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ecdote(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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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吗,我让她跟姐姐借一下用,非是不肯!”

“买一个也花不了多少钱嘛。”岑康发劝说着老婆,顺便借着这个话题吐一下牢骚:“你少去跟那些富太太打几次牌,不就都有了…”

谁知道这一说,彻底把何芳华激怒了。

本来她这三番五次在牌局上输得就心痛肉痛,谁知道丈夫还戳自己痛处,声调瞬间拔得更高:“哎!岑康发!你说什么呢?你是说我喜欢出去赌是吗?!”

妈妈刺耳的嗓音几乎要击穿岑芙的耳膜,从小到大每次她呵斥打骂自己都用这幅嗓子,这个声频已然成了岑芙应激的痂。

她双手发麻,下意识往后退缩一步。

“我不花那些钱和那些女人搞好关系!你以为你生意那么好做!?”

岑康发也受不住妻子发火:“我不是责怪你啊,人情稍微走一走就行了嘛。”

父母眼见就要争执起来,自己想要的相机又成了被丢到墙角的话题。

就像那天晚上聚会,被岑颂宜以及她朋友一嘴带过的她。

岑芙松了扣在一起的手,默默转身往自己卧室走。

身后是越来越大的吵声。

“岑康发你可明白点!这些东西我不帮你搞,你到今天都还在榆安那个破家具城里给人打工呢!!”

“有没有良心的你跟我讲这些话!”

“你不要这么一点就着的!谁也没有说你不对……”

砰——

所有的各执一词被隔绝在门板之外,岑芙回到小床上,靠着墙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岑康发!我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

“当初我就说不生再等等骨髓库!你非要生!生了那个赔钱的我差点没命了!”

“生完她那几年我怎么过的你忘了吗!产后抑郁我差点死了!现在我教育教育她你也管是吗……”

一扇门已然阻挡不住何芳华情绪爆发后的歇斯底里。

身侧的小窗户,风穿过铁栅栏飘进来抚摸她的头顶。

岑芙抱着膝盖,紧闭着的眼睫止不住地频颤。

如果知道她要个相机会引出这么多无休无尽的纷争,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一小片热湿氤氲悄悄她膝盖上的轻薄面料,岑芙缩在床角,许久都没抬头。

岑芙曾经无数次的梦想过。

梦想自己只是某个独生家庭的,妈妈爸爸都爱的孩子,哪怕这个家穷一点,普通一点……

*

返校上课,上午上完三节课比他们上四节的早解放,岑芙肿着一双眼睛从四楼走楼梯下去。

正巧身边都是同班的,人比较多。

在二三楼的交叉层,岑芙一低头就瞟见了捏着两本书往上走的许砚谈。

他身边有个没见过的男同学,正在和他说话。

岑芙瞬间低下头,可是她知道许砚谈已经看见她了,并用深邃的眼神有意地对她露出一抹引。

引她过来跟他打招呼。

她低着头若无其事地加快步子,绕过众多人溜边迅速与许砚谈擦肩而过,跑下楼梯。

岑芙只能尽可能躲着许砚谈,不管是不是她的错觉,许砚谈但凡对她露出半点越线的兴趣,对岑芙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因为只要他对自己有兴趣,那么她就会成为岑颂宜的敌人……然后成为妈妈的眼中刺。

她笃定许砚谈那种人对别人的兴趣撑不过多久,所以只要躲着,不常见面。

她这么无趣又没任何吸引力的人,会很快让他感到无聊的。

直到彻底看不见他以后,岑芙掏出手机打开和他的微信,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中”心里一激灵,赶紧抢先把话堵死。

[Butterfly:我不是故意不理你!]

[讨厌说话:?]

岑芙赶紧打字回:[我待会儿有急事,来不及打招呼了抱歉,下次见补上。]

过了三十秒,对方发回一条消息,岑芙看见,紧张的神情直接顿在脸上。

[讨厌说话:别急着塞我话。]

[讨厌说话:我是问你,眼睛怎么肿了。]

然后,他发来一条语音。

岑芙摸了摸自己有些肿胀的眼皮,在教学楼下靠边站,控制好手机的音量,贴在耳边小心翼翼地点开。

语音里的背景音留有在教学楼走廊的略微吵闹,许砚谈语气里带着几分嘲笑,依旧是好听又随意的低声嗓子,结束的字尾音拖长又上扬,听起来像个纨绔哥在调戏看上的小姑娘:“昨晚上躲哪儿偷摸哭了?”

心事被戳破,岑芙烫手般的挪开手机听筒,在无数人略过的路边红了听声儿的那只耳朵。

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长相也不出众,又有眼镜的遮挡。

这么多人里,只有他注意到了自己浮肿起来的眼睛……还有偷偷崩溃过的心情。

明明是那么轻浮一个人。

岑芙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嘴角,把手机收起来,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Butterfly:我才没哭,只是早起浮肿。]

……

之后的事似乎都随着遇见许砚谈之后好转了,当天周五要回家,出了校门发现爸爸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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