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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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开局没多久, 杨氏手里的牌就已经是清一色索子了。

她沾沾自喜地将自己的牌撂倒, 说了句“清一色, 胡了”。

赵仙仙和清云流云三家分别给了她筹码,四人再重新洗牌、码牌。

杨氏一边看着新码好的牌, 一边笑盈盈道:“蕊儿自上个月初起,就时常拿着个镶满了红宝石西洋小圆镜失神, 臣妇家里哪里有这般金贵的东西,定是她表哥从海外带回来, 悄悄送给她的。”

说着说着,她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臣妇当时见着了, 就试探着问她,那西洋镜是不是她意中人送的, 她却是害羞地点头了。臣妇再追问她时,蕊儿却只说自己与那人门不当户不对,不可能在一起的,让臣妇不必再问了。她也不想想, 臣妇自己可不就是个商户出身的,怎么可能瞧不起自己娘家?”

赵仙仙微微愣神了须臾,上个月初可不就是册封太子, 珒儿搬进东宫的日子?

只是杨氏说得肯定,她也不好问得太过直接,随便打出了一个“五筒”后,佯装说笑一般打趣道:“这般说来, 蕊丫头自己都还没说那人是谁呢,杨夫人就确定是她表哥了?这可都说不准啊,本宫心里一直当她是准儿媳,想撮合她跟太子的!”

杨氏手里的牌正好就有两个“五筒”,直接就利索地“碰”了赵仙仙出的牌了。

连续两局都摸得一手好牌,家里又是双喜临门,她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道缝了。

“娘娘勿要这般抬高咱们蕊儿了,她个小丫头哪里受得起?臣妇回娘家问过堂嫂子,也就是杨帆的亲娘了,她说杨帆的确在许多年前送过一匣子西洋镜到咱们府里,估摸着就是那时候偷偷送了个小圆镜给蕊儿了。”

还没说完,杨氏觉得喉咙干燥到有些疼了,端起自己身旁小几上的茶盏,将里头的秋梨茶一饮而尽。

接着她才又道:“而且臣妇的堂嫂子也明说了,杨帆就是中意蕊儿,与蕊儿也是情投意合,只是碍于门第不同,不敢上门来提亲,这不正巧对上了蕊儿说的那句‘门不当户不对’了?堂嫂子只说如今知道臣妇一家不在意”

“原是这样啊。”赵仙仙整个心凉了半截,讪笑了两声,也端起茶盏来轻抿了一口,透着些许无奈道:“那真是恭喜杨夫人了。”

几人又继续集中注意力在各自的牌上,诺大的正殿里只剩下马吊牌掷在桌上时发出的“哐哐”声响。

没过多久杨氏就再一次胡牌了,她撂倒自己的牌后,眉开眼笑道:“皇后娘娘,臣妇这局又赢了,一色三节高呢!”

坐在她对面的赵仙仙站起身来,仔细看她的牌面,还用手指虚点了一下数目,发现她的牌只有十二个,眉头微微一皱。

清云也看了看她的牌面,不假思索地笑道:“杨夫人的牌里只有两个“三筒”,还缺了一个呢,这是吃炸胡了。”

赵仙仙闻言,下意识瞧了自己手里的牌一眼,正好她也有两个“三筒”,心里莫名生了种说不出的滋味。

杨氏也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是少了个牌,顿时窘迫极了,便面露尴尬地将上一局赢来的筹码,尽数赔给了三家。

重新洗牌后,杨氏便主动转移了话题,左右望了望后,笑着问道:“说起来今儿怎的不见了公主殿下了?平日里她不是总爱在一旁看着咱们打牌的?”

正在等别人出牌的赵仙仙,把玩着手上的一个牌,若有所思道:“她啊,在宫里嫌无聊,跑到冯家去住了。”

前些年钦天监那头的人突然传出话来,说大皇子属虎六月生而龙凤胎都属兔九月生,虎兔之间的命格恐怕会有冲撞,须得认个属羊三月生的人为亲,才能避祸。

冯老夫人听说后,就急忙进宫来说自己是属羊且三月生的,想要认几个孩子做孙女孙子。

赵仙仙本是不太信钦天监说的话的,毕竟这些年来钦天监胡诌过的预言就没几个准的。

只是冯老夫人主动进宫来说起,还潸然泪下地说着自己膝下空虚一类的话,她不好推脱,几个孩子也没有意见,就让她们都认了冯老夫人为干亲了。

大皇子和小公主从此也就多了个借口,时常溜出宫去玩儿了。

“原来是这样啊。”杨氏恍然大悟,认干亲的事并没有刻意捂下,西京城上下都是知道的。

她摸牌后看了一眼就直接打出去了,又笑问:“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倒是不用着急,只是公主殿下如今也有十六了,娘娘也差不多该给公主安排驸马了罢?”

赵仙仙终于胡了一局牌了,将牌面撂倒后,眉飞色舞道:“玖儿这才十六岁呢,安排什么劳什子驸马,等到她二三十了,本宫都不嫌迟的。”

秋意渐凉,今日她身着一袭胭脂红西番莲圆领窄袖长袄,下系着天青色缠枝莲绸马面裙,略施粉黛,柳眉细描,唇脂轻点。

这么神采奕奕地大笑起来,面上紧致到不见半丝细纹,雪白玉肤透出明艳的红润,一张精致无瑕的秀脸俏生生的。

无怪乎方才清云说她与小公主站在一块儿时,就好似姐妹一般了。

几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玩着牌,一直到了临近晚膳的时分才收台。

赵仙仙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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