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四章(2 / 2)
“……算了。”实在没办法顶着对方一错不错的注视拆掉那个搭在床上的“违章建筑”,沈裴只得轻手轻脚地,原样把它们移到最偏僻的一角。
哄孩子般,他仰起头:“这样可以了吗?”
回答他的是男人又一个自上而下的抱抱。
深刻怀疑对方此刻已经被易感期波动的信息素吃掉了脑子,生怕某人连洗澡都要拽着自己一起的沈裴,只能在钟弈走进浴室之后,第一时间把门从外锁住。
“好了,”逐渐掌握和对方相处的诀窍,沈裴拍拍手,背着身子站在磨砂的玻璃门外,“我在这里等你。”
无奈有些时候,看似最稳妥可靠的安排,往往会带来意料之外的结果。
好比华夏区古时最流行的水墨画,留白往往能激起人类大脑的无限遐想,都道“美人在骨不在皮”,青年隔着玻璃、在灯光下朦胧的身影,就是此时此刻,最最引人注目的一幅画。
和平日里在学校训练时的挺拔站姿不同,他姿态放松地倚在门边,毫无防备,满满都是诱人采撷的意味。
扑通。
急促的心跳促进着血液循环,最终流向的地方却并非脑海。
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只有钟弈自己,知道他起了什么样的变化。
堵塞的水管需要疏通,可他却不敢真正地抬手去碰,彼此的距离不远不近,无论是声音还是气味,都无法被一间小小的浴室阻隔。
偏偏青年还一无所觉,甚至还侧过头,轻轻敲了敲身后的门:“怎么了?花洒坏了吗?”
“哗啦——”
想都没想便拧开了代表冷水的阀门,钟弈随手关掉旁边墙壁上的智能控温系统,猛然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无法逃避的事实。
无关信息素、也无关易感期,单纯被青年一个背影诱惑的他,已经无法再用“临时标记”这个借口糊弄过去。
那是**,却不只是**。
此时他所渴望的,远远要比一个拥抱、一个咬痕多上许多。
银白花洒下,流动的冷水让一切该有或不该有的反应强行降温,男人草草洗漱一番,同还不忘再淋些热水用作伪装。
是故,当他换好睡袍出去的时候,安静等在门边的青年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认命地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床边,沈裴伸手拍了拍被子:“好了,睡吧。”
老实按照青年的指令枕在枕头上躺好,钟弈侧过身,忽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
好似在试探边界的小动物般,他装作无心地,轻轻地、轻轻地碰了碰沈裴的指尖。
没有拆穿这个演技拙劣的小意外,拿了本《军事理论》打发时间的青年低头翻着放在膝盖上的纸质书,仿佛丧失了触觉似的,任由对方得寸进尺、一点点牵住了自己空着的手。
本以为得到了“玩具”又折腾了半天的男人会很快睡去,可直到沈裴自己都等得昏昏欲睡,对方也没露出丝毫疲态。
最开始还很在意男人时不时睁眼偷看自己的小动作,到了最后,处于熟悉信息素包裹中的青年,便逐渐开始眯着眼睛“小鸡啄米”。
交握的双手本就有着一定的导向作用,等半睡半醒的青年开始摇晃的时候,钟弈只是轻轻一拉,便让对方准确倒进了自己怀里。
“我可能有点失眠,”小心避开床尾可能会被自己踢到的衣服窝,钟弈稍稍用力,按住了想要起身的青年,“不如你先在这儿睡吧?”
实在没精力再和对方大眼瞪小眼地耗下去,本性能懒则懒的沈浪浪一碰到身下已经暖热的被子,只短暂犹豫了两秒,便蹬掉拖鞋蹭了进去。
缓缓抽走挡在彼此之间碍事的书,整个联邦最善于狩猎的男人相当耐心地等到青年熟睡,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揽住掌边那把细腰,用力将对方拥进怀中。
甜的。
此刻安稳躺在他怀里的青年,仿佛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甜味。
难以自制地,男人放缓呼吸,收起可能会惊醒对方的犬齿,像个贪婪却被迫克制的食客,小心翼翼地张口、咬住了青年白皙而柔软的耳尖。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救命,这里有人吃人啦!
钟弈:我就舔舔咬一下。
0049:……我看是亿下才对吧。
s:关于预收,因为这本快穿写了很久,所以下本会先开电竞小甜文换换脑子,之后再写类似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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