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anecdote 飘落后才发现(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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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幸福,三世同堂,笔墨纸砚,吃过苦也享尽了富贵。”许砚谈一句句道来。

说到最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两条。

“没看着我叔成家。”

说完,许砚谈颇为惭愧地勾了勾唇角,弯起的唇线尽是数不尽的压抑:“也没看着我穿检察院的制服登法庭,下一线。”

他还记得爷爷跟他说过的最严肃的一句话。

【许砚谈,永远不能让私情牵制住你的步伐,你的理想。】

【这辈子,活出个模样给我看。】

许健伶是许砚谈人生的摆渡人,一开始许健伶把许砚谈从许项手里接手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管教,就做了两件事,掰正了许砚谈扭曲的心性。

第一,让许砚谈多看书。

第二,辞了精英家教,让许砚谈去公立小学报道。

看似很常规的两个决策,却领着许砚谈走向了光明。

许家人各个精明才干,手段百出,可是他们的城府永远对外施展,用于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壮大家族产业。

只要进了家门,他们一如普通平民百姓的家庭那样相处,温馨中带着深度,后背们仅仅是看着长辈们的所作所为,就足以成为品格端正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这一家子人会让岑芙这么喜欢,这么留恋。

看着许家人,她不仅会受到温暖,甚至在某些时候,她有些羡慕许砚谈,羡慕他有这么好的家人。

岑芙握着他的手,主动望向那还亮着强光的“手术中”的灯牌。

她盯着那抹亮眼的血红色,决然的气场逐渐散发开来。

如果可以,她也想献出自己的一份力,从病魔手里把爷爷拽回来。

密密麻麻的踏步声从远处传来,岑芙和许砚谈齐齐偏头,看向从各个场所赶过来的许衡和许竺两兄妹。

长辈们来了,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

许竺比许衡急迫,拉着旁边的司机就开始嚷嚷着了解病情,急得快哭。

许衡搂着妹妹的肩膀,提醒她冷静。

岑芙随着许砚谈站起来。

视线的余光里,许砚谈侧脸的轮廓依旧立体,那下颌线绷得很紧。

一股悲恸漫上心扉,她只得再牵紧一点他的手。

趁着走廊吵闹的这会儿空隙,在这弥漫着紧张气息的地方,她开口的声音并不大,却能精准地钻进他的耳中。

她对他说。

“许砚谈,别怕。”

别怕。我在呢。

这一句柔柔软软的话,成为敲碎冰面的最后一锤。

冰面上的裂痕蔓延开来,成为死寂中绽开的枝芽,几乎崩坏的声音震耳欲聋,溃败的窒息感喷涌而出。

许砚谈仰起头,一手摁着她后背,直接把人拢进怀里,又快又狠。

岑芙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这紧到几乎窒息的拥抱里,脸颊撞到他发烫的胸膛。

憋了很久,她听见头顶飘来许砚谈的嗓音。

他对她说。

“岑芙,陪着我。”

不加任何修饰的需求,他需要她。

岑芙抬起手搂住他的腰,手拍在他的后背上,微微抿唇,“好。”

多久我都陪着你。

就在这个时候。

咔的一声清响。

门上的“手术中”灯牌熄灭。

所有人齐刷刷地将希望的目光投入手术门。

对结果的渴求与恐惧,在灯灭的瞬间升到顶点。

……

……

许家能来的人全来了。

想来的人,也都来了。

vip病房外,众人面色严肃沉重,岑芙安抚啜泣的许竺在旁边长椅上,年纪尚小的许向臻还穿着校服,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来的人有许家亲属,也有这些年跟着老爷子做生意的许家企业领导们,都是为了趁老爷子还在,赶紧看看,说上最后几句话。

许爷爷已经无法自主呼吸,手术的结果不尽人意,现在人昏迷着靠机器活,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驾鹤西去。

重症监护的门被推开,许砚谈一步步从里面走出来。

在岑芙抬头与他接上目光的瞬间,犹如巨石砸心,她的心跳骤然踩空。

因为那瞬间,岑芙在许砚谈漆深的瞳里,在那表面冷霜的眼中,看到了破碎近半的他。

一向强大的人,恍然被上帝折伤了脊背。

如若不是生人在场,她真怕他没办法坚持挺立在原地。

滚烫生于他的心底,最终却从她的眼角冒出。

许砚谈往外走了几步,草草收回视线,然后背对着所有人,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窗外。

沉默着。

背影挺括,头颅微抬,留给黑白之间一抹孤傲的背影,冷得带刺。

没人敢探寻他的神情。

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独自与自己最尊敬的爷爷说了什么。

岑芙抬手抹了把眼泪,见没人进去了,她独自一人在无人察觉的时候,走进了病房。

单人病房空荡荡的,响着各种机器运作的声音,是艰难维持着一个生命的声音。

除了机械声,她的脚步声,整个房间毫无生机,令人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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