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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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飞天遁地直接穿墙的本事,肉|体凡胎的沈裴只能顺着之前盗墓贼挖的小洞,灰头土脸地滚了进来。

身处地下却没有任何胸闷气短的感觉,沈裴被盛沂牵着在偌大的陵墓里七绕八绕,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到主墓室的门。

除开整体造型呈莲花状的长明灯幽幽在两侧燃烧,还有许多体积小质地佳的夜明珠,被精心嵌在墙上用来照明。

“都是些不值钱的零碎,”伸手摸了摸青年后颈处露出的红线,盛沂云淡风轻,牵着对方的手去碰石门,“上面有个豁口,把玉琀放上去就行。”

万万没想到开启主墓室的钥匙竟是陪着正主下葬的玉琀,沈裴满头黑线,深深感受到了墓穴设计者的恶意——

这样一来,除了棺椁里的墓主人诈尸从里面开门,他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非暴力地打开这扇门。

雕作蝉形的玉琀完美无缺地嵌进石门边缘的凹陷,伴随着机关运作的轰隆响动,一座远比沈裴想象中更华美特殊的墓室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没有寻常陵墓的阴暗逼仄之感,眼前的陵墓穹顶高阔,四周皆是靠浑然天成的石壁支撑。

更令沈裴惊讶的是,陵墓中央竟然还有一潭面积不小的活水,水潭中央则是由一整块汉白玉雕刻成的圆形平台。

平台之上,一副几近透明的棺椁正安然而卧。

徐徐微风拂过,0049双眼圆睁:【因山为陵,藏风聚景,除了没有龙形雕刻,这怕不是帝王陵的规格?】

沈裴摇头:【帝王陵讲究个乾坤聚秀,阴阳和合,形势理气,诸吉咸备,这主墓水汽过重只余阴,且全无明火不见阳,两相结合,实乃大凶。】

更何况那具躺在水晶棺里的尸体,明显穿着一身大红。

在z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红事白事泾渭分明,除结冥婚以外,逝者身着红衣往往都是不吉利的象征。

见青年呆愣楞地在门口站了一分多钟,盛沂重新将玉琀系在对方颈间:“怎么?吓傻了?”

沈裴开门见山:“身着红衣葬于阴地,这造墓的和你有仇。”

听到这话,盛沂也不生气,只是悠悠地笑:“亏我还以为你会夸这里气派的很。”

“我又不是那些外行。”半点也没关注被堆在主墓室里的一箱箱陪葬,黑发青年缓步入内,没一会儿就在横跨水池的白玉桥前停下。

望着眼前违反常理纤尘不染的桥面,他微微犹豫两秒,到底还是脱下了自己沾上灰尘的鞋袜。

水声阵阵,踩着镶金边的白玉桥一点点向前,沈裴赤脚踏上圆台,瞬间理解了老镇长口中的“至阴”为何物。

笑眼薄唇,容颜昳丽,躺在棺中的男人生来一副风流样,面色苍白却无死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坐起身来爬出棺材。

沉尸不腐,放眼整座古墓,大概也没有比对方更“阴”的东西了。

看着面前这张比自己还要漂亮的脸,沈裴兴致冲冲:【0049,我觉得我能反攻。】

0049:……???

醒醒,别做梦了。

选择性无视自家系统的拆台,沈裴望向不远处还算清澈的活水,瞬间串联起所有线索:“老镇长曾经被水冲进来过?”

盛沂冷哼一声:“机缘巧合,他偷走了我的握玉。”

直到这时,站在棺边的沈裴才注意到,对方搭在腹部的左手正微微弯曲,似乎在虚虚握着什么。

玉琀似蝉,蝉由地下洞出得生,寓意灵魂延续,蝉蜕复生;

握玉似豚,源于通神祭品,寓意诚心祈运以盼冥福。

玉本寒凉,再配上这座阴气极重的古墓,盛沂便一直处于一种似死非生的奇妙状态,直到老镇长偷走握玉打破平衡,他才彻底断了死而复生的可能。

偷偷在心里骂了没事乱偷东西的老镇长几句,沈裴隔着透明棺盖,虚虚碰了碰对方的眉心:“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找回那块握玉?”

“不。”垂眸同青年一起望向棺内栩栩如生的尸体,盛沂微微摇头——

“我想让你亲手毁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

盛沂:我对世间并无留恋。

裴裴: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小爷还等着反攻呢喂!)

回家太晚,更新迟了,小天使久等啦。

放心放心,有裴裴在,某鬼会真香的2333

s:关于帝王陵的资料引用自《清世宗宪皇帝实录》卷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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