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星光(方红每个星期过去看一趟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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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红每个星期过去看一趟老父, 问问吃穿。

每个月给三弟500块,是她的心意。

方红跟三弟打听着,几个姐妹都有给钱, 二妹日子不容易,每月给一百,有空过来给老父洗洗衣服伺候伺候。至于二弟四弟,真做得出,一分不给。

还有方家大哥,已经与家族成仇, 更不必提赡养费了。

方红回家,包都没放下,换着拖鞋就是一句,“林晨阳,我现在才知道, 养儿防老这话,就是放屁啊!”

正在跟父亲喝茶的林正听到这话,微微讶意,还以为怎么得罪了母亲。林晨阳道, “你妈是叫你几个舅舅伤了心。”

林正无奈,母亲平时哪家都没少照顾, 姥爷养老这事闹的,最后还是母亲里外难做, 以后必也是母亲落下埋怨。林晨阳同方红道, “咱们林正可是孝顺孩子。”

林正更无奈,他妈是个叨叨嘴, 他爸是个冷幽默,“爸, 我都四十了。”

林晨阳笑,“那在我跟前也是孩子。”

林正一笑,就听母亲叨叨起几个舅舅来。林正倒杯茶递给母亲,“姥爷还好吧?”

“挺好的。你三舅妈人不错,照顾的也周到。”方红喝口凉茶,“你怎么有空过来?”

“有些不错的西洋参,我拿些过来。大姑不在家,出去写生了。等大姑回来,妈您给大姑拿上去吧。”

方红应下,问,“给你爷爷那边儿送了没?”“送过了。我给爷爷买了条领带,林安妈给赵奶奶买了件丝巾,我一起带过去的。”林正道,“妈,段教授住院了。”

“哟,这倒没听说。什么病啊?”

“段教授一直心脏不大好,还是他家的保姆发现及时,打了救护车电话。”

段教授就是仙儿照顾的那位老教授,当初这活儿还是方红介绍的。方红跟丈夫说,“明儿咱们去看看吧,段教授也快九十的人了。”

林晨阳点头。

林晚照听说这事后还给仙儿打个电话,问仙儿现在累不累。医院陪房跟在家做住家保姆可不一样,仙儿说,“我也不累。小段教授没让我去医院,就是每天一日三餐,我做好给送去。出门也不坐公交,打车过去。”小段教授是段教授的儿子。

林晚照这才放心。

段教授上了年岁,已经不能再进行手术,在子女的陪伴中安然过世。仙儿做为段教授的保姆,原想老人家一过世就辞职的。段教授的子女挽留,希望仙儿能帮着整理整理父亲的遗物。

一些衣服便都随段教授火化,有纪念价值、经济价值的,子女们商量着分了。待房间清理完毕,段老授的大女儿还想邀请仙儿去自己公公做家务,觉着仙儿为人本分,做事也俐落。

仙儿谢过人家好意,拒绝了。

因为仙儿一直干到段教授过逝,段家人还额外给了奖金。

仙儿打算请林晚照吃顿饭。

她在城里的时间不长,也就一年多。但耳濡目染,也知道如何请客吃饭。她在林晚照住的附近选了家干净馆子,才把请客的事跟林晚照讲了。

林晚照一口应下。

仙儿就住林晚照这里,晚上老姐儿俩一起说说话。

林特也爱听姥姥辈儿的人讲古,仙儿说,“哎,我这辈子啊,也就这两年活出了点滋味。以前都是吃苦,后来日子好了,我也有几间房出租,每月有两千租金,就觉着是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可接着,志伟夫妻就时不时过去哭个穷,打个秋风。我也想着,这不是自己孩子么,早晚是他们的。有了就给他们。时间长了,就成了理所应当,哪个月少了,不给了,脸子就不好看。”

“等到咱村儿拆迁,我险没叫那笔钱给吓着,好几天睡不着觉,不敢确定是真是假。到后来搬到安置房,拆迁款一下来,志伟两口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你不知道多孝顺多好。每天的菜,不用我去菜店,志伟媳妇就给买来了,有鸡有鱼。过年了,还带着我跟那老狗去商场买衣服,染头发。哎,我就懵了。后来,志建夫妻也回来了。为着拆迁款,兄弟俩先干了一仗,打的像是几辈子的仇人。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就想着,不就是为着钱么。给他们。”仙儿叹道,“要都是孝顺孩子,都给他们我也愿意。我们老人总是想,过日子过的什么,不就过得孩子的日子么?他们这样,我就不敢全交出去。不管谁怎么说我抠儿、瞎节俭、偏着闺女,我硬留下了十万。剩下的拆迁款全给他们了。”

“就因着这十万块我没给,后来各人买社保,一人得交三万多。我问问老大家,老大家说没钱。问问老二家,老二家说手头紧。还纷纷跟我哭起穷来,我就看透了。”仙儿感慨,“有时啊,这儿女啊,你觉着你跟人家亲,是你自己觉着,人家不这样想。”

大概是被伤透了心,仙儿也看透了,此时脸上并没有多少悲凉。林特觉着很难过,仙儿姥姥也是很善良的人,孩子却不懂孝顺,让仙儿姥姥这样伤心。她剥个小桔子给仙儿姥姥。

仙儿跟林特说,“那会儿我看着你姥姥,考上驾照,买了车,自己开着车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就可羡慕了。可我也只能是羡慕,手里就剩两三万块钱了,吃饭还得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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