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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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过去——

“你才是猪!!”——不对,宁缈又抓起一个枕头,“你……你给我滚!”下一个是柱形靠枕,“滚滚滚!!”

萧行言毫不费力地把枕头一个个

都接住,轻轻放回床上,然后大长腿步伐悠然,滚去了衣帽间。

宽大的飘窗透进来明亮的日光,上百平的衣帽间分成几个区域,如今里面多了不少东西,不再像之前那么空荡荡。

不少还没完全分门别类收好的衣物鞋帽盒子袋子堆在一旁,几乎所有的柜子架子都被初步占用,看样子,要填满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只有偏角里的一个细窄的衣柜,貌似是专门划给他的。

他为数不多的

几件衣物挤在里面,在衣帽间满目琳琅的衬托下,宛如一群灰头土脸自惭形秽的难民。

挂衣服的金属横杆上,吸附着一个牌匾形的磁贴,蓝底红框烫金边的宫廷式样,上书:

【冷宫】

萧行言:“……”

修长的手指将磁贴揭了下来,微顿了顿,他轻哂,又重新贴了回去。

仅仅是打入冷宫,没直接拖出午门,该谢主隆恩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萧行言不急不缓地跟在宁缈身后下楼。

这栋房子从装修完至今,主人在家的日子寥寥无几,男女主人齐聚更是罕见。今天一大早,厨师忙着去采购了大堆新鲜的食材,等来等去,夫妻俩可算是起床下楼来了。

餐桌旁是巨大的落地窗,盛夏正午阳光酷烈,白亮的光线迎面而来,宁缈微微眯了眯眼。

萧行言走到窗前,将薄纱窗帘放了下来,光线顿时不再那么刺眼。

“你今天很闲吗?”佣人们忙着将菜肴摆上餐桌,宁缈接过咖啡,瞥向在对面落座的男人。

他穿得很休闲,普通的衬衣裤子,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股清贵之气。衬衣扣子开着两颗,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肌肉匀称的手臂,长腿伸展坐姿闲适,整个人显得非常放松。

让宁缈想起去非洲safari时,看到草原上的雄狮,在饱餐过一顿后,餍足地眯着眼趴在树荫下休憩,慵懒惬意。

“今天休息。”

话一出口,萧行言自己倒是微微一愣。

“休息”这个词,于他而言,陌生得近乎奢侈。

全年无休才是他的常态,少时是为了生存生计,近几年则是为他一手创立的子夜科技。

他很清楚,以徐安易为代表的部分下属常在背地里吐槽,怀疑他其实是个超仿生的高级人工智能,全天候高速运转,不需要度假休息。

他当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他的时间太紧迫,逆水行舟,经不起任何浪费罢了。

满桌菜肴精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宁缈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饿过,提筷大快朵颐。

要是谭女士在,八成又要挑她吃得太快,嘴巴张得不够秀气……或者干脆就是呼吸了太多空气吧。

此刻这里的空气中谭女士含量为零,窗外花园绿意盎然,景致静谧怡人,隔桌对坐静静吃饭的男人更是赏心悦目。

这么看来,搬过来还真是搬对了……

宁缈吃到六七分饱,便放

下了筷子,刚端起咖啡,对面萧行言也停了筷。

“昨晚……”

他嗓音温淡,仿佛没注意到她手一颤差点泼了咖啡,“是做噩梦了?”

宁缈打从醒来,就在防备他问起她昨夜突如其来的热情,噩梦当然是最合理的解释——

“是啊是啊,可吓人了!”宁缈猛点头。

萧行言记得,当初他讲完题,问她会了没,她也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会了会了太简单了!”

然后一做就废。

“梦到什么了?”萧行言问。

宁缈垂下眼睫。

不过是一点往事罢了。

谭女士那一耳光抽得真心实意,她的脸火辣辣的,很快就肿了起来。她冲回了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不愿意见任何人。

待到她脸上终于褪去了红肿的痕迹,姚昙惜刚在医院做完手部手术,据说不能再弹钢琴了。

据说不论被谁问起,姚昙惜都只是低垂着头,怯怯地重复,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

宁家上下对外统一口径,事情顺利地被定性为一场“失足意外”。

……然而谁真的信呢?

姚昙惜一遍又一遍的承认,看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识大体,不过是惧怕跋扈大小姐的忍让罢了。

这样“识趣”的“受害人”,有的人满意,有的人心疼。

更多的人同情——天可怜见,为了替大小姐遮掩,被“失足意外”了呢。

那个时候,宁缈才恍悟:原来如此,在姚昙惜颤抖着说是她自己不小心的那一瞬间,她任何关于事实真相的辩解,都成了谎言。

那个时候宁缈才明白,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什么叫做有力使不出的憋屈。

就连爸爸心里,恐怕也觉得是她一时失手吧。他只是不在意这点小事,无条件袒护她而已。否则他也不会问也不问就下了封口令,让这件事成为不可说。

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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