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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走了吗?”

他要等她的朋友走了,才可以回去。因为时绿还没正式公开他们的关系。

“嗯。”时绿的声音听上去很沉,混杂着乱糟糟的背景音,显得有些怪异。

明明他走的时候,她的心情还不错。

“外面起风了,你把窗户关上,别着凉。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时绿粗暴打断。

“许宿野,是你装的摄像头?”

毫无征兆的当头一棒。

让许宿野瞳仁收缩,瞬间失声。剩下的所有话都被卡在了喉咙口。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指尖泛起白。

“回来,离婚。”时绿只说了这四个字,甚至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无力地跌在地上,重重的寒气无孔不入地往身体里钻,沿着骨缝,扎进肉里,刺进心里。

怪不得上次,她刚把自己锁进浴室没多久,许宿野就及时赶回来了。

她还信了他那么可笑的说辞。

回来拿东西,怎么会那么巧?

原来他早就在屋里装好了摄像头,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他是把她当宠物,或者什么观赏性的动物豢养起来了吗?

她一直以为是她在掌控许宿野。

可实际上却是,她一直被许宿野牢牢掌控在手里。

这其中的落差,是时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她一定要离婚。

在时绿说出那两个字的瞬间,许宿野脑海中响起了刺耳的嗡鸣,持续很久。

跟汽车鸣笛有些像,只是比鸣笛要更加尖锐,带着整个脑部都在震颤。

他陷入了类似于耳鸣的状态中,眼前漆黑一片,短暂地失去了对周围的所有感知,

如同死了一次。

等一分钟后,视野中那些浓烈的大片黑色褪去,五感恢复正常运转,他耳边已经没有了时绿的声音,手机也不知何时掉落在座位上。

“许总?”姚立担忧地通过后视镜看向他。

许宿野阖上眼睫,嘴唇因为过于紧张而轻颤,迅速想着对策。

“回公司。”最后他这么说。

“不回雁来云湾了吗?”

“嗯。”

到公司以后,许宿野却没有上楼,而是借了姚立的车子开走。

临走之前,他给姚立转了一笔钱。

-

时绿在空寂的屋子里等了很久,等到夜色越来越浓,依旧没有等到许宿野回来。

她没有再打电话去催促,而是静静坐在冰凉的地砖上,继续等。

他或许是在拖延时间,或许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婚,正在想办法挽回局面。

不管怎样,因为许宿野久久未归,时绿正好有机会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跟许宿野离婚后,她需要找新的住处,最好离祁大近一点。

还有她不喜欢做饭,所以厨房没必要存在。

但是小区必须带一个车位,不然不方便。

到了这种时刻,时绿脑海中想的都是一些现实的问题。

她并不觉得,离开许宿野之后,自己的生活会有多大的变化。

无非就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她离了谁都能活。

时绿快要靠着沙发睡过去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她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头也有些疼。

稍微缓了缓,她在地上摸了半天,总算摸到了手机,举在眼前。

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猛地接触到屏幕的光,她不适应地眯起眼睛,勉强看清上面的备注。

是许宿野打来的电话。

时绿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却不是许宿野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

“您好,请问您认识这个号码的主人吗?这里是市医院,号主刚才出了车祸,正在急救室抢救。如果您认识号主,可以麻烦您来医院一趟吗?”

-

客厅里的风不知何时停下。

时绿麻木地洗脸,换衣服,拿上手包和车钥匙,离开家门。

走在路上,她又一次感觉,身体跟意识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刚才电话里,护

士的话让她很茫然。

如同初学语言的幼儿一般,她居然听不懂对面在说什么。

只是遵循潜意识里的本能,收拾干净自己,然后出门。

一路浑浑噩噩地抵达市医院,等在急救室门外。

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来苏水的气味,时绿才忽然回过神,想起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只是出于身体的保护机制,她暂时失去了情绪的感知能力,体会不到悲痛或者难过。

时绿还算冷静地找到给她打电话的护士,然后站在问诊台前,替许宿野登记,缴费。

在病人那栏写下“许宿野”三个字的时候,汹涌的悲伤恐惧忽然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情绪刚破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很快就如同泄洪一般崩溃,完全无法阻拦。

眼前变得模糊,时绿很用力地眨眼,才重新让视野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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