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加更】真希望……(等爷儿四个回来,林晚照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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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爷儿四个回来,林晚照已经把饺子都包出来了。刘爱国的围巾到老二脖儿里去了,林晚照眉毛一扬,刘爱国说,“就他要个臭美,穿什么夹克。险没冻死在坟地里,一个劲儿的哆嗦,我可不就把围巾给他了么。”

老二搓着手去握暖气片暖气,刘爱国还没来得及说烫,已经叫给烫了一下子。老二甩甩烫红的指尖儿,“暖气怎么烧的这么热?”

“看你穿的少,怕你冷。”林晚照忍笑换了句话。

老二这夹克是皮的,暖气片太热也不敢贴,自己在饮水机接杯热水握在手里暖着。别人都把大衣羽绒服都脱了,坐着说起话来。

林晚照从厨房里间儿端出两小盖帘饺子,这盖帘小,一个上头约摸五十来个。林晚照叫着老大,“穿衣裳跟我出去。”

“妈,去哪儿啊?”老大拿起刚脱下的羽绒服。

“去大院儿,今儿年三十,明儿初一,给你张大伯送一帘子去。还有个租咱家房的小李也没回家,给她送一帘子。大过年的,得吃回饺子啊。”

老大穿上羽绒服,把两帘饺子都接了,“妈您得是咱们村儿最好的房东了。”

“这算什么。”

“妈您别出去了,我去吧。”

“一起吧。老赵家水管子破了,他家门前都是水,得绕道走。”

林晚照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外头围上自己的新羊绒围巾,戴上细毛线手套,跟大儿子一起出去。她想近些看看,这个她与老伴寄予重望的长子,是怎么变的?是打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长子在父母心里是不一样的,这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个男孩儿,老旧思想的林晚照至今仍记得生下长子的喜悦。

她总想着,他们老两口哪日不在了,长子就得是家里顶梁柱。家里兄弟姐妹有什么事,能有个商量的人。兄弟姐妹们想聚的时候,有这么个地方。

长子,就得是这样啊。

像她大哥,妈去逝了,爸没个样子。她现在说回娘家,就是到大哥家。弟弟跟她也很好,她要过去,弟弟肯定也欢迎。可她始终觉着,到大哥那里才更理直气壮。

所以,她更器重长子,当年分家产,也更偏爱长子。

可后来,不论是跟儿女们要生活费,还是给他们老两口租房,这个长子,简直没有一丁点长子的担当。

林晚照自认为比她父母更用心的养孩子,不说她妈,她妈一辈子没个主意。她爹更是没良心,但却养出大哥那样的长子。

她耗尽一世心血,怎么就养出林杰这样的长子来?

“我岳母的弟弟不是移民了吗?今年过年回国,所以大家想聚聚。朵朵成绩不错,我想以后供她去国外留学。”

“哦,先去混个面儿熟。”上辈子好像影影绰绰听老头子提过。

“不能这么说,认认亲,正经舅姥爷哪。”林杰努力描绘的更有人情味儿。

到大院儿后,林晚照先去锅炉房看过老张,把饺子给他放下。又到上三楼敲了敲301的门,小李一身棉衣棉袄的开门,“房东?”

“明儿就过年了,给你送点儿饺子来。”

小李忙道谢接了,请林晚照进来。林晚照看她挨墙的桌子上放着书本,“听老张说你每天学习,这学什么呢?”

“会计。成天做衣服就是挣个苦力钱,我想考个会计,以后坐办公室。既轻松,钱还拿的多。”小李想找个地儿腾饺子,她盘子碗有限,不大好腾。林晚照说,“你就放着吧,我家有的是盖帘子,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来拿。”

“行。”这姑娘也痛快,一举手就把饺子放那一平米的厨房兼洗脸台上了。

小李生得圆脸,林晚照说,“我看你不大,怎么在老家没继续念书?”

“我原来也考上高中了,家里我弟弟也在上学,没钱。我出来挣钱,寄回去。看他读书我心里羡慕,就自己学一个。”

“好好念,我看你这心气儿,以后有大出息。”林晚照家四个也都是读了书的,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林晚照一直坚信读书改变命运。

“就盼应了房东您这话。”

林晚照没多待,小李一直送她到楼梯口。

林晚照慢慢的走下楼梯,林杰在锅炉房跟老张说话,光线有些模糊,这孩子自小就生的斯文,白面皮,都说长的有些像大舅,其实除了白皮肤,眉眼五官并不像。

小李那孩子,年纪不大,出来打工挣钱寄回家,自己还这样上进。

许多年后,一般管小李这种叫扶弟魔。

新名词儿,是讽刺的意思。

林晚照从来不赞成让闺女失学给儿子念书的事,可林晚照捱过难日子。

那会儿多难啊,几个孩子离得近,老大比凤女大两岁,凤女比老二大两岁,老二比老三大六岁。

那会儿是真穷,尤其孩子十五六岁的时候,别家孩子都往地里挣工分儿了,林晚照死活让家里孩子念书,就她跟刘爱国两个挣工分儿,孩子正在长身体要吃的时候。为此,林晚照刘爱国都做过不体面的事,林晚照偷过大队的苜蓿、麦苗儿,刘爱国秋天给大队看场院时,偷过大队的花生大豆。

全家都接济他们。

那会儿老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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