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1 / 4)
谢琅瞬间觉得周围空气凝固。
回过神来, 就看字为仲卿的男子。
仲卿也一脸尴尬的在看他。
“你俩怎么了?”妇人好生奇怪,看了看谢琅,又看看她儿子, 这个叫谢琅的后生难道不是来找她儿子借钱, 担心她儿不借给他,索性连兔皮和鸭蛋这种东西都带来了。
仲卿轻咳一声:“母亲有所不知,我这位小兄弟知道儿如今在朝为官, 他依然是个――”
“伯母,是这样的。”谢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家还有点事,想早点回去,就不进去了。”
“哪有过家门而不入的。是不是仲卿不让你进去?逼你这么说。”越说越觉得她儿不想帮人家。瞪一眼仲卿, “这个家还轮不到他做主。随我进去。天都晌午了,怎么也得用了饭再走。”担心他不好意思, 就拉住谢琅的胳膊。
谢琅习惯性想挣扎, 看到妇人头上的玉簪,蓦然想起仲卿刚才说他在朝为官,平头百姓惹不起,惹不起。
停止挣扎, 就给仲卿使眼色, 别傻站着了,快说句人话。
“娘, 这, 三郎他……”说谢琅得去卖鹿, 那他以后请谢琅来家里, 他娘得羞的没脸见人。若不说实话,这一出怎么看怎么像他母子二人谋算谢琅的东西。
谋算他的东西?
仲卿看到车里的鹿, 心中忽然一动,好像顺着他母亲的话就能留下谢琅,还能光明正大的询问他是不是隐士高人的后代。
假如不是,他也没什么损失,一顿家常便饭而已。
饭后趁他母亲不注意,再把鹿的钱给谢琅便是。
仲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甚好,两全其美。
“他什么?说不出来了。”
“说得出来,说得出来。”仲卿忙不迭道,“儿想说母亲教训的是,是儿不对。三郎贤弟,请进。”
谢琅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鬼话?
“三郎,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没容谢琅回答,就自顾自说,“三郎,无论仲卿先前和你说了什么,都别往心里去。若还不高兴,咱们进屋我就教训他。”
“不是的,伯母。”谢琅说着就看仲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仲卿笑道:“三郎贤弟,我错了。你就原谅为兄一次吧。我知道上次没帮你,你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次?”妇人好奇地问,“上次是何时?”
仲卿:“没几天。那次有个小偷想偷三郎的钱,我看到了没帮他,还在一旁取笑他。”
“你说什么?”妇人猛然转向仲卿,这还是自家儿子么。
谢琅眉头紧锁,这个叫仲卿的到底想干什么?
一见妇人抡起胳膊要打仲卿,谢琅下意识伸手,“伯母――”随即想松开,让妇人使劲打。又注意到他们在门口,谢琅手上用力,“伯母,我当时是很生仲卿兄的气。不过后来就不气了。因为仲卿兄了解我,知道那个小偷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没受伤吧?”妇人忙问。
谢琅:“没有,没有。”
“那我们进去。”
“对,三郎,先进去。”仲卿笑着说,“站在门口,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咱家出什么事了。”
谁跟你是咱家?
谢琅不禁眯上眼,你给我适可而止。
“三郎,有什么事饭后再说。”仲卿道。
饭后?
这是不把他骗进去不罢休啊。
谢琅心中冷笑一声,就对妇人说,“伯母,我真不能进去。”
“为何?担心仲卿在我面前一个样,背着我又是一个样?”妇人转向他儿子,“他不敢!”
谢琅叹了一口气,佯装很难为情,“和仲卿兄无关。是我,是我热孝在身,不好去朋友家。”
“你亲人,不在了?”妇人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谢琅点头,“去年九月走的。”
“九月?”妇人算一下,“小半年,孝期过了。没事,没事。害得我以为仲卿不想认你这个朋友,不让你去家里呢。我就说我家仲卿不是这样的人么。你家还有几口人?”
谢琅:“两口。”
“两口?”仲卿惊呼道。
妇人转向仲卿,奇怪道:“你不知道?”她儿是怎么当人家朋友的。
“我――”仲卿张了张嘴,心想我哪知道。没见到您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姓氏名谁。
谢琅顿时想笑,让你不放我走。等一下有你哭的。
“仲卿兄不知。我爹娘去后,他以为家中只剩我一个了。”
“什么?!”妇人瞪大美目,一脸的不敢置信。
难怪这孩子身上全是补丁,脚上的草鞋都散开了。再看谢琅的双手,明明十多岁的孩子,比她这个干了半辈子粗活的人还粗糙。
妇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年前的一幕,顿时鼻子一酸,抓住谢琅的胳膊,“可怜的孩子啊。”
谢琅浑身僵住,这又是哪一出?扭头找仲卿,你母亲这是犯病了,还是中邪了?
从惊愕中回过神的仲卿见母亲的眼泪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地上,不禁叹了一口气。
早年母亲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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