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2 / 5)
“揍可以。”他还是波澜不惊的口吻,“我让你反省的是你的脑子,一个人去打五个人,看你伤成什么样,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其中一个还被我打骨折了呢……”
说到一半,时妄突然瞥见沙发处的姜禾绿,满脸惊讶。
意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眼神溜了一圈,回头看看自家老爹,挤挤眉头,像是在问,这才多久,你就把人领回家了?
时怀见没正面回答,让保姆带他去楼上先洗洗,再擦药。
“伤得这么重,不去医院吗?”保姆隐隐担忧,“流了好多的血啊,现在这孩子,下手可真重。”
老保姆是看着时妄长大的,如同亲生的一般对待,纵容得不行,导致他平日里在家就是个小霸王。
娇生惯养的少爷,到外面如果不亮出背景,没人会惯着他的脾气。
“去啥去啊,小伤。”时妄不以为意地说,装作大男子汉,自认为潇洒地把额前的发往后一抹,大摇大摆地去楼梯口。
老保姆不放心地跟在后头,担心他会不会摔着,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去医院检查一番,可是小主人不愿意,时怀见也没表示什么,她一打工的不好给予建议。
“明天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姜禾绿这时出声,“我看他走路的时候,腿不利索,外伤不打紧,就怕伤筋动骨。”
她给的建议,时怀见自然不会无视,点头,“我会找人带他去。”
她还想说什么,又觉是人家的家事,时家人多,不至于一个小孩生病了,掌权人就陪着一起去医院。
但见时妄那小子刚才走路的姿态,明明一瘸一拐却要装作大无畏的样子,想想还是蛮令人心疼。
当妈的不在,当爹的不应该上点心吗,十几岁就有了娃,就算刚开始年轻不懂得带孩子,现在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
见时怀见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姜禾绿出声:“你不上去陪他吗?”
“不去?”
“狗都上去了。”
“……”
“你就这样当爹的?”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在心里质问过,敢说出口的,只有她了。
时怀见心平气和地看着她:“他是三岁小孩吗,受个伤我还二十四小时盯着他?”
好像有道理……
她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态度有些冷漠。
她小声嘀咕:“我就是觉得没妈的小孩挺可怜的。”
声音一低,发音变得沙哑,有些藏不住的难过。
同情的最高境界不是对方的遭遇有多凄惨,而是感同身受。
不过相对于时妄,她要幸运得多,虽然印象里对母亲的记忆等同于零,姜父后天对她双倍的关照和慈爱,差不多能弥补回来,其他女孩有的,她不缺。
“我知道他可怜,但有什么办法?”时怀见随口应一句,“他妈跟死了一样,生下来后就把他扔了,一直以来没见过一次面。”
“……”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这么一件事的。
“为什么?”姜禾绿脱口而问。
不敢相信,哪怕是动物,母性的本能不就是护着孩子吗,怎么还有人舍得丢弃孩子。
“这得问她自己了。”
其中的缘由,时怀见说不通。
谁都想不到,十几年前,一手遮天的盛世时家被一个平凡的女孩搞垮过。
那时候时怀见还不大,印象里时母是个优雅的高门贵妇,某天却为了哀求一个女孩留下,差点跪下来,然而一切无济于事,那个女孩还是抛下出生不久的孩子,并且把时家大少爷以强-奸的名号送进监狱,然后拿着高额赔偿金,远走高飞。
时家上下所有人都不信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大少爷的女孩,会做出这种黑白颠倒的事情。
她的心狠手辣和绝妙演技,自古到今,无人超越。
那之后,时家花了不少金钱和时间,把事件压下去,让言辞这个名字销声匿迹。
这件事对时怀见的影响,是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孩子。因为时参出狱后,患上精神病,记忆严重受损,家里人为了不让往事刺激到他,给他崭新的身份,他和言辞的孩子,交予时怀见抚养。
外人只知道时家掌权人蹲过监狱,却不知是谁,因为时参十几年未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不知不觉,大家就以为蹲号子的人是时怀见。
罪名已经顶替十几年,而罪魁祸首也离开十几年。
算算日子,言辞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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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时妄下楼,一身干净睡衣裤,额头上贴着创口贴,还和以前一样耍酷似的姿态走过来,像个操心人间婚事的月老,拉开餐椅坐下,正儿八经地问:“下次你带人过来时跟我提前说声。”
时怀见没看他,“你在教我做事?”
“……”
时妄不服,“让姐姐看见我这样子,还以为我天天在外面干架,不学无术,吊儿郎当呢,实际上我一个月都打不了一次架。”
姜禾绿默默在心里感叹,这小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对,她还听出他们的话外之音。
还指望下次她再过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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