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言辞(2 / 4)
赌-局,并且洋洋得意,那个老父亲因为欠债太多,没多久就会被人追杀至死。
一家人都是贱-命。
“是啊,都是贱-命。”言辞握着手机,每一步走得很慢,凉风刺骨,她的声音也变得冰冷,“可是你的宝贝孙子是我的生的,那他也是贱-命,你们时家以后的血缘都和我脱不了关系。”
一个是歇斯底里的疯狂,一个是匿于寒天中的隐忍。
最无辜的,不过于尚且在襁褓里的孩子。
生下来后,言辞没有去看过。
唯一注意到他的一次是因为要验dna。
他给言辞的作用只有打官司。
唯一疼爱他的只有祖母。
可惜时玉龄本身不是什么好人,又是拆分他父母的祸害,长大以后还不知是什么样子。
“言辞。”时玉龄突然一下子冷静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发泄在别人的身上,一个是你的儿子,一个是你的男人,你怎么忍得下心。”
“行啊。”言辞答得爽快,“那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放过他们,没准我大发慈悲愿意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呢。”
她当然不可能做到一家三口的生活。
而时玉龄也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去死。
一个自己的孩子都不爱的女人,能指望她爱什么。
和时玉龄撕破脸皮后,言辞感觉自己浑身格外轻松。
慢慢地,她的脚步发轻。
是气着了吗。
时玉龄恶心她这么多年,没必要因为实话实说而气着。
言辞摸摸额头,又看了看因为通话时间过长而用光电量的手机,拧眉,不得不折回头去找手机卖场充会电,然而环顾四周,熟悉的地方都变陌生了。
陌生到她看迎面走来的一个人都可以想象成时参。
膝盖倏地一下子,软了。
大脑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还是撑不住体力的消耗,昏了过去。
再醒来,人已经在家。
是之前租的出租屋。
乍看挺像,细看后又不像,里面的所有家具摆设都和她之前住的反过来。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时参个子高挺,身形精瘦得刚好,走路的声音却很轻,见她醒了,便走过来,抬手往她额上一覆。
三秒后,他抽回手,说:“把药吃了。”
言辞看他,“你是不是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要去法院告你的。”
他沉默三秒,说:“那你也得先把药吃了。”
“……”
她发烧了。
这几天奔波的后遗症。
言辞试了试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热,不过这好像并不是她留在这里被他逼着吃药的理由。
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尴尬至极,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显然是不合适的。
她想都没想,掀开身上的被褥,起身要走。
双脚刚离地,头又忍不住晕眩,而时参,根本不需要多费力气就将她重新拉拽回来。
“我不想欺负病人。”他说,“你乖一点。”
言辞笑了。
看看他,又看看药,总觉得哪里都突兀得让人发笑。
她抬手,五指嵌入发间,看起来很烦躁地拢着长发,“长本事了,开始逼我吃药了。”
时参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子,淡淡应一声:“嗯。”
言辞没听他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她在路上走着的时候穿了双雪地靴和厚实的保暖袜,但现在是赤脚的,也就是说,自己昏倒之后被他路过捡走后,不仅带回了家,还帮她把身上的行当给卸了。
“脱袜子是给你散热。”时参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平静解释,“至于你其他地方,我没碰过。”
“那你想碰吗。”
他眉头轻拧。
这女的最让人难耐的一点就是明明是在调侃但每次都是板着脸认认真真的询问,搞得人容易误以为事实总是那么一回事。
“反正我是要告你的。”言辞说,“你再碰几次也无妨。”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禽兽吗。”
“大可不比这么自恋。”她温声笑着,“你没在我心里。”
“是吗。”他慢慢应一句,突然凑身过去。
言辞是坐在床侧的,眼前的光线突然被挡住后,下意识往后缩,一只手撑着,一只手想要去推他。
下颚,被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
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她被迫抬起脸看他。
双方眸色极深,谁也看不清谁。
言辞看出他眼底很少显于形的狂热和克制,心头有一种预感。
突然,她的两颊被他捏住,唇瓣被迫张开。
时参把药喂进她嘴里。
而后,平静地看了她一会,见她要把药吐出来,眉间浮现出不悦,干脆低头,亲自去封她的唇。
喂的是中成药,苦味大,言辞本来就不想吃,被他强硬地塞到嘴里,哪有咽下去的道理,只不过腮帮子刚鼓起来,唇舌还没来得及将药吐掉,人已经被他拉到怀里,被迫仰头和他接吻。
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