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 3)
衣整洁,西装剪裁得宜,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一边扣腕表,一边走出卧室。
时绿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随意用手拨了下卷发,掀起眼睫看向他,“昨晚,是你主动拉住我的。”
许宿野动作一顿。
他当然记得。
他是发烧,又不是喝醉了,怎么会不记得。
人在脆弱的时候,防备心最差,也最容易冲动。
所以他昨晚没忍住,喊住了她。
许宿野并没有转回身,只留给时绿一个高大瘦削的背影。
犹豫片刻,他低声说:“四年前的事……”
“没有解释。”时绿打断他。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但她不想说。
许宿野的双手瞬间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很快又松开。他自嘲一笑,若无其事地慢慢打好领带。
转回身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淡,黑眸淡漠,嗓音透着疏离。
“抱歉。”这就是拒绝复合的意思了。
这个反应在时绿的意料之中。
许宿野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认清他根本逃不掉的事实。
面对她,他从来没有第二种选项。
她让他答应,他就不可能拒绝。
时绿唇角勾起,笑容冰冷,桃花眼凉凉地看向他,十分干脆地接受了他的决定,“好。”
水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她拿上手机,毫不留恋地离开。
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像是敲在了许宿野心上。
他弯下脊背,用力闭上眼睛,嘴唇抿得发白。
刚才有一瞬间,他想毫无尊严地追出去,求她回来。
可一想起他们分手时的争吵,还有分开那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过来的,所有心思都能瞬间冷静下来。
他绝对不会再被她骗了,也绝不会再给她玩弄自己感情的机会。
-
昨晚因为发烧,头痛昏沉,许宿野梦
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他第一次见识到时绿的多变虚伪,是因为一只猫。
那次,徐双的朋友来做客,带来一只幼年的萨凡纳猫。
时绿表现得很喜欢,蹲在地上,温柔地抚摸那只猫的脊背。
猫的主人开心又带着得意炫耀,徐双觉得她懂事乖巧。
“绿绿,你跟猫玩一会儿,妈妈跟阿姨出门一趟。”
“好。”
家人们一走,时绿抚摸猫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那只猫很黏人,跑过去蹭她的腿,却被她不轻不重地一脚踢开。
许宿野听到她骂了声:“滚。”
之后,时绿就冷冷地抬眸,看向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他。
很奇怪,那时他们刚认识,还并不熟悉。
但是许宿野却能明白她一个眼神代表的意思,时绿也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人,不愿在他面前伪装。
“我不会说出去的。”他说。
时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这件事就这么成了他们的秘密。
许宿野不知道时绿为什么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但他知道,她是个奇怪又善于伪装的小孩。
初中三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他和时绿在家。
时文远和徐双基本每天都会待在公司,甚至有时候不回来住。
时青延读的寄宿制贵族学校,也很少回来。
除了每天定时过来打扫的保洁,给他们做饭的阿姨,还有送他们上学的司机以外,他们在家里,几乎见不到其他人。
那段时间,他们两个像是被遗弃在别墅里的孤魂野鬼,互相攀附着彼此生存。
无人管束的那些日子里,他们都长成了最扭曲阴暗的模样,彼此是最后一点依靠。
无数个只有他们两个在的夜晚,时绿喜欢不开灯,踩着浓稠的黑暗,上上下下地在别墅里奔跑。
许宿野就那么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后来他渐渐理解了时绿奇怪的性格。
在他没来之前,每到夜晚,时绿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房子里漫无目的地跑。
她喜欢凌乱的脚步声在别墅里回荡,仿佛家里有很多人在。
他们偷偷做过很多暧昧又出格的事情,大人们都不知道。
有一部分原因是好奇,另一部分原因
则是时绿奇怪的癖好。
不管时绿让他做什么,脱衣服也好,逼他当着她的面做别的事情也好,他都会乖乖照做。
他成了她最喜欢的玩具。
时绿喜欢完全掌控一个人的感觉,不喜欢他有太多回应。
他只好当自己是一件物品,克制着本能的情绪反应,任她肆意对待。
在学校,他们迎着绚烂的落日晚霞,在天台上轻轻亲吻。
回到家,他们在漆黑的别墅里,尝试一些更疯狂的事。
许宿野曾经以为,他跟时绿之间地位的不对等,是因为恩情和财富。
所以分开后的那四年,他拼命地工作,赚钱,终于还清债,有了现在的成就。
只是后来他才恍然明白——
年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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