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片龙鳞(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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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着是因为他刚才拒绝了她,她不高兴,才推他下去,却又非要他握住她的手才能上来。

废太子忍了又忍,还是屈服在了玲珑的暴力之下。掌心的小手柔若无骨,他甚至不敢用太大力气……就被拽上了床。玲珑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和他四目相对,气氛暧昧之时,她叹了一声:“你的骨头好硬,硌的我好不舒服。”

“……那你下去。”

“我不。”玲珑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就要这样。”

“……”

“瞧你闷闷不乐的,难道娶了我不比当皇帝快活?”她的价值可远超什么狗屁皇帝。“总是一张苦瓜脸,害得我吃饭都吃不香。”

你吃不香,五个馒头你吃四个。废太子如是想着。

“夫君啊。”她叫他。

声音柔嫩娇嗲,她本是绝顶美丽的女子,倘若有心诱惑,谁能逃过这温柔乡呢?这一声夫君叫的废太子心底狠狠一动。自他被圈禁在这西祠巷子,便似是死了般毫无声息,往日的友人也好,亲朋也好,都再无消息,亦不曾有人递过丝毫消息。他自己心死了,也什么都不想做了。既然已成废人,此生无望,又何必再过多强求。不过是得过且过,这样等死。

在西祠巷子缺衣少食,清苦孤寂,他都忍了下来,因为他早已丧失活下去的意志。他这样的人,就算有朝一日出了西祠巷子,又能如何?眇一目,断一手,不过是个废人。更何况父皇绝不可能放他出去,便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也不会重获自由。

既然这样的话,在里头还是在外头,不都是一样的么。

对废太子来说也许都一样,可对玲珑而言,非!常!不!一!样!

“夫君啊。”她又叫了一声,趴在他胸口对着这张憔悴消瘦却仍旧依稀可见往日俊秀风采的脸卖萌撒娇,完全不顾之前自己展现出了何等惊人的武力值,“你看我如花美貌,怎能在这样的地方了此残生?这儿没有好吃的,盖的被子也这么硬,还这么冷,甚至都没有人给我欺负,你忍心叫我在这里蹉跎吗?”

是……吗,废太子对于她最后那两句话很怀疑,她不是正在欺负他吗?“你如何会嫁进来,倘若这也称得上是‘嫁’的话。”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譬如玲珑说她是被骗的、被强迫的,亦或是其它种种理由,却不曾想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我嫁进来,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什么?!

若非她就趴在他胸口,废太子怕是要跳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玲珑,似是在问:你喜欢我什么?

倘若是三年前的东宫储君,学富五车,风流俊秀,待人宽厚,你会喜欢,自然无可厚非。可现在他不过是个阶下囚,是个满身狼藉永远不再拥有自由的罪人,没了身份不说,容貌也不复当初,这种情况下,竟还有人说喜欢他?

可玲珑的眼神真诚,又完全不似说谎,更何况,骗他,她又能得到什么?她这般美丽,世间任何男子见到,都会为之倾心,又何必将心思浪费在他身上。

“你是自己进去呢,还是我帮你呢?”玲珑露出分外天真的笑容,有礼貌的询问废太子。

她能将宫人们使唤的这样服服帖帖,很显然不是靠她的大脑。废太子只犹豫了几秒钟,就做了选择。他脱衣服的时候发现玲珑非但没有像寻常姑娘家那样非礼勿视,甚至还饶有兴味的盯着他。废太子再怎么心如死灰,也没开放到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赤|身|裸|体。他解衣服的手停了下来,转身去看玲珑。

玲珑也睁着清泠泠的眼睛看他,还奇怪:“你看着我做什么,看着我能把自己弄干净吗?”

废太子忍了又忍,他一点都不想开口说话,奈何在这少女面前却被逼得无路可走。“你不要看。”

“……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多脏。”玲珑真诚地说。“我问过下人了,他们说你三年没洗澡了,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我给你讲一下吧?”当然她这话也没有要问废太子的意思,就是知会他一声,便自顾自讲了起来。“就是说啊,从前有一对懒人夫妻,他们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懒,懒到什么程度呢?从来不洗澡,也不换衣服,不叠被子,不洗锅子,他们觉得被子叠了晚上也要铺开,洗了澡也会弄脏,衣服换了还需要清洗,锅子干净了还要做下一顿饭……就什么都不做。后来有一天,家里突然进了贼,贼看了看他们的家,发觉没什么好偷的,唯一值钱的就只有那口锅,于是就将锅卸了下来背走了,后来这个贼就变成了一个正义之士,人称背锅侠。”

她讲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废太子一眼又继续:“后来妻子突然惊醒,发觉有贼,就将丈夫推起来。丈夫与贼搏斗的时候,贼掏出随身携带的刀,砍在了丈夫脖子上,丈夫应声而倒,贼就背着锅跑了。妻子吓得大哭,却突然看见丈夫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脖子说,‘幸好我从来不洗澡,否则今日这小命就要交代了!’,妻子一听也十分高兴,两人点了灯,发觉家里那口锅竟然没有丢,原来那贼背走的,是锅上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那层垢。”

“综上所述,我想看看你身上的灰有多厚。”

废太子嘴角抽搐,他真是气都气不起来。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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