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拳(2 / 3)
字?你多大了啊?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啊?你从前为何不入宫呢?你以后还会入宫来吗?你要多多来啊!”
这一连串的话语,密如连珠炮般问向那男孩,沈湛代手边男孩回道:“他是微臣新近过继的养子,微名适安,今年六岁。”
男孩沈适安如仪向太子殿下行礼,刚微微躬身拱手,即被太子殿下捞握住双手,他怔怔抬首,见年幼的太子殿下,双眸炯炯地望着他道:“你比我大两岁,那我该唤你一声‘哥哥’啦!”
沈适安忙恭声道:“不敢……”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清朗男声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
皇帝原因今日这场面,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明郎,但有晗儿这般击破僵冰似的一打岔,人也跟着放松了不少,虽然他之前听说明郎将沈氏族内一不幸失去双亲的男孩,过继为养子,有意当作世子培养时,已经特别赐礼入府,但今日也还是第一次见这男孩,没有备下见面礼的他,便摘下腰畔悬系的一枚玉雕白鹿佩,边递与那男孩,边笑对他道:“太子这声‘哥哥’你当得,莫要拘谨。”
沈适安双手接过玉佩,跪地叩谢圣恩,元晗急急地将他牵扶起身,央求皇帝道:“父皇,让沈哥哥多多进宫、陪我读书习武好不好?”
“当然好”,皇帝笑抚着晗儿的软发道,“以后,就让适安来做你的太子伴读,天天陪着你,高不高兴?”
元晗还没高兴地跳起来呢,就听沈叔叔道:“微臣此次入宫,既为觐见太后娘娘,也另有要事,求请陛下。”
皇帝问:“何事?”
沈湛声平无波道:“微臣求请携子适安,赴燕州常驻戍边。”
皇帝闻言愣住,僵着身体沉默片刻道:“边漠平定,又有陆将军常年镇守,不必再有大将奔赴戍边,你还是和孩子留在京中吧。”
沈湛道:“陆将军常年戍边,人近年迈,当早些另有新将接替戍守御敌之务,微臣此去,除为忠君卫国,也另有私心,想趁早历练适安这孩子,好教他能早些担起武安世子之责,早些担起忠君报国之任,请陛下恩准。”
桩桩理由,都明白合理得很,可皇帝却迟迟点不了这个头,他正沉默着,身边的晗儿,也终于听明白过来,不敢相信地仰脸望着沈湛问道:“沈叔叔,你是要走了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晗儿着急地拉住他的手道:“沈叔叔,你不要走好吗?晗儿不仅想听您讲打仗的事,还想跟您学骑马射箭,我父皇说,您骑马射箭可好了,不要走,留下来教晗儿好吗?还有沈哥哥也不要走,一起留下来,陪晗儿读书习武好不好?”说着又边紧拉着沈湛的手,边侧身央求皇帝,“父皇,您让沈叔叔和沈哥哥不要走好不好?”
灼灼桃林中,沈湛沉默不语,皇帝亦沉默不语,一片岑寂中正只听得元晗的声声恳求时,忽有一只纤白的小手,从旁伸来,抓住沈适安的手,就拉着他往一边走。
沈适安原突然被人抓住手,下意识要甩开,可抬眸见那人是两岁余的永昭公主,也不敢甩,被她抓拉着走了几步,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见圣上牵住了永昭公主另一只手,不解地和声问道:“伽罗,做什么呀?”
永昭公主话还说不利索,可心思却敞亮得很,磕磕绊绊地诚实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想法道:“把沈哥哥……带回去……关起来……沈叔叔……就……不走了……”
皇帝知道他这小女儿虽然看起来娇柔可爱,但内里性子着实有点虎,第一次见着打雷闪电时,就好奇地要他抱她站在窗边瞧,看着闪电一闪一闪,好奇的大眼睛也跟着溜溜地转,在听到突然的雷声时,会往他怀里钻,但也并不哭嚎,等雷声一停,就又开始好奇地盯着窗外看,并不畏惧,平日里对殿里那几只成日窜来窜去的花猫,也是半点不怕,第一次见到猫时,就敢直接摁着猫身上手薅,他见到时吓个半死,生怕猫动手挠伤了她,可那些对他横眉冷对的花猫,在女儿怀里,却温顺得不得了,任她亲啊摸啊,半点不动弹,真像是家猫遇着了山大王。
但,纵是知道小女儿性子有点虎,皇帝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惊世之论”,一时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好时,见温蘅走上前来,揽抱住伽罗,柔声对她道:“伽罗,把手放开……”
平日里只会在母亲面前露出娇羞一面的伽罗,也最是听母亲的话了,她闻言乖乖地松开了男孩的手,但又不解地问道:“抓住关起来……就不走了……父皇和哥哥……不想沈叔叔走 ……母妃……想吗?”
年长两岁的沈适安,与宫中被尊贵呵护的皇子公主不同,早听说过他养父与圣上、贵妃娘娘之间的纠葛,闻言愈发垂眼静声,偌大桃林,一时无人言语,只听得轻风拂掠花枝,安静得仿似花落之声都能听清,片片飞红,坠落在人的心海里。
长久的沉寂后,皇帝含笑对沈湛道:“你先带孩子去慈宁宫吧,别让母后等急了,这件事,朕回头再与你说。”
沈湛遵命携子往慈宁宫去,皇帝带着阿蘅和孩子们,回到了建章宫,他心不在焉地批阅折子,眸光总往阿蘅和孩子们身上瞄,看阿蘅静静地抱着伽罗,教她学翻花绳,神色与平日没有丝毫不同,看学写字的晗儿,闷闷不乐地坐了半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