”

“便是如此,我师哥也没告诉我他要去何处,我只是帮他解决掉几个尾巴而已。”

“还在嘴硬。”

他是打算把春儿带回来,可是看安松这模样,他师哥回来必要遭一番大罪。他还想说什么,安松等人已经动手了。

裴良功夫好,双拳难敌四手,人数太多,他还是被打伤了,还是被打晕的,关在安松书房的隔间

里。

安松以为他们会有个约定的地点,见他事前嘴硬,打算打晕了好好折磨一番,到时候不信他不招。

裴良心里苦,你说,要是不打晕他,好好问问,还可以追上的,现在耽误那么些个时辰,他哪里还知道他师哥的影子。按他师哥的方向,本应该有个客栈可以休息,可是客栈之后就是几条路了,他哪里知道他师哥会去哪儿。

又是一通折腾,他依着自己的想法推断了,让他们寻着找了也不见,他师哥此番倒是聪明了,这聪明劲儿差点害死了他。

裴良眼皮沉重,恍恍惚惚里想到了安于长,好看的脸,好听的声音,后悔没好好道一次别,他就那么去了,实在让他遗憾得想哭。之前一直靠念着他过下去,现在,怕是真的忍不住了。轻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模糊醒来发现躺在床上,脑子晃过无数个想法。

后来才不知道安松得了什么消息,还是放了他,但是还需扣着他。

他修养了近半月,才下了床,心里只想见到安于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他,疼了想他,要死了也想着他,活过来第一时间也想着他,没理暗处跟着的人,就跑了过去。

房间里点了清香,四下安静得出奇,他一个人坐在塌上,下着棋。背影看不出来瘦没瘦,只是看着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那股子心疼劲儿就没止。

“于长,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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