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4 / 5)
出了一个江湖人士标准的大桩马。
如此,站桩的姿态也就无师自通,自然形成了。
她拿巴掌推着树皮,缓缓的左右一起使劲儿,左边拧一下,右边拧一下……开始,那榆树自巍然不动,但是随着这小妇人靠着推磨的寸劲儿,将气从地下拽出,送到双掌,又从掌心推入树木与树皮的连接处,如此这般徐徐向上均匀推送,一下一下……终于……那树皮竟真的整张从主枝上蜕离了。
脱离倒是脱离了,可皮还是因为枝叶的牵绊而立在树干外部。
到了这个时候,七茜儿到不怕了,她就伸出手,握成廖太监那种爪式,对着树皮某个点就抓了出去。
就听得喀拉啦一声,一整张的榆树皮,犹如脱衣般的就从榆树上脱了下来。
住在燕京城的陈大胜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已经沿着这世上一切人都不知道,也办不到,更想不到的怪物之路一骑绝尘。
此刻他谨记老婆的吩咐,必要找个好老师,要把书读起来。
这段时日他跟家附近的游手都问过了,燕京城教书最好的,应该就在学士巷子里住着。
这天大清早的,陈大胜便跟兄弟们背着几袋紧缺的粮食,肉干,活鸡活鸭,家里有什么好的,是都带着了,如此,这几个就诚意满满的奔着学士巷就去了。
学士巷在前朝官办太学的后巷,而太学后巷口入口,是一串二十几个巍峨的石头牌坊。
当陈大胜他们背着粮食从牌坊下面走过的时候,啥也没见过的管四儿就问:“头儿,这些都是啥啊?这一大串儿的!”
前面传来他最敬爱的刀头,斩钉截铁般的回答:“贞节牌坊!!”
一拄着龙头拐杖的老者刚巧路过,闻言便一头栽倒在地,半天而不得爬起……
七个朴实孩子看老先生摔倒,自然一拥而上帮着搀扶。
老先生挣扎了几下,扶着陈大胜胳膊站起,才刚要道谢,却看到陈大胜等人穿着的亲卫衣裳,银顶大帽环臂甲,内造御赐斗牛服加防雪的高底儿牛皮靴子,最重要的是,他们腰上挎着大刀呢!
他颤抖的伸出手指恨声道:“你,你们……如何才来?”
陈大胜不明所以,以为老先生嫌弃他们扶的慢了,就态度极好的赔不是:“对不住您老了,下次我们一定早些。”
这老先生内心戏很多,自己站在那儿,想昂首挺立,奈何腿脚不好就跌跌撞撞,陈大胜赶紧递给他拐杖,他轻哼不屑,眼里看着寒风,就觉自己骨骼清奇,露着一身不屈的国士之相!他背了很多东西,觉着自己从三岁背正气歌开始便预备这一天了。
等他内心一套诗歌背完,就轻轻推开陈大胜的手,先是弯腰拍拍身上的灰,又正了一下不存在的冠,最后便双手背后哼了一声道:“哼,你们可算来了,老朽早知就有这一天了,哼!”
没有拄拐便又开始摇晃,无奈,他便叹息一声,只能拄拐走了。
陈大胜与自己的弟兄们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又不是傻子,他们便觉着这老头儿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都无奈笑,也不能跟这么大岁数的人计较啊,这几个人只能拿好自己的东西,便向后巷里走。
没走几步,便又听那老头命令道:“没看到老朽腿脚慢么?都跟在我身后!!不像样子,就不怕我跑了么?”
那你就跑呗?哎呀,这条街的人真怪啊!
人家年纪这么大,陈大胜实在不能计较,便只能跟着。
只没走得几步,便看到前面一扇大门猛的被推开,一位着秀士衣袍的中年人被推了出来摔倒在地。
这位摔倒非但不敢起,还顺势跪下,又从袖子里取出一节戒尺双手举过头顶大声哭喊到:“老师!先生!!”
大门里丢出各式各样的礼盒,点心飞的漫天都是,不久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一个朱漆的扁担出来,对着这中年人便是一掷骂道:“你这遗臭万年的奸逆之辈,你也有脸登我的门?赶紧给老夫滚!!”
那中年人捂着被扁担敲出来的疙瘩,悲愤控诉:“先生何至如此,那幽帝昏庸无道,不辩忠奸,开鱼道害了多少两河黎民百姓,凭什么天下人都骂得他,偏偏学生喝多几杯,随意写了几首诗便被逐出门墙……”
这老先生愤怒至极,不待这中年人说完便骂到:“你既看不惯,便不要做他的官,你既做了他的官便有了君臣之义,你既知他错了,可曾提醒过他诗刺哲妇丧国?你没有!你可劝他临政愿治,广览兼听?你没有!你可曾上本阻止鱼道开凿,告诫君王劳止不怨于下?你没有!倒是他亡国了,你反因从前的朝无小明之悔,开始作诗讥讽了?像你这样的卑鄙之徒,你也敢说是我张观能门下?你给老夫滚啊……”
那秀士再也无法忍耐,便掩面而去。
陈大胜他们几个听得一场大热闹,对面说了好多话,一串串的,就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恩!听不懂就对了!这是有大学问的人啊。
还未等他们亮出礼物预备拜师。
就听到拄着龙头拐杖这老头咳嗽了一声到:“张兄等明日再气吧,老朽今日却要与你告别了!”
那张观能闻言一愣,便看到门口不远牌坊角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