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2 / 3)
明白......”
“太子妃不是别人。”
太子不由分说地走上前去,半蹲下身来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汪家小姐是准太子妃之事,不过只是她们家自己弄出来的传言,不管有什么杨帆、张帆,蕊儿必定是孤的太子妃,便是你真的与旁人成亲了,孤也等着你,绝不会另娶她人。”
沈蕊感受到他掌心的烫热,以及他习武练出来的薄薄的茧子,羞赧得满脸红霞,眸中水光潋滟,熠熠生辉:“殿下心悦的,是臣女?也没打算迎娶汪家小姐为太子妃?”
“嗯,太子妃是你,也只会是你。”太子面上多了一些别捏,学着自己父皇在母后面前说话的语气,低声恳求道:“所以蕊儿你别同杨帆成亲了,好不好?”
沈蕊面露讶然,不懂他为什么三番五次提起自己表哥杨帆,樱唇微微撅起,说道:“殿下怎么总提起表哥,你我之间的事,与他有什么干系......”
太子望着她鲜红饱满的唇瓣儿,突然就有些眼热了,眸色开始变得浑浊,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跃跃欲试想要尝一尝是何等甜蜜的滋味儿。
从前他们兄妹几人还偷偷笑过父皇爱吃母后的嘴唇,如今似乎明白是为什么了,原来他也是渴盼着能与心爱之人唇齿缠绵的......
半晌后,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身上的异样,闷闷地说道:“今日下午,孤在你们府前遇到杨帆一家抬着聘礼过来,只是被孤打发离开了,且母后曾同孤说过,你母亲有意要将你许配给他。”
沈蕊闻言眉心微皱,再联系起今日母亲同自己说的话,才迟疑地说道:“殿下,似乎是臣女的母亲弄错了,她可能以为臣女平日把玩的西洋镜,是表哥送的。”
太子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双眸微闪,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既如此,孤明日一早就请父皇下旨赐婚,可好?”
从前他顾忌着兄长尚未娶亲,不敢贸然请旨赐婚,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如今他身为储君,位居东宫,兄长又到了海外留洋,自然不用再束手束脚了。
沈蕊无意间对上了他炽热的眼神,心跳骤然加快,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儿来,便又忙不迭地移开了眼。
本想矜持地佯装拒绝一番,可脑海里浮现出他方才提及表哥杨帆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悲恸,她也不愿两人之间再生出什么误会来了,便羞答答地点了点头,应下了他。
太子唇角一如既往般绷得紧紧的,可眉眼间却漾着掩藏不住的愉悦,握起她白皙滑腻的小手,虔诚又小心地在她手背落下一个吻。
“殿下!”沈蕊吓得急忙抽回了手,咬了咬下唇,娇嗔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快些离开罢,再晚些宫门就要下大锁了。”
太子站起身来,想学着自己父皇抱母后时一般,好生抱一抱她,可又怕自己的举动会吓着她,只好忍了下来,温声道:“孤这就走,蕊儿可要记得与岳母说清楚,明日一早,孤便去请旨赐婚。”
言罢,他转身出了房门,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径自朝着沈家大门走去了。
目送着太子离开自己的寝房后,沈蕊红着脸摸了摸方才被他吻过的手背,好似他留了什么印记一般,那烫热又柔软的触感久久都没有消散。
。。
翌日清晨,天际灰蒙蒙一片,乌云翻滚,好似随时都要雷鸣电闪、倾盆大雨了一般,秋日的凉风嗖嗖,刮落了大片大片的枯叶。
昨日参加了采选终试的待选女史们,都早早地在尚宫局大厅内紧张地静候公布名次了。
刘尚宫手里拿着份名单,保持着一贯的严肃,念道:“一甲第一等孙兰,分配司记司为女史。”
司记司负责掌管皇宫内各司局的簿书,出入录目,番署加印,然后加以授行。
在场的所有人听见后都有些出乎意料,“孙兰”可不就是那位安平郡君的名讳?她真的来参选了?
众人悄悄抬起眼,想瞧瞧到底哪个是传说中与永嘉公主情同姐妹,又备受皇后宠爱的安平郡君。
孙兰不紧不慢地走上台阶,泰然自若地从韦尚宫手里接过正九品女史的官服和官牌。
底下整齐排列站着的待选女史,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曾几次三番故意刁难她的王颖婵几人,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甚至连双腿都有些打颤了。
她们费尽心机想找到并讨好的安平郡君,居然就是她......
如今便是能留在宫里,她们也已经把人给得罪了,怎么可能还有出头之日?
一甲第二等的汪妍雯,紧接在孙兰后从韦尚宫手里接过官服和官牌,她们两人都一样是被分配到了司记司。
公布完前二十名的正式女史,和十名留选女史后,刘尚宫便让没有中选的其余人,等在今日内收拾物什离开皇宫。
王颖婵几人如意料中一般都没有中选,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耷蔫耷的。
又担心孙兰会想起她们,会做什么报复之事,就急急忙忙地回了原先住的屋里,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各回各家。
汪妍雯捧着官服和官牌,跟在孙兰身后一步一挪地往分配好的司记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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