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Butterfly 被伤透的心能不能……(1 / 2)

加入书签

Butterfly:86.

许砚谈爷爷生前喜欢种植,许家大院别墅后那一片绿荫都是他在打理。

可岑芙时隔五年再来时,眼前所见却让她心生伤感。

虽然整个院子从里到外都进行了翻新,从爷爷喜欢的欧式逐渐偏向于叔叔喜欢的简约风,里外打理的佣人也裁掉不少。

但爷爷照顾的那片园地光秃秃的,在冬季这样破败的时候更显得孤寂。

许砚谈把车停在车库,跟着他绕到别墅正门进院子。

“许砚谈,你这几年是不是没怎么回来过。”她问身边人。

见他四处打量的模样,就不像是经常回家的。

许砚谈颔首,却也没解释为什么。

人少了,房子越大越显得空荡。

这是岑芙第一时间的感受。

两人推开黑色铁艺栅栏门,鞋底踏在纹理石板路上发出轻声。

院子正面一片安静,没什么过年的热闹气。

随意一扫眼,岑芙瞧见好像有人往后院去了。

后院不是爷爷的园子么。

“想看看去?”许砚谈看她脑袋都快探过去了。

岑芙直回身子,抬头瞧他:“还是先进去打招呼比较合礼貌吧。”

“不差这会儿功夫,走吧,我陪你。”许砚谈说完,推了下她的胳膊,让她率先往后院走了两步。

崇京冬季的晴天都是带着风的。

岑芙走在别墅侧面的阴面小道,走去的一路风掀动着她脖颈的围巾,凛冽穿过毛织打在她肌肤上,说不出的刺痛。

她眯起眼,加快脚步。

在踏入阳光整片时,风被降服了力度。

有个男人穿着薄毛衣,从后面看头发已经半白了,蹲在佣人身边,语气慢悠悠地指导:“松土,讲究的是力道,你弄得这么浅,种子怎么埋得好啊…”

他手里盘转着的木手串,动摇了岑芙的记忆。

她讷讷吐不出一个字,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最终双手交在身前。

静静地看着他们。

男人似乎感受到身后来了人,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扭回头。

两人就这么隔空对上了眼。

徐洪姑父有着一双慈悲又干净的眼睛,也总是笑着的,眼尾有个钩子似的。

他深深又短暂地打量了岑芙的眼神,直起身一笑,“姑娘,许久不见啊。”

手心在这寒冬室外冒出了汗,岑芙收紧下巴,一言一语都小心翼翼,情绪满盈:“…您好。”

姑父的腰板依旧挺直,就是头发白了。

敬重的长辈的衰老,是让她无法不伤悲的事。

许砚谈没往前来,把东西往地上一搁,斜着身子肩膀靠着墙边。

整个人半处在阴面,环胸耷拉着眼皮盯着,没什么情绪。

似乎也没打算跟这假道士姑父叙旧什么。

徐洪偏回头看了一眼佣人松土的进度,伸手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尘,“播种的功夫要下在寒冬,这样到了春天啊,才能出芽。”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岑芙面前。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见你,念了一首诗。”

岑芙使劲点头,跟他说话心里说不出的舒适,一字不差地背出:“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

这是你给我取名“芙”的祝福么,姑父。

“犹胜无言旧桃李,”徐洪背过手去,手里的木珠串一直转动发响,悠悠品味那首诗,语气含笑:“一生开落任东风…”

而后,他回头。

岑芙转身,追随着他的方向,始终认真地看着这位长辈。

徐洪先是有些严肃的看她,然后在不经意地瞬间,突然挤眉弄眼地逗小孩似的噗嗤一乐。

他对岑芙伸出自己的手心,示意她。

岑芙有些不懂,效仿着迟疑伸出自己的手,手心向上。

冷风穿过,带走她掌心的温度。

“老是想着要感恩,太累。”徐洪不知道从哪变出一颗还带着柄的车厘子,紫红色很饱满的,然后放到她的手心里。

“你成长得很好。”

“比几年前更好。”

“谢你自己,孩子。”

姑父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岑芙的眼眶骤然酸热,喉咙都苦了。

视线里手心躺着的车厘子变得好模糊,忽大忽小的。

姑父和许砚谈洞察人心的能力一样恐怖,可是姑父却不如许砚谈那般带着强势,他是慈悲和蔼的。

他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说什么。

“徐洪!大过年的你跑后院玩什么土!”姑姑那嘹亮的大嗓门忽然传来。

后院和别墅一楼的落地阳台是连着的,算是个后门。

岑芙扬着晃动眼泪的眸子回头。

许竺像是冻龄般,五年都没有任何变化,体态和面貌都仍旧保持着非常靓丽的状态。

她烫着卷发,嘴唇上的正红色口红特别衬她的肤色。

徐洪瞧自己妻子有这样嚷嚷,很无奈地劝道:“我帮老爷子收拾一下院子嘛,你喊什么。”

“收拾个屁,你一年才在家几天,种上了就不管!”许竺数落他,翻白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